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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復吸了?”案主一把甩開了他,示意他別跟來,然后義無反顧地朝前走去,隨著那男人一道上了一輛面包車,但那車卻停著沒開。米緒頓了下,回頭開著自己的轎車先離開了這里。等他走后,那輛面包車才駛了出去。米緒看著后視鏡,沉默良久,終于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喂,我想報警,我懷疑有兩個吸毒人員拐帶了一個孩子往火車站去了,那倆人很落魄,但那孩子模樣衣著都很干凈,要去外地一點小孩兒的裝備都沒有帶……對,他們的車牌是……我先跟上,一路會和你們保持聯(lián)系……”在出事之后,米緒也曾無數次回憶過當時到底是怎么個具體的情況,他只記得,自己跟警察通報完就一打方向從小路折返了回去,悄悄地隨在了那輛面包車后。他自認跟得很隱蔽,但也許追蹤技術有待加強,總之前方的車忽的加大馬力就開始了飛竄。米緒知道,若是一個不察將其錯過了,那這孩子指不定涌入茫茫人流一輩子都找不到了,而此刻兩人稍不注意也很有可能變成亡命之徒,進退都有危險,但在兩個念頭都在腦中如蹺蹺板一般上下了N回后,米緒果斷地選擇了前一個,誰讓他就是這么一個牛掰的人呢。警察一直沒來,離火車站越近車流則越多,反而容易逃竄,米緒思考之后,看準了前頭是一條單行道,盡頭還有家派出所,沿途行人也不多,米緒決定加快速度趕超到面包車之前,然后用夾擊的方式將對方逼停在行道樹前。多么完美的計劃!說時遲那時快,米緒一腳油門下去,心跳也更加兇猛了起來,英雄的血液在他的身體里不停地流動。米緒想,他大概永遠都忘不了這兩個畫面吧,一個是在他厥過去前不斷在面前放大再放大的車屁股,另一個就是他在病床上醒來時,陳羽宗坐在那邊轉頭看過來的表情。那一剎那,米緒幾乎將他和自家親媽發(fā)現(xiàn)到他們關系時用搟面杖收拾自己的臉重疊了,只是陳羽宗比他媽少了點憤怒,更多的是一種深沉的像冰刀一樣鋒利的目光,差點沒把米緒又嚇到昏過去。米緒憋著嘴,一句想吐又像哭般的嗚咽成功地讓陳羽宗斂了情緒。“我錯了!”米緒真誠地說。陳羽宗冷冷地問:“你錯哪兒了?”米緒也納悶:“我錯……我錯哪兒了?”他征詢一邊的葛曉霖。葛曉霖恨鐵不成鋼,但還是挑著輕的來說:“你錯在把油門當剎車了,不僅把人家的車屁股撞癟了,自己的擋風玻璃也飛了?!?/br>米緒豎起眉毛:“什么?!怎么可能,我這么優(yōu)的技……”一瞥著陳羽宗大變的面色,米緒立時收了要辯駁的話,“好……好,我……沒有加強這方面的素養(yǎng),我檢討,擋風玻璃的錢就算在我頭上吧……”陳羽宗:“………”這次的車禍的確對米緒算是不小的打擊,他傷得不重,但模樣看著有點慘,腦袋包著,半張臉都是青的,腰上還束著腰封,往床上一戳基本就跟半身不遂似的,但是身體上的傷痛對米緒來說不是最痛苦的,最苦的是他的心。這一禮拜,陳羽宗硬是一頓好臉色都沒給過他,無論米緒怎么撒潑打滾賣乖賣蠢全不頂用,如果不是到了晚上陳羽宗還會上床摟著他睡覺,那熟悉的環(huán)抱依舊溫暖密實,米緒幾乎已經要生不如死自我了斷了。只是米緒這一回冒失也不算全無收獲,至少他除了把自己撞暈了之外,也把前頭那兩個人給撞得不輕,幸好孩子沒什么事兒,在警察來后被成功解救。因為事發(fā)在鬧市區(qū),當天就上了U市晚新聞——“不畏艱險,勇斗毒販,我市最帥青年社工勇猛解救被拐兒童”,如此符合社會和諧主流趨勢的聳動標題竟然成功讓米緒在社會版小小的露了把臉,而米家父母就是看了這個才得知兒子光榮負傷的消息。米媽進門的時候米緒剛一掃之前哀怨苦逼的情緒,正捧著從報紙上剪下來的車禍照片沾沾自喜呢,他讓葛曉霖給他找了個相框,裱起來后打算回去放在床頭,或者再打印幾份掛在客廳和辦公室,不知道名片上能不能印全,要是做小了會不會看不清了。正思考著,米媽才來就一巴掌給他拍碎了。米緒:“……”聽著動靜緊跟而來的陳羽宗:“…………”“我當初怎么跟你說的???我對你什么要求!”米媽大吼。米緒一愣,半晌才吶吶道:“活著……”米媽嗓門更大了,但是眼睛也紅了:“你連最基礎的都做不到還指望我答應你別的!”米緒一瞅他媽如此也是嚇到了:“媽,您、您別急啊……我這不是沒事兒嘛,我活得好好的?!?/br>“好個屁!”米媽恨得差點沒把床給掀了,氣極之下又瞪向了陳羽宗。陳羽宗將米媽的負面情緒全盤接受,什么也沒辯,就好像是自己的錯一樣,他只說了一句保證。“不會有下回了,要再有……”他對上米緒的眼睛,“我們就分開。”這話說得米緒一愣,米媽也是意外,她不能算特別了解陳羽宗,但也知道這孩子的脾氣可不是會輕易威脅人的,他是說真的,而再看自家那個滿臉呆滯,目疵欲裂的傻兒子,可見這條件對他沖擊有多大了。沒出息!米媽這心里是又復雜又無奈,酸酸疼疼,堵在胸口的氣則上上下下,最后直往頭頂冒,憋出了一聲冷哼下,終究是散了。最后米緒在醫(yī)院住了十來天才出來,他媽沒吱聲,于是米緒回的還是陳羽宗的家,這段日子他可是要多乖有多乖,讓伸手伸手,讓張嘴張嘴,認錯態(tài)度近乎虔誠,如果不是忌憚著那句分手的話,米緒真覺得這車禍出得實在太值了,因為這件事,在歷經七個月零二十六天后,他和他爸媽的冷戰(zhàn)被打破了,他媽今天更是直接送貨上門,而前幾日U大校慶辦也給米緒發(fā)來了邀請函邀他作為第一百零五屆U大榮譽校友返校。這是什么?!這就是屬于英雄的待遇!榮譽校友,榮譽校友!當年許下的愿望,他現(xiàn)在已經做到,甚至趕在了陳羽宗之前!午夜夢回時,米緒無數次地擬好了那一天上臺時要說的感言。很質樸很簡單,只有一句話,對象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