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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又有誰知道他小時候是最討厭吃油餅的,甚至有幾次看到桌上擺著餅立即丟筷子走人。他現(xiàn)在還記得,每次走了不大一會他母親就會再端些他愛吃的飯菜送到他房里。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得多遭人恨啊。后來末世到了,有的吃就不錯了,哪還能挑呢,那時候才知道珍貴卻是徹徹底底的晚了。就在他發(fā)呆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抱住自己,一扭頭就看到傻子放大的俊臉和一張被咬了一圈的……油餅……“小然,吃。”“……”看著對方那雙亮亮的眼睛,白然感覺特別特別的無力……最后他還是沒抵過傻子的糾纏,在那小了一整圈的油餅上咬了一小口,當(dāng)然,作為回報,他也狠狠的踹了對方一腳。吃完飯倆人又歇了一會,直到門外張氏的嗓子罵啞了,就只悶聲捶門的時候他才讓傻子拿上扁擔(dān),慢慢悠悠的拉開門閂然后快速后退。張氏在外面站了大半個時辰,嗓子啞了,人也累了,所以半個身子倚在門上,這忽然一開門沒控制住,“哎呦”一聲就趴在了地上。白然快速往旁邊一閃,笑道:“奶奶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給孫兒行如此大禮,孫兒可受不起啊?!?/br>“你這小畜生!”張氏起來就罵,奈何方才罵了半天嗓子都啞了,兩句話就沒聲了。白然不屑一顧,“我可是你親兒子的種,若我是畜生,那你們是什么。”“呸!我才生不出你爹那個賠錢貨!”張氏說著就要伸手,卻被白正風(fēng)快一步攔住,他可是過來要錢的,不是打架的。張氏一有動作,李博恩立即舉著扁擔(dān)擋在白然面前,一雙眼死死的瞪著她,像只正在警惕敵人的豹子,那股不經(jīng)意間流出的狠勁讓張氏嚇了一跳,下意識往白正風(fēng)身邊靠。白然倒沒在意傻子的動作,他不發(fā)話傻子頂多就是樣子嚇人,不至于真的動手,不過他對張氏的話倒是有點驚訝,“你的意思是我爹不是你生的?”“他當(dāng)然是我生的!”張氏的話前后矛盾,卻又說的理所當(dāng)然,聽得讓人糊涂。不過是不是又怎么樣,或許身子原主還會在乎,但他白然卻是沒必要在乎那個,是不是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白然無所謂,白正風(fēng)倒是急了,再由著他親娘鬧下去估計一分錢都拿不走了,這以前最窩囊不過的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難纏了?他笑著說道:“然子啊,別怪你奶奶,其實她心里也是擔(dān)心你才過來看看?!?/br>白染嗤笑,“是啊,擔(dān)心的在我家門口罵了大半個時辰?!本?,接著編,看你怎么編出個花來。白正風(fēng)笑容一僵,差點維持不下去,這話說得給他這個親大伯一點面子都沒留啊。張氏嗓子難受,啞著聲音繼續(xù)罵:“呸,什么你家,這是我白家老屋,跟你這小畜生沒半文錢關(guān)系!”白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奶奶歲數(shù)大了,這人也愛糊涂,怕是忘了當(dāng)初成親的時候您可是親口說了把這房子給我做嫁妝的,當(dāng)時村正可是在的,要不然咱現(xiàn)在就去問問?”張氏是有點怕村長的,當(dāng)初白然這事她以長輩身份硬壓著辦了沒少被村長甩臉色,這老屋也是村長要求給白然當(dāng)嫁妝的,反正桃溪村什么都缺就是蓋房的地不缺,這么一間半土坯房值不了幾個錢,給了也就給了,“房子給你可以,但你那二百兩銀子得給我吐出來。”二百兩?白然略帶疑惑的瞄了白老太太一眼,又看了他那大伯一眼,見對方忽然眼神閃爍的低下頭就知道這里有鬼。“想要銀子???也不難?!卑兹话崃税宓首?,“但一碼歸一碼,先把這老屋的地契給我拿來,再請村長和族老過來做個見證,你不是咬著我是白家人嗎,那行,我要分家!”☆、第八章這分家的話一出白家的三位就不樂意了,想當(dāng)初就是為了把人撇干凈,張氏才特地給這兩人另立戶籍,還讓那傻子做了戶主,所以白然是嫁,這嫁出去的人回來跟娘家說分家可是聽都沒聽過的。張氏嗓子疼的不行,但還是再接再厲指著白然叫罵道:“你個賠錢貨都嫁出去了憑什么分我們老白家的東西!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從我們老白家拿走一個銅子兒!”白然等的就是這句話,“沒錯,我白然是嫁的,這出嫁從夫,我的銀子就是夫家的銀子,憑什么要給你們老白家?!?/br>“你個小畜生這是要氣死我??!”張氏把白正風(fēng)往旁邊一推,直接坐到地上開始一邊哭嚎一邊指著白然罵,“你個小沒良心的,虧了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不就是要你點銀子嗎,至于么!”含辛茹苦?這所謂的含辛茹苦難不成就是讓這身體的原主六歲開始做家務(wù)十歲開始下地一頓飯看著別人吃rou自己只能窩頭就咸菜的那個含辛茹苦嗎,敢在諷刺一點嗎?白然看這一家子的眼神從鄙視不屑立即又帶了上深深的厭惡,就像是在看一條條惡心的蛆蟲,自己惡心不知道還非要往別人身上拱。站在最后面的白錦凡把幾人的話都聽到耳里,腦子轉(zhuǎn)的再慢也知道今天大伯和奶奶的用意了,二百兩銀子,那可夠他去倚紅閣找翠兒膩歪一個月了,他眼睛賊溜溜一轉(zhuǎn),撒腿就往地里跑叫他爹去了。白然看在眼里卻故作不知,就那么讓白錦凡離開了,然后對他大伯道:“要么我還把自己當(dāng)上一會白家人,然后分家,要么就快點哪涼快回哪去,別一天到晚死不要臉的惦記我夫家的東西?!?/br>白正風(fēng)是大兒子,也是家里的主心骨,他的話在白家跟圣旨差不多,白老爺子和張氏只會應(yīng)承,他盤算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好,咱分家,讓錦凡去叫……”他一回頭人早沒了,又看了看白然和李博恩,“算了,我自己去叫。”說完他便拉起張氏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張氏本來就不同意分家什么的,白然身上有一文錢她都難受,這要是分家就一定得拿出點什么東西來,她哪里舍得。“到底走不走?!卑渍L(fēng)臉越來越黑,特別不好看,直接放下狠話,“今兒個要是不把然子他們分出去,我以后就住鎮(zhèn)上不回來了。”這話可是打在張氏的命門上了,她最心疼的就是大兒子一家,尤其她的大孫子馬上就是舉人老爺了,這眼下因為一個小畜生讓大兒子生了嫌隙,那不是要了她老命嗎,她都六十多了,還指望再過兩年去鎮(zhèn)上養(yǎng)老呢。這下不用白正風(fēng)拉著,張氏自己就從地上麻溜的爬起來,乖乖的跟著往村長家里去了。白然全當(dāng)看了場笑話,拉著傻子該干嘛干嘛去,別看著白正風(fēng)答應(yīng)的爽快,等回去和白錦書一說,明兒準(zhǔn)得回來勸他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