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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批他認(rèn)為不錯的種子。弄完這些,他又將李尚買來的種子全部用異能滋潤了一遍,硬生生將種子的品質(zhì)提高了一個層次。春耕忙起來沒頭,直到清明播種過后兩人才算有時間喘口氣,這時候白然的肚子已經(jīng)滿五個月了,這大腹便便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他干脆靜下心養(yǎng)胎,每天除了澆澆菜園子就是窩在屋里頭練字,其他事情就交給李尚去做。至于接到醉仙樓和劉記的訂單,大多數(shù)工作都是由程永飛和王蘭做的,他現(xiàn)在只負(fù)責(zé)調(diào)個味,除非必要,否則封壇都暫時不做了。這期間李尚和家里一直有書信往來,只不過再也沒讓白然看過,里面的內(nèi)容不得而知。白然也不是個好奇心重的,默默的看著劉記的老板娘再次收起李尚的信,全當(dāng)沒這回事,該干嘛還干嘛。“對了,白哥兒,表……弟?!崩习迥镞@次拿了信沒急著走,猶豫片刻囑咐道:“我聽說東洼子那一片前幾天開始鬧瘟疫,好像鬧得挺厲害,你們小心點,最好這段時間別跟人走動,實在不行就先找個地方躲躲等過勁了再回來?!?/br>東洼子也是個村子,距離桃溪村大約不到五里地,如果瘟疫鬧得厲害,傳過來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這下不止白然的臉色變了,李尚的臉色也不好看,“癥狀是什么?怎么開始的?”老板娘搖了搖頭,“我也只是聽食肆里的熟客說的,貌似得了那病便會高燒頭疼,渾身無力,其他的就不清楚了,總之你們小心為好?!?/br>“多謝表姐提醒,我這還有封信麻煩表姐替我送往邊關(guān)。”這種事早知道便能早做預(yù)防,李尚感激的沖老板娘道了謝,又提筆寫了封信給了人家。“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崩习迥锸蘸眯?,客套客套便走了。李尚起身送人離開,等他再回來的時候白然已經(jīng)穿好鞋襪站地上等著了,他知道這事兒拖不得,倆村子離的那么近沒人知道明天瘟疫會不會傳過來,但白然肚子那么大,就這么出去他哪能放心,“你在家待著,我自己去就成了?!?/br>白然抓著李尚慢慢往外走,“全村上下都知道你是個傻子,他們會信你的話么,這事兒還得從我的嘴出來管用?!?/br>這話是真的打擊到李尚了,他抑郁的揉了揉腦袋,苦笑道:“以往在軍營都是我說什么別人做什么,現(xiàn)在卻是說真話都沒人信了?!?/br>白然鎖上門,一邊走一邊隨口問了句,“你在軍營做什么的?”“做將軍的,你相公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才熬上定遠(yuǎn)將軍的位置?!边@也是李尚唯一能得意的地方了,畢竟他坐到這位置完全是自己一點點拼出來的。白然想到李尚會是個官,但沒想到是這么大的官,打量了他兩眼調(diào)侃道:“倒是沒白費你這一身力氣,不過你離開邊關(guān)這么久能成么?”李尚說道:“我回京時家里人給請了文書,加上軍營有我?guī)煾缸?zhèn),我即便走個一兩年也不會有事,而且家里面正在處理軍營中害我的那些人,我現(xiàn)在也不便露面?!?/br>白然忍不住問道:“那之后呢?”李尚沉默半晌,嘆息一聲,只說出兩個字,“等我?!?/br>白然沒再說話,任由對方扶著自己往村長家里走。只是去村長家必然會經(jīng)過村中央的大樹,如今天氣已經(jīng)暖和,日頭正在當(dāng)空,大家伙早已脫去厚重的棉衣,三三兩兩的窩在樹底下聊閑嗑,而閑嗑的主題不是圍繞著當(dāng)上官的白錦凡,就是現(xiàn)在有孕的白然身上。桃溪村就那么大,藏不住半點秘密,自打出了咸菜這事,白然家門口那是馬車牛車不斷,賺了多少錢不用細(xì)打聽估摸沒一百也有八十了。其實村里人腌咸菜大多數(shù)都賺了,但最多不過十多兩銀子,還沒白然的一半多,盡管大部分人對白然還是感激的,但總有那么一小部分害群之馬不滿于現(xiàn)狀的,認(rèn)為白然私藏了最為賺錢的方子,給他們的都是沒人要的破方子,頂多賺點小錢。這些認(rèn)為賺少了的人不樂意,加上之前和白然作對的老白家出了個當(dāng)官的,這胳膊肘難免都有點歪了,于是閑言碎語的又出現(xiàn)死灰復(fù)燃的跡象。現(xiàn)在清明剛過,大家都是剛閑下來湊熱鬧的,黃氏和柯桂花自然也在,也是黃氏倒霉,這兩張破嘴皮一張,恰巧白然打遠(yuǎn)處過來,聽了個正著。只聽她和旁邊一位高高瘦瘦的老太太說:“要我看這事兒就是□□不離十,就白哥兒那股子潑辣兇橫的勁,準(zhǔn)準(zhǔn)一個鬼見愁,更何況還是個小子,若是這博恩真好了,躲還來不及呢,哪里還能往上湊,我要是他,鐵定要趕緊休了送到山上大廟去,再娶一個溫婉賢淑的姑娘,就像我家桂花?!?/br>黃氏嘴里說著,到最后自然不忘了夸贊一下自家閨女。田月紅嫁人這么長時間,村里還在知道點李尚底細(xì)并且打他主意的也就剩下一個柯桂花,柯桂花腦袋直,沒人出主意便翻不出什么大浪來,好在她還有個娘,所以自然而然的把事情都告訴了黃氏。黃氏一開始挺猶豫,畢竟就這么一個閨女,對方又是個傻子,這一點線索都沒有萬一找不到家人不就砸在手里了嘛,所以這事猶豫猶豫便被擱置下了,直到前兩天聽人傳閑話的時候說那傻相公精氣神全了,根本不像個傻子,想來應(yīng)該是好了,她這才又動了心思。那老太太還算厚道,聽完這話只訓(xùn)斥一句“別人家的事你少管”,完了便不再理會黃氏了。黃氏覺得有些憋屈,鼻子里哼出一聲后又去找別人說,哪知一抬手便看到白然就站在她眼前不到一丈的地方,頓時有點尷尬,“呦,白哥兒,博恩,真巧哈……”“是啊,真挺巧的?!卑兹槐梢牡某蛄怂齼裳?,將手放在李尚的腰眼上用力一掐,再一擰,“休了我送大廟,再娶個黃花閨女,這主意不錯啊?!?/br>“我發(fā)誓我李尚這輩子就你一個媳婦,若是負(fù)你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尚忍著疼發(fā)毒誓,心里恨不得滅了黃氏,他們李家人向來專心,一生只娶一妻,他已認(rèn)定白然,怎么可能再娶別人,更別提他現(xiàn)在一顆心都已經(jīng)拴在白然身上了。“聽到?jīng)]?”白然看向黃氏,周圍的溫度低的快結(jié)冰了,“需要再重復(fù)一遍嗎?”黃氏被盯得心生恐懼,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旁邊的柯桂花見狀心里猛地沖出一股子嫉妒來,站起身便朝白然撞過去。這回李尚反應(yīng)最快,直接一腳踢在柯桂花的小腹上,力氣大的讓人在地上連滾了四五圈才停下,疼的躺地上半天沒爬起來。李尚的樣子在正常不過,大樹下眾人一看,基本已經(jīng)肯定這人是真的不傻了,這時候再傳那些閑話純粹就是找死呢,那一腳若是踹在自己身上,想想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