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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居然趕他走!格蘭忿忿地擋在藤川面前,干脆人就巴著沙發(fā),「為了不讓藤川再受到你這只惡魔龍的苦手,為了替北御門保護他,我才不要回去!」「……」里恩沉默了會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笑了笑,最后擺了擺手。「行,那么你就睡地上,沒關(guān)系吧?要守在藤川身邊喔?!?/br>「……」說完,里恩帶著愉快的笑容,就這么往他房里走去,留格蘭一個人在客廳。惡魔!惡魔!地板這么硬誰要睡??!格蘭倏地站起身子沖到里恩的房門前,他趴在門上毫不客氣地大吼著。「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家的床超大!可惡!里恩,你給我開門——!」☆、088.如夢一場依稀記得自己累得夠嗆。藤川睜開有些迷茫的雙眼時,正是因為太過刺眼的陽光直直地照射進來,他下意識地抬手遮蔽,而在那余光中,似乎有個人影慢慢地朝他靠近。人影背著光,這讓藤川有些看不清,直到他蹲在自己面前一臉擔(dān)憂時,藤川總算看清楚了是誰。——是北御門,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是他永遠都忘不了的臉。你怎么會在這里?明明已經(jīng)好幾個月無消無息……雙眸倏地睜大的同時,藤川在下一秒便理解了。啊,原來,是夢啊。這么想著的他這才發(fā)覺陽光似乎不那么刺眼了,北御門的臉孔變的清晰可見。藤川放下了手,看著他些微蹙著眉擔(dān)憂的神情,不禁有些失笑。連在夢里的我都讓你露出這種表情嗎?難得你來夢里見我。在些許的陽光之下,北御門那被珍珠白所取代的發(fā)絲彷佛泛著淡淡的光芒,看起來有些縹緲,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消失。藤川伸手欲之觸碰,卻害怕在下一刻眼前的面容就又會不見,讓他找也找不著。北御門什么話都沒說,擔(dān)心的情緒沒有從他的臉下卸下,瞧他蹲在一旁皺眉注視著自己,猶如一只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幼犬,很是可愛。這么熟捻的感覺,終究讓藤川忍不住伸出了手,就像碰易碎品一般地,輕輕觸上北御門的臉頰。「……」有些溫?zé)岬挠|感,藤川淺淺地勾起嘴角。「太好了,你沒有消失……」他小聲地低喃著,當北御門同樣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時,藤川頓時涌上一股鼻酸,他蹙起眉,半撐起身體就往北御門抱去。他想抱得很緊,卻一點力都不敢出,指尖微微顫抖的模樣是他克制自己力道的證據(jù)。就象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北御門的身體有著他懷念的溫度,如此生動的夢讓他無法自拔,眼淚逐漸溢出了眼眶。藤川并不是一個容易落淚的人,在他懂事以來,他就只在爺爺去世之時哭過。那時的他也跟現(xiàn)在一樣,咬著牙無聲地哭泣著,原先指尖的顫抖延伸到了全身,雖說那哭聲很細微甚至聽不見,但,就在他懷里的北御門卻聽得一清二楚。就象是一個走丟的孩子,藤川壓抑著的哭泣滿是痛苦跟無助,這讓北御門同樣紅了鼻頭,雙手慢慢攀上了他的背肩,輕輕地拍著,好似安撫。「我好想你……好想你……」「但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也許是察覺到了北御門給予他的回應(yīng),藤川忍不住收緊雙臂,只求這份溫暖在夢里的時候能夠一直留在他懷里。北御門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沒有開口,藤川的模樣讓他太過心疼,這樣崩潰的模樣是他第一次見到,所以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寂靜,空氣中除了藤川啞著嗓子哭泣的聲音以外,就再也沒別的聲響,靜的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夢終究是會醒的。有個巨大的聲音打破了這寂靜,這讓藤川下意識地加深的擁抱,期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藤川,你起床了沒啊——」只可惜,伴隨著格蘭的這聲巨響,原先在他懷里的北御門掙脫了出去。啊,夢要醒了嗎?我不要,你別走——完全沒打算理會格蘭的藤川才剛要抬頭尋找北御門的身影,就瞧見一抹黑暗遮蔽了他的視線。站起身的北御門身體面對著他,彷佛在遮擋著什么,同時,腦袋也轉(zhuǎn)了過去看向門邊的格蘭。「啊、格蘭!你先出去啦!」北御門吸了吸鼻子,皺著眉對著格蘭喊道。「你自己跑來了喔?」格蘭站在門邊挑著眉,「干嘛,在做什么壞事?。俊?/br>「羅嗦!」咋了聲舌,北御門沖著格蘭吐舌,「藤川現(xiàn)在不見客,等等再說?!?/br>「……」格蘭瞇著眼盯了好一會兒,最后才攤手點點頭,「好吧,就讓你們再約會一下,可別在別人家亂來喔?」「……」警戒地看著格蘭消失在緩緩關(guān)上的門邊,北御門這才松了口氣。另一邊,原先一頭霧水的聽著兩個人對談的藤川起先是遲疑這個夢的真實性,盡管看不見他們兩人的表情,但對話實在是太過逼真,讓他馬上推翻了自己正在作夢的想法。一旦推翻這個想法,他所面臨的便是更大的錯愕。也就是說,在他面前的……是真正的北御門?「……北御門?」藤川有些退卻的低聲喚著,他看見北御門的肩膀輕微地一顫,隨后才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當那雙黑色清澄的眼眸又一次對上自己時,藤川見到的,是北御門慣有的,略帶羞澀的笑容。「嗯,是我?!?/br>「……」藤川硬生生地愣了好幾秒。等到他大腦繼續(xù)運轉(zhuǎn)時,他馬上坐正了身體,先是不停打量著北御門身體有沒有哪里不對勁,之后又伸出手這邊拍拍那里碰碰,擔(dān)心北御門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你醒了?你沒事了?」藤川緊張地開口,眉頭蹙的死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沒有傷口?會不會痛?要不要再多——」「藤川!」趕緊打斷了他,北御門笑笑地伸出手指,替藤川撫平了他緊皺著雙眉。「我沒事,歐克把我的身體都治好了?!惯呎f,北御門拍了拍胸膛,「魔力,體力都恢復(fù)了才來的哦?!?/br>「……」藤川愣愣地望著他,眼里還是有著無助,「真的……都沒事了?」「沒事!」北御門有些賊溜溜地笑著,以往都是藤川幫他拭去淚水,這回換他輕輕地替藤川把眼淚擦掉。「為了不讓格蘭看到你流眼淚的樣子我特地趕走他了呢!所以別哭,我會難過的?!?/br>「……」等待是一段漫長的時間,長到藤川幾乎都忘了什么是真誠地笑。但僅僅是一瞬間,在知道了北御門已經(jīng)回來的這一刻,那段漫長的時間也不過是一轉(zhuǎn)眼,長達幾個月的空虛只要北御門的一個笑容就足以彌補。你能回來,就什么都好了。藤川笑了,淚水也隨著笑容停止。「說的簡單?!?/br>他輕聲地笑著,恢復(fù)了他以往的余裕,牽下那只替自己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