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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么弱,可他們先前已有傷在身,又作戲許久,早已體力見底,此刻李純?nèi)Τ鍪?,幾乎轉(zhuǎn)眼間,便將朱四那幾個手下悉數(shù)拿下。 朱常安嚇得魂飛魄散,半跪著拍門。 “程小姐,您救救我!我給你銀子,我送你京城的鋪子,你可知我是誰?我是當今四皇……” 咚地一下,一個巨物從身后砸來,砸上了他的后腦勺,直接叫他閉上了嘴。 他的腦袋整個撞上了大門的銅環(huán)。 他眼冒金星,雙耳嗡嗡,牙齒磕上了大門,牙血溢了滿口,額頭更是鼓起了一個大包…… 劇痛之余,朱四這才發(fā)現(xiàn),砸在他身上的是他那個渾身是血的手下。 他牙齒打架,雙腿巨顫。這個黑衣人究竟是什么鬼魅!連個一兩百斤的家伙都能隨隨便便扔飛…… 大門始終不開,而黑衣人則正一步步向他走來。 “你究竟何人?” 大雨叫他視野那么差,他連這個如地獄使者般的黑衣人的眼睛都看不清。 “什么人指使你來的?”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勾起了腳邊一把刀接住,隨后在空中劃過一道光,便利落將刀刃對著他的方向劈了下來。 銀光閃過,朱四側(cè)向一滾,那刀面落在了大門邊立著的一人高陶獅脖子上。 獅頭砰地滾落,直接砸進了朱四懷里,叫他嚇得一把將其推開,碎了個稀巴爛…… 緊接著又是一刀掄下來。 這一刀更猛,從上而下劈過! 上,揮過了門上匾額,下,砍到了再次側(cè)身的朱四后襟。 匾額砸下,一個尖角砸中了朱四前額,留下了一約摸半寸多的口子。 而朱四只顧著往邊上滾,后襟被長刀定住,發(fā)出了滋啦一聲,他的后襟留在了原地,叫他一身的狼狽,令門那邊幾人捂著嘴悄悄笑倒…… 程紫玉暗道李純是懂她的。 他的這一下下是在幫她出氣,是在折磨朱四,是在警告其不要再上門,也是在故意擴大她的損失。 砰砰聲而來,她一點都不心疼。 他砸得越多,損失越大,對她便越有益。 山下方向,程紫玉聽到了一串口哨聲。 那是她提早與桂兒商量好的,顯然,某一路或者兩路救兵已經(jīng)快到了。 這聲口哨只怕朱四未必聽出,可福伯和李純一定不會錯過。 “你別殺我,殺了我你也活不了!你主子會被牽連。你要什么,你說,我都給你!我沒有野心,我只想活著,我對你主子構(gòu)不成威脅的!英雄,咱們談?wù)劊 ?/br> 朱常安語速飛快,捧出了胸前一小疊銀票和衣襟上的玉飾。 他的手在風(fēng)里顫了好幾下,對方卻看都沒看。真要置他于死地嗎?可嘆他唯一僅剩的兩個黑衣人,此刻還被福伯兩個糾纏著。 他只剩最后一條路了。 朱四垂眸。 第一次出遠門,他還是有所防備的!…… 朱常安故意對著李純身后一定睛,一挑眉,看似做了一個暗示。 趁李純分神,他已從懷中又掏出了一物,沖著李純打去。 大雨視線不好,李純沒敢接,只能避開。 那物打在大樹上,隨后,整個山頂煙霧彌漫…… 李純用腳趾想都知曉此刻朱四正在往山下沖。這廝是打算逃走了。 逃就逃吧,時機也差不多了! 借了迷霧,李純索性狠狠一腳踹上了山頂那莊子的大門。 程紫玉知曉是他,默契一下便上來了,她安靜帶著心腹們后退了幾步。 又是兩下,大門應(yīng)聲而倒。 整扇大門都被這廝拆了! 好個兇神惡煞的郎君! 莊上人等并不知這黑衣人是李純,嗚呼哀哉,驚叫連連。誰也沒看見,只有打著傘直面他的程紫玉在那兒笑…… 有幾個漢子抄起家伙就要往上沖,卻被程紫玉止住了。 “英雄明鑒,我這兒大門緊鎖,黃公子并未進莊子。還請英雄饒過我等無辜之輩?!?/br> 那“英雄”哼了一聲,裝模作樣在大門口翻找起來。 于是,莊門口雞飛狗跳,一對高瓶被推到,兩棵大樹被削平,一雞兩鴨三鵝被砍了腦袋,流了一地血,掉了一地毛。 程紫玉又給了他個眼神。 于是,莊門口不遠處棚下,堆放的幾十只泥胚陶品,轉(zhuǎn)眼便成了“英雄”的新目標。 入畫嚎了起來,哭著喊著叫著“不要”,說那是莊上最近要交付的貨,從制作到燒制都是程紫玉親自把關(guān)的,不是一般的廉價貨,而是價值不菲…… 然而,那批貨還是在幾個眨眼間便碎成了一大堆的陶片。 …… 第一六八章 感天動地 這位“英雄”很冷,一只泥胚都沒留,周身都散發(fā)了兇殘冷酷之氣,嚇得幾個小丫鬟哭成了一片,跟著入畫在那求著“英雄手下留情”…… 程紫玉暗笑,這段時間入畫演技漸長,對著一堆報廢泥胚也能演出個感天動地來…… 一無所獲后,黑衣人似乎這才相信,那黃公子果然并未進來莊子,轉(zhuǎn)身從山路追了出去…… 山路被雨水泡過后,泥濘一片,很不好走。朱常安那兩條打晃的腿一腳深一腳淺,壓根就跑不快。 他先跑了十幾息的優(yōu)勢,很快就不再明顯。 兩人間距一再縮小,已臨近山腰,李純也不打算全力追趕了。 只因山下動靜越來越大,已有人影出現(xiàn)在了視線范圍。 李純從腳邊找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對準朱四的腳腕就打了出去。 全力奔跑的朱四哪里吃得消,這一擰的腳腕頓時令他鉆心一痛,整個人便失了平衡。可他的速度和勢頭都在那兒,瞬間自然收不住,整個人便直直飛沖著往下栽去。 再加上那微微的一坡度,更是叫他騰出去足有半丈多遠。 隨后……臉著地——整張臉都埋進了爛泥……應(yīng)了“狗吃屎”三個字。 “好漢饒命”是朱常安唯一的選擇。 而他抬頭間,也瞧見了山下有不少人正沖上來,于是他的求饒瞬間變成了威脅。 “不管你是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要當著這么多人面殺我嗎?一會兒封了山,你插翅也逃不了!我要是你,趕緊趁此刻離開!你轉(zhuǎn)告你主子,我一定不會和他搶東西的,讓他放心!” 李純本也的確打算抽身消失了,然而他抹了一把睫毛上的水珠子,定睛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