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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了出來…… 山頂有喧嘩,她打眼一瞧,原來大雨來勢洶洶,庫房有幾處漏水,李純正幫著爬在房頂修補。一大堆的家伙正圍著他,贊著他…… 竹林有喧嘩,她打眼瞧著不遠處的他。他笑著對她說,雨快停了,福mama請他來挖幾棵筍,煲一鍋好湯下晚飯…… 她盯著他,心頭百般滋味…… 他即便紆尊降貴,依舊風(fēng)華無限。 山野鄉(xiāng)間,不該是他的歸宿。 不該! 晚膳,暮色已沉,室外涼爽,便擺了一大桌。 他握著酒盞,連道可惜,說沒看見星星。 老爺子似是不經(jīng)意說:下次!下次有機會的! 他也似是不經(jīng)意掃過她。 那言外之意,她看懂了。 他在說:看吧,你不迎我,我也會想法子再來! 她突然想到他說過,他要的,都是他爭取來的,從來不是別人給的! 她再次苦笑,他在徒勞! 她沒再看他,心底卻是苦澀一片…… 程紫玉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快及天亮才睡著。可很快她便被叫醒,福mama來喚她,說是公子的馬車到了,公子要走了,此刻正在與老爺子辭行。 程紫玉帶著入畫未洗漱便急急往外走。 她們未能趕上。 她趕到莊門時,馬車已經(jīng)在往外走了,她只看到夏薇伸出腦袋向她打了個招呼。 她連那廝的背影都沒瞧見。 她有些遺憾,有些失落。 入畫手里還捧著一盒未能還回去的銀子。上次他們在九江時,李純解囊相助,給他們一盒銀錁子,解了燃眉之急。程紫玉信奉有借有還,她早已準(zhǔn)備好,卻怕他不肯收回,本打算在他離開前才還回去。 此刻看來,這個人情,依舊還不了。 非但如此,守門婆子還顛顛上來,手中遞來一小只華麗的寶盒。 “公子說,聽聞姑娘喜歡這里邊的東西。所以他便臨時淘弄了些,讓姑娘拿著玩。說品質(zhì)可能沒法叫姑娘滿意,待等他回了京城,他再去弄些真正的好貨來送給姑娘。 公子說了,讓姑娘別有負擔(dān),他家里沒有別人,生活無憂又無負擔(dān),這些東西算不上什么!以后姑娘要多少有多少,若需要,便只說一聲的事兒,他去尋了送來……” 那婆子笑得像朵花。 程紫玉不明所以打開盒,頓時一口氣吊了起來。 和她一樣抽了一大口氣的,還有一眾丫頭婆子! 好個財大氣粗的主兒! 這…… 是一盒子寶石! 五顏六色的寶石! 黑色的絲絨上,按著色系整齊排列。 個頭雖不大,可勝在顏色齊全。 特別是其中有好幾枚的中間色寶石,是她從來都沒搜羅到的! 他定是聽聞了朱常安送寶石做著色物之事…… 對了,程紫玉差點忘了,這位當(dāng)真是個不缺銀子的大爺! 圣上的賞賜源源不斷,他幾職幾名加身,俸銀更是不少。 可他家中沒有雙親長輩,沒有妻兒妾室,一大宅子只幾個老奴,他可不是沒有負擔(dān)嗎? 但如此出手,對她卻是個極大的負擔(dān)! 她若執(zhí)意與他劃清界限,自然是要將人情都還清的??烧者@樣下去……她如何還得起? 程紫玉前走幾步,看著馬車漸漸遠去。 馬車出去了三十多丈,車窗打開,他探出了腦袋,朝她爽朗一笑。 “公子讓轉(zhuǎn)告姑娘,說,他還會回來的!” “……” “哦,對了,公子說,一到兩個月,很快會再見面。到時候,他再來正式拜訪?!?/br> 程紫玉一嘆。 “傳令下去,這兩日,山上莊子從未有過什么公子!剛剛的馬車,是金陵一位夏姑娘前來訂了一批貨?!?/br> “是!” …… 馬車里,李純還在從后窗看著女子。 紅日正從東邊升起,紅彤彤的底色配上一個清淡的她,比大師們的畫好看多了。 “別看了,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夏薇笑著打趣?!肮诱嫦矚g她?” “不告訴你!” “喲,得償所愿了!”夏薇瞧見了李純腰上別著的陶制酒壺?!澳沁@個葫蘆可以扔掉了。”她揚了揚手中那只竹制的丑葫蘆,伸手就要開窗扔出。 李純面色一垮,一招打了出去。 夏薇手一縮,將葫蘆扔去了他懷里。 “下手可真狠!哈,咱們大將軍只顧著看美人,竟然連掛在腰上的葫蘆被人偷走都不知。一身武藝到底也抵不過美色喲!嘖嘖,一世英名呀!” 李純微哼,含笑閉起了眸子。 “朱老四已經(jīng)啟程了?”他還想在莊子多停留兩日呢。這人真是討厭。 “是!他的人昨晚忙了一夜,都打點好了?!?/br> “他這是急著帶著他這副慘狀趕回去賣苦rou計呢!他這鬼樣子回去,再有昭妃一哭二鬧,太醫(yī)們大驚小怪,小事也成了大事了!” “這不是您捅的簍子嗎?倒叫他得益了!” “哼,他想得美!有我在,他什么計都使不了!” “主子!” “嗯!” “您這樣,挺好的!” “怎么好?” “眼里有光了!” 半晌,李純才開口。 “夏薇,回京后,幫我打聽打聽有什么產(chǎn)業(yè)或是營生可以做的?!?/br> “公子不是對這些沒興趣嗎?” “我要攢銀子了!” “公子那么多銀子,平日除了吃喝穿的用度,夠用幾世了?!?/br> “我要攢銀子娶媳婦,生兒子!” “是!”夏薇努力憋住了笑…… 第一七九章 一紙之狠 程翾本打算回到荊溪就發(fā)作的。 可當(dāng)他看見家中有客,且還是一位讓他頗為賞識的客后,本著家丑不外揚的原則,他生生將一肚子的火氣都壓了下去。 此刻公子離開,他自是不會再忍。 原來,他這一趟,除了在金陵就高家案為程家爭取權(quán)益,他還玩了把快刀斬亂麻…… 在各方面確認兒子暗地里置家族不顧,勾結(jié)高家販賣私鹽后,程老爺子傷透了心。可再傷,他這個一家之主也必須及時作出應(yīng)對以避免事態(tài)會惡化。 他怕兒子和華家已經(jīng)被人抓住了把柄;他怕兒子死性不改還會再犯;他怕兒子在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