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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那處留宿了三晚,但每晚都有實質(zhì)性的忙碌…… 程紫玉本沒聽明白,一瞧柳兒的紅臉,頓時懂了。 她有些驚嘆,李純那廝,竟然連這等閨房秘事都知曉?李純是皇帝的人,顯然,皇帝在朱四身邊也有安插了人…… 好一會兒程紫玉才反應(yīng)過來,聽到朱常安與王玥之事,她的心里竟是毫無波動?似乎毫不在意? 前世她是朱常安身邊第一個有名分的女人,她有心理準(zhǔn)備,她以為,多多少少也會有些波瀾的! 可沒有! 甚至,她的第一反應(yīng)竟是與李純相關(guān)的? 不過,這個消息證明了一點:王玥用她的手段,至少籠絡(luò)住了朱四。可王玥能有什么辦法?她有的,不過就是王家! 所以,此刻窮酸的朱常安應(yīng)該是正等著王家的“接濟(jì)”! 那么矛盾就在這兒了! 頭一條,王家不是程家,他們的發(fā)達(dá)源于他們是荊溪陶的二道販子。幾萬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并不輕松!極有可能是幾年乃至十來年的總盈利了。 如此元氣大傷地割完rou,王家還能有多少拿給王玥,拿給朱常安? 若給不足,拿不出,朱常安豈會高興?王玥怎會有好日子?昭妃豈肯罷休?朱四對王家必定會生出嫌隙和埋怨。 而同樣,王家必將認(rèn)為,他們已經(jīng)竭力,朱常安作為王家女婿,作為堂堂皇子,怎么也得給王家?guī)碡敻幻?,而不是一味索??!王家自然也不會滿意,一定會逼迫了王玥為娘家做點什么…… 朱常安和昭妃未達(dá)目的,怎會給王家甜頭? 那么,說不定王家能盤會算的那幾位家主,指不定會在接駕的那幾日做點什么,好戲絕對少不了。 最不濟(jì)的,程家這么一退出,王家一頂上,也砍斷了朱常安的資金供給!至少短時間內(nèi)王家必定是捧不出大筆銀子了!這位窮皇子將繼續(xù)實至名歸! 而程紫玉別的或許做不了,但在荊溪地盤上讓王家再少掙點銀子或暗中搞個破壞,逼迫王家再賠付些銀子絕對不難!她怎么也得盡力讓朱常安保持此刻窮酸! 王家的準(zhǔn)備緊鑼密鼓。 程家卻安然若素。 為防皇帝會像前世一般走進(jìn)程府,程紫玉從多日前開始,便既不曾整修程家,也沒有做任何布置。 程府上上下下連塊桌布,連盞燈籠都沒換,甚至往年下人們一季兩身衣裳也都只發(fā)了一套。 而下人們知曉府上拿了不少銀子去行善,自然沒有一個人說三道四。 柳兒的好處也發(fā)揮出來了,在一個雨夜,趁著無人,柳兒在外墻剝掉了不少墻皮和漆皮,又上了前院后院屋頂掀掉了不少瓦,順手敲裂了幾堵墻,游廊里的石階和幾幅壁畫。就連外府大門也擦了兩條印痕,裂了一枚銅釘…… 如此,乍一眼看去,整個程府雖看似氣派,可若細(xì)細(xì)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并不如傳言中的闊綽富貴…… 當(dāng)然,僅僅如此,還不足以讓有心人這一世打消對程家的暗算。這一次,程紫玉要從源頭上去改命。 所以在皇帝南下的消息出來后的第三日,程紫玉便再次上了山,她要去做壽禮和拜見禮了! 而這一次,程家所有奉上的禮,都將由她來完成! …… 第二一七章 愛恨遺憾 前世,老爺子將歷時五年研制出的紫金玉砂做成了九龍?zhí)瞻?,在圣上南下時作為獻(xiàn)禮奉上。紫里泛金的質(zhì)地磅礴大氣,而泛出的光脂卻又溫潤如玉,與出色的九龍設(shè)計渾然一體,博得了龍顏大悅的同時也將程家技藝和聲名推上了真正的山巔巨峰! 藏家和商家們急于開發(fā)這款泥料,不少陶藝人瘋了一般試著仿制這款泥,可往往顏色有了無光暈,質(zhì)感有了缺手感,最終無功而返。 曾一度,有藏家將這泥價抬到了千金一兩。 不少人斷言,這款泥料若開發(fā)好,將強勢占領(lǐng)原本的陶藝市場,攫取不可估量的財富! 也是正因如此,即便朱四得到了程家的一切,卻還是念念不忘這款泥料的配方。他勾結(jié)了陳金玉費盡心機(jī),最終正因著這泥料配方而被程紫玉推入了太湖,功虧一簣…… 而既然命運早已重啟,既然程紫玉已選擇了另一條路,她自然要將程家所有招人垂涎的鋒芒都收起! 她覺得,這一世還是不要有什么紫金玉砂得好!至少暫時不要有! 也正好因著程紫玉的干涉和攪局,程家內(nèi)部局勢大變。昔日一心鉆研這快要成功的泥料的程老爺子如夢初醒,抽身回到了家族事務(wù)。于是這次,到目前為止,老爺子都還尚未能將紫金玉砂的最后配方完善出來…… 那么一個月后,自然不會有什么九龍?zhí)瞻宄鍪?,也不會有什么紫金玉砂現(xiàn)世。 老爺子忙于程府事務(wù),于是圣上南下計劃定下后,趕制壽禮和拜禮這一任務(wù)便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芈涞搅顺套嫌裆砩稀?/br> 前幾日,朱常安派人來了一趟程府,想要一問他定制的那貨的進(jìn)度。程紫玉直言貨未完成,讓他索性南下時一起來取…… 而京城那里,自從程紫玉挑明了李純與柳兒的關(guān)系后,李純便索性將程紫玉想知道的消息都傳遞了來…… 據(jù)說,最近的朱長安狀態(tài)并不好。 只是李純不知,朱常安又做夢了。 王玥成為他側(cè)妃的那晚,大概是因著他的兄弟們聯(lián)手壞他名聲的緣故,他的心頭特別的陰郁…… 與王玥的歡好也沒能讓他驅(qū)散心頭的不痛快,隨后他便進(jìn)入了夢境。 那是好長的一個夢,雖是由一個個片段組成,可卻似乎能連成一個故事。 他夢到了一片大紅,他穿了大紅的婚衣,手牽一鳳冠霞帔的新娘。 到處都是歡笑,個個都在宴飲。他的兄弟們都在,不過看他的眼神并沒有那么不懷好意。他們只是向他敬酒,并沒有要他難堪的意思…… 這是他的大婚? 洞房,他掀開蓋頭,入眼的竟是……程紫玉? 身處夢中的他感覺荒謬至極,卻感受到了他的心在不可思議地快跳,她巧笑嫣然,他握著她手放到了他胸口,隨后向她做了一連串的保證。 他緊張又興奮,手心里全是汗,一種飽滿的情感在他心頭彌漫,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就是很激動!那一刻的他,似乎是幸福的!…… 可身邊人嚶了一聲,他頓時就醒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迷迷糊糊中幾乎又壓到了王玥身上……他有些懊惱看著王玥,心頭失落漸漸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