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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刁鉆的要求故意做了那么一只薄胎陶瓷。她當時的確存了心思,所以在朱常安的人先前來提貨時,她也故意拖延了下來。 她巴不得這貨碎在朱常安手里,巴不得朱常安嫌棄這貨寒酸卻沒理由追究自己的責任,而壽辰將至偏還沒時間,沒銀子去籌備和更換壽禮…… 雖感覺有些對不起太后,可她希望朱常安因著這份禮倒霉,因著寒酸被嗤笑,因著胡鬧被指責,因著手滑碎裂被厭惡…… 后來,王玥上門了。 程紫玉索性便拿了這份壽禮來一箭多雕。 事實證明,這壽禮確是派上大用場,正是這份小氣和寒酸才引了文蘭上鉤…… 另外,這處很偏僻,按理這里的推搡還不至于這么快引來人。 可有那只“野貓”的刻意指引,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這處。 而太后是與在程紫玉的說話間,被程紫玉神不知鬼不覺往這個方向帶來的。 太后到時王玥已經(jīng)演起了苦rou計,文蘭正對她大打出手…… 王玥為了這一胎將身子調(diào)養(yǎng)得極好,補藥又一直未斷,當日程紫玉請來給王玥把脈的大夫就肯定地表示,孕相極好,胎像也穩(wěn),一般的跑跳都不會有大礙…… 也是正因如此,王玥才敢如此一拼,一次次火上澆油去演那苦rou計…… 而程紫玉原本是給自己也設(shè)計了一場戲的!不過因著李純的干涉并未能實施??杉幢闳绱耍c王玥的這次合作也已是相當成功了。 這會兒的皇后已經(jīng)喚來了她當日賜給王玥的兩個嬤嬤在問話。 嬤嬤們表示,前幾日王側(cè)妃從程小姐那里提到的貨正是這么個帶了封條的錦盒。那東西王側(cè)妃一直珍而重之地收藏著,半個時辰前才小心取出說是要給四爺送去…… 程紫玉暗自冷笑。 一切都已查得清清楚楚了,太后皇后皆在此,可到此刻,對文蘭的處置依舊未下達,還在如此小事上浪費時間,原因很顯然了…… 王玥也又一次偷偷目帶佩服地看了程紫玉一眼。 一切都被程紫玉料中了。 處置不可能這么快下來!甚至充滿了各種變數(shù)!所以她早已有所應(yīng)對……但愿文蘭不要叫她失望才是…… 李純在現(xiàn)場亂騰的第一時間便隱入了人群再未出現(xiàn),顯然他是去找皇帝了。 所以,本離這不近的皇帝這會兒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而皇帝微瞇著正做盤算的眼,表露他已知曉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文蘭這才哭得動容地膝行上前給皇帝磕頭認錯。 “文蘭的確魯莽了,文蘭給太后娘娘認錯,給皇上磕頭,但文蘭尊敬太后,一切只是無心之失,周語不是有言,‘不知者不罪’嗎?太后娘娘的壽禮,文蘭之后一定補上,但請皇上和太后息怒,給文蘭彌補過失的機會。文蘭一定竭盡全力!” 皇帝一直瞇著的眼漸漸明亮,隨后有一絲笑意從他的臉上漾開…… “你還知道‘不知者不罪’?朝鮮公主學(xué)漢文下了不少功夫吧?不容易啊,朝鮮雖為屬國,可到底民族不一,文化不一,禮儀不一,朝鮮公主能學(xué)到如此地步,已是不易??稻竿醯门绱苏嫘郧?,這一點,我大周公主倒是比不上的?!?/br> 康靖王是朝鮮現(xiàn)國王,也就是文蘭生父的周賜封號。 皇帝這話引了不少的關(guān)注,卻幾乎沒幾人能聽懂,聽著像是在譏諷,可“真性情”三個字偏似有將這事糊弄過去之意。 太后與皇后一對視,一肚子話便暫時吞了回去。 “今日是南巡第一日,是個大好日子。石家大宴也辦得不錯,朕便做個主,一切先以喜樂為上吧!” 皇帝轉(zhuǎn)過了身子,直面太后。 “母后,既是一點小誤會,便暫時揭過吧!文蘭雖為無意,卻到底犯了錯,朕一定會給母后一個滿意的交代。”他又輕聲上前,在太后耳邊說了什么。 太后面色一下緩了下來。 “皇帝的面子,哀家自然是要給的。文蘭這事便由皇帝處置吧!” 皇帝恭謹行禮:“母后且靜待處置結(jié)果!” 眼不見心不煩,太后點了點頭,直接離了現(xiàn)場。 圍觀眾人很識相,至少聽出了皇帝今日不打算追究,要暫時壓下這事,于是除了當事人幾位,自然趕緊散了。 “皇上!”太后一離開,竟是有三人同時開了口。 皇帝哼笑了一聲,三位分別是皇后,昭妃和文蘭。 三人各有盤算,面面相覷,皇帝卻伸手止了三人開口。 “都有話想要對朕說是吧?” 皇后微一屈膝,昭妃楚楚可憐垂了眸,文蘭點了頭。 皇帝背過了手。 “宴席結(jié)束后,都去朕的院子里等著!”皇帝說完便揚長而去。行至朱常安身邊,他腳步一頓,上下打量了這個兒子幾眼。 朱常安心里一凜,趕緊跟上了皇帝。他必須向父皇解釋一二…… 皇后掃了眼現(xiàn)場,也跟著離開了。 昭妃趕緊起身,卻叫文蘭拉住了袖子。 “娘娘,您剛剛那話是何意?文蘭不太明白?!蔽奶m不甘,她被人當眾過河拆橋,此刻怨氣足得很。 “傻孩子,本宮一片苦心,你竟沒體會出來?”昭妃翹著蘭花指想要給文蘭捋發(fā)絲,卻叫文蘭不動聲色便躲過了。 “這是生氣了?本宮你還不了解?本宮把你當親生女兒,什么時候害過你?這不都是為了你嗎?太后在氣頭上,一定不會放過你。即便皇上寵你,可太后壽辰將至,皇上一定不會駁了太后的面子。 本宮這么開口,全是權(quán)宜之計?。√蟮拿嫔阋部匆娏?,你犯了這么大個忌諱,就不怕被遣回朝鮮?那多丟人,到那時史冊都要記下來的,你將來還怎么辦?你忍心與安兒相隔千里嗎?” 昭妃又擺出了往日里她哄騙文蘭的那種笑。 “傻孩子,放心吧!即便只是側(cè)妃,你也是本宮心里唯一的兒媳,也是安兒唯一心愛的媳婦。你就忍忍,等風頭過去了,本宮再想法子將你扶正!好了,別多想了!本宮與安兒都不會委屈你的!” 這會兒的昭妃對她避之不及,愿意耐下性子對她說這些,無非是想要她認清現(xiàn)實,一會兒在皇帝那里可以識相些。于是,昭妃連給文蘭說話之機都沒給,便直接扭身離開了。 文蘭將一口銀牙錯了又錯,謊話連篇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昭妃的恬不知恥當真叫她再次長了見識。 她哼笑著努力平息怒火,暗暗下著決心,然而身后卻是一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