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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生下這個孩子。有了孩子傍身,以后她的地位就穩(wěn)固了。有了底氣,才有話語權(quán)。到那時,誰知道又是一番什么局面呢? 她始終相信,權(quán)利斗爭風(fēng)起云涌,既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不會有永遠(yuǎn)的敵人。以后的事,誰能知道?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石家的大夫和御醫(yī)先后腳到了。王玥卻只要了兩瓶傷藥,連連表示傷勢不重,沒什么大礙,一臉都是大度容人之態(tài)。 大夫想要給她把脈她也婉拒了,卻客氣給了兩位各自一枚銀錠。 回到了席面后,王玥已體貼地戴上了面紗,分明不太舒服,卻堅持著款款走到了太后身邊,識相跪下表示她一切無恙。 大夫和御醫(yī)都對她印象不錯,太后問話時便話里話外暗示了幾句。太后聞言也是多看了王玥好幾眼。 知曉保全皇室顏面,懂得息事寧人,太后也對她生出了些好感。 太后賜下了藥膏藥材和安神玉,皇后早將王玥視作了棋子自然不吝安撫,也賜了點東西下去,擺手示意王玥好好回去休息。 不過太后卻打斷了皇后。 太后始終心氣不爽,看向了文蘭。自己與皇后都表示了,沒理由這個始作俑者還事不關(guān)己坐那兒吧? 文蘭咬了咬牙,上前道了歉,主動表示會承擔(dān)一定補償。 王玥表現(xiàn)得依舊得體,不驕不躁不鬧不惱地退下了…… 酒宴還在繼續(xù),可出了剛剛那事,到底興頭被打斷,雖歌舞依舊熱鬧,可氣氛到底是不一樣了。 太后明顯有些疲乏,安撫了程紫玉幾句后,也不曾留她,索性先回去休息了。 皇后昭妃文蘭幾人各有思量,還在想著一會兒要面圣,便先后起了身離開了宴場…… 皇帝雖依舊在與眾賓客談天說地,可喝酒的速度卻明顯緩了下來,就連那位先前已經(jīng)鉆到了皇帝懷里的田美人此刻也乖乖站去了一邊。 很快,皇帝便以酒多頭暈而起身了。 皇帝一走,宴席也就散了一半,氣氛直落后,不少貴人便也回了住處休息。但還有不少人,比如諸位皇子,則依舊忙著觥籌交錯。他們雖看似是在賓客群里拉攏關(guān)系,但此刻他們更關(guān)心的,是皇帝那里,今晚會不會對文蘭有所處置…… 程紫玉也關(guān)心,她急著想知今晚所收獲的成果。所以太后那里沒喚她倒是剛剛好。 程翾不喜歡應(yīng)酬,又待了兩刻鐘便準(zhǔn)備告退。程紫玉猶豫是不是要跟老爺子回石家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時,柳兒悄悄轉(zhuǎn)達(dá)了李純的口信,說有消息他那邊會傳遞。 程紫玉見大皇子正端了酒盅向自己走來,心頭頓時冒出了厭煩和不喜,甚至有些倒胃口,她索性裝作沒瞧見,直接略過了大皇子走去了另一邊石夫人那處告退…… 好在有李純,她倒是不怕拿不到第一手消息。 住處離得不遠(yuǎn),走了一刻多鐘便到了地方。 進了屋子,要了點東西吃后程紫玉便讓丫頭去打水。她前兩日先是趕路又是坐船,今日又沾染了一身酒氣,急著要沐浴。 然而洗完的她從里間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時,第一眼瞧見的卻是半躺在榻上翻書的李純。 兩團紅云頓時爬上了程紫玉的面,又羞又赧的她心頭一股惱火頓時升了上來。 “出去!” 她臉上雖燙,可周身發(fā)散出了一股冷意。 先前她與李純雖接觸多次,可大多都是在室外,因無懼于他人窺視而坦蕩。僅有的兩次同室相處也是在九江時的無奈之舉,且當(dāng)時她還有丫鬟帶在了身邊。 而此刻同在一室不止,還是夜半三更,她發(fā)現(xiàn)丫鬟也已不見所蹤,這就不對味了! 她倒不是怕害了名聲,而是她突生了一種被輕視輕薄之意。 哪怕她欠他許多,可她前世今生被人指著鼻子罵了太多次的卑賤,她尤其不喜也不愿忍受這種感覺。那叫她感覺恥辱! 尤其看他愜意躺著,沒有局促不安,倒似理所應(yīng)當(dāng),那種感覺便更甚…… 她哪怕生就低人一等,哪怕欠人性命,她也不愿被人小看,當(dāng)作玩物,她的地方不是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程紫玉更氣的,是他先前分明是通過柳兒表示會傳遞消息過來,卻沒說他會親自跑這一趟,此刻他往這兒一躺,程紫玉便開始感覺自己被算計了。 她再看看自己,身著素錦中衣,頂著一頭濕發(fā),就這么面對一個男子,她縱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會感覺無地自容…… 若是她早有心理準(zhǔn)備他會來,她壓根不會去洗浴,此刻又如何會這般面對于他?他若當(dāng)真是故意算計了她,那她是不是也多少看錯了他?她這般信任他豈不是大錯? 想到這里,程紫玉心底有一股悲涼蔓延開來…… 這會兒程紫玉心頭想法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卻不知李純腦中卻是混沌一片。 他看她走出內(nèi)室,在屏風(fēng)上投下身影時,他的心就快跳出胸口了。 他緊張!他滿手心都是汗! 他本來是站著的,可他怕她看出他的局促緊張而笑話他,于是在她出現(xiàn)前,他用最快的速度從一旁的架子上抽了本書就抓到了手里躺去了榻上,他甚至快速整理了衣襟擺出了一個隨意又舒服的姿態(tài)。當(dāng)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動作太快又太慌,后背還不小心磕上了硬木,這會兒正火辣辣地疼…… 他一直盯著書,可卻不知書上寫的什么,他一直都在偷瞄她的影子,他所有的關(guān)注點都在她身上。 她素白身影繞出屏風(fēng),空氣里滿滿一下便都是淡淡的皂香。 沒有香花香露味,卻叫他聞著舒服至極,連心跳也快了好幾拍。 那一瞬,他的眼神一下便又縮回了書上。 可下一瞬她的聲音里有慍怒和寒意,卻沒有驚喜,他心下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魯莽。 他抬頭剛要解釋,卻有了一瞬的呆滯。 她站在那兒,不染脂粉,不戴金銀,清冽絕塵如仙子。及腰長發(fā)還在滴著水,白皙干凈的肌膚在燭光下散發(fā)著淡淡熒光,微紅的臉頰上暈了一層細(xì)細(xì)的絨毛,如熟透的蜜桃一般想要采擷了咬上一口,而她微卷的睫毛如翅膀上下扇動,隨后似有什么直直撞進了他的心頭。 這一刻的他才發(fā)現(xiàn),面對她時,他的心頭竟似是養(yǎng)了只蜜蜂,沒頭沒腦地竄,時不時還刺他一下,叫他抓耳撓腮又手足無措。 “聽到?jīng)]?出去!” 在看出了她的面色不善后,他就失態(tài)了! 只因他盯著她一分神后,手中裝模作樣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