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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上之事?皇帝都未罰他,按理這些婦人不該如此表現啊。那么是茶樓那事傳出去了? 可石公子那里已經應下了,保證今日事一定不會外泄,這幫人又怎會知曉? 哪里不對? …… 第二八二章 脫胎換骨 很快,朱常安發(fā)現就連久不理朝政的九叔逍遙王也對他左一吹胡,右一瞪眼了。 逍遙王是皇帝唯一僅剩榮華和地位兼得的弟弟,皇帝當年奪嫡上位的過程并不好看,他的一眾兄弟基本都沒得好下場。當年九皇子一早便堅定站在皇帝身邊,明里暗里幫了不少,皇帝上位后便封了他為逍遙王。 封號之意這位九王爺自然懂了,交了權利,散了幕僚,很識相地遠離朝堂,只幫著打理宗室事務,其他事一概不理,保得了一脈安寧和榮華。 這些年眾皇子漸漸長大,鋒芒漸顯,皇帝對無權無勢的逍遙王也沒必要再緊盯,慢慢便將宗族事務全都交到了他手上。 如此,即便皇室內部斗得再厲害,所有皇室成員面對逍遙王卻都恭謹有禮。 此刻見這位皇叔少有的氣憤,朱常安心里七上八下,趕緊端了酒樽誠意十足上前恭謹敬酒。 見他態(tài)度誠懇,逍遙王示意他去了一邊竹林涼亭,開口便是長輩立場的好一頓教訓。 朱常安這才知曉,今日他最窘迫之態(tài)叫一眾公主瞧去了眼里,經過今晚這場宴,更是已經在皇親里悄悄傳開。 朱常安大汗淋漓,當時腿便軟了。 這事,他沒法解釋。 “受害者”他找不回來,對他不利的證人倒有一大堆,他連自證都不能。 逍遙王對著他大罵:白日宣yin;強要民女;不孝大逆;南行本是為了展現浩蕩皇恩,為了展現國泰民安的太平盛世,為了普天同慶,他的行為是反其道行之,是給皇帝太后蒙羞;給皇室宗族丟臉;傳出去是叫萬民恥笑…… “皇上對你寄予重望,才令五皇子與你負責南下事宜。可你瞧瞧五皇子,兢兢業(yè)業(yè),忙得腳下生風??赡隳兀颗c他一對比,你是何等可笑和可恨!” “九皇叔,您救救我!”朱常安意識到了嚴重,抹著淚求起了逍遙王…… 他終于知曉今日的古怪了。幕后之人要的,果然不是他的銀子,而是他的名聲和前程。 太狠了! 的確,今日之事壓根無需弄得人盡皆知,只需皇族里傳開就夠了。 只要皇帝太后和所有皇親都打心底里厭惡他,惡心他,反感他,哪怕他手段再高再強,他還有何機會發(fā)展壯大? 如此下去,他絕對完蛋了! 別說是皇位,只怕是連個王位都撈不著。 這才是對方的目的! 這也從另一方面論證,下手之人不是程紫玉,而是在皇室里!所以才將這事小范圍控制在了皇族內部擴散…… 逍遙王也看出了朱常安未必不是被人算計,他看多了上一輩皇子們的廝殺,此刻不由嘆了一氣,說了幾句后便拂袖離去…… 朱常安按著逍遙王的示意,跪去了皇帝住處。 他跪了兩個時辰,喝多的皇帝才被攙著回來。 皇帝壓根沒理他便直接睡去了,而朱常安也沒敢起身。 他跪了一整夜,快天亮時于公公才肯接了他的一枚玉璧。隨后,于公公示意他進到里屋伺候皇帝起身。 朱常安早已頭暈眼花,兩個膝頭就似是被針扎了一般疼痛難忍,即便如此,他倒也咬牙撐住了。 在兩個內侍的幫忙下,他強忍疼痛,沒哼沒叫沒停,膝行到了皇帝床邊,總算是得了皇帝一正眼。 皇帝哼了聲,接過了花茶漱起了口。 朱常安很有眼色,從內侍手里接過了茶盂,親自去接了皇帝的漱口水。 “你找朕做什么?” “父皇,昨晚之事兒子必須解釋。兒子被人算計了。兒子是被冤枉的?!?/br> “那又如何?” “父皇!兒子昨日只是……” 皇帝擺起了手。 “這事你向朕解釋又有何用?你以為朕就一定會信你?朕為何要信你?朕只是看到了一個糟糕的結果,那就是你錯了!” “父皇……” “還不明白?關鍵就在,你為何會被人算計?你為何會被人看穿?事情所有的走向為何會按著別人的規(guī)劃走?” 皇帝呵笑了一聲?!罢f到底,是你技不如人!修行不夠,活該被算計!你連證據都找不到,連反駁的點都沒有,更別說找出幕后黑手了,那你來找朕又有何用?” “是,兒子錯了。兒子這就交出手中權利,從今日起,專心抄經,給太后祈福,一盡孝心?!?/br> “嗯!可以!但你告訴朕,昨日之事,你錯在哪兒了?” 朱常安小心翼翼開始答,可皇帝卻連連搖著頭。 “好了,實話告訴你,朕壓根不在意有沒有人算計你,誰算計你! 朕只在意,你一下午在異地茶館里要做什么?那顯然不是公事,那你在這異鄉(xiāng)能有什么私事?你在等人,什么人那么重要,勞煩你一個皇子在那兒等?你為何要偷偷摸摸?你為何甘愿等那么長時間?你是否有不軌行為?與南行可有關系?你是否想借著南行牟利?還是你打算趁著職務的便利做什么?” 朱常安眼見皇帝的眼神從漫不經心變得漸漸銳利,叫他如芒在背,整個人下意識晃著腦袋打著顫。 他剛要解釋,可皇帝擺了手,隨后突地一笑,那份尖銳收起后又變得無比冷漠。 “你說你是被冤枉的,可你連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都摸不清,你連朕真正在意的都搞不懂,你還怎么是別人的對手?你輸在別人手下,又怎會是冤枉?” 朱常安冷汗涔涔,再說不出一句。 他還當真不虛此行。 原來如此!原來還有這么一層意思! 他昨日先是見了一個鹽商,又見了本地郡縣的一小官,想來這事也叫皇帝知曉了。只怕那個幕后之人最主要的目的就在這兒了! 是為了讓父皇懷疑上自己,懷疑自己拉幫結派,暗示自己從南行里牟利,暗示自己有不軌,有勾當,有“大計”! 他的父皇是什么樣的人?一旦被其懷疑上,那對方什么都不用做,便只需遠遠地,暗地里看著自己走向滅亡…… 他心頭一陣陣惡寒。 生平第一次,他發(fā)現他的確高估了自己!他與他的兄弟們差的,不只是出身。他和他父皇的差距,更是有云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