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5
著昭妃去文蘭那兒的奴才都被罰了,本來是要打板子的,怕不好看,便每人罰跪兩個時辰,并沒收了文蘭的賞賜。 朱常安才心疼呢,聽他的人說,他回去后掰斷了好幾根狼毫筆,連一方端硯都砸了,也沒抄經(jīng),連喝茶都嗆到了,握著拳呆坐著呢!昭妃心痛,想來他的痛更深!” “那么,壽禮的事轉(zhuǎn)移到你身上了?”程紫玉笑著給王玥倒了杯茶。 “是呢!瞞不過你!”王玥自嘲一笑。 “昭妃那個不要臉的,一反常態(tài)夸贊我巴結(jié)我,自然是將算盤打到我身上了。她都那副半死不活樣了,也都不忘一個勁兒地鼓動和攛掇我,說文蘭這般欺辱四皇子府,咱們更當(dāng)一條心,不能被人看扁,定要出這口氣,絕對不能讓文蘭得逞。 又說我身為四皇子府的女主子,一直都欠缺了一個立威之機。此刻正是好時機,說讓我力挽狂瀾,成為真正名副其實的女主子。 這些話,我可差點聽吐了。昭妃的臉皮真是不一般,這個時候我就成了‘女主子’了,如此當(dāng)仁不讓的,真叫我受寵若驚呢。那話里話外,嘖嘖,都明示暗示我要代表四皇子府,不能讓他們母子丟了顏面。于是壽禮那事,自然被強行安我頭上了!” 程紫玉也跟著哼笑。昭妃一向如此,她的態(tài)度永遠都是隨著利益值來轉(zhuǎn)換的。只要有足夠價值,她可以毫無底線,若價值被榨干,那過河拆橋也毫不猶豫。 “所以,他們讓你來找我,是來求壽禮的?”王玥敢這么光明正大上門,顯然是經(jīng)過了那對母子的示意。 “是啊,昭妃一向自以為是。不過本來我也想來找你,倒是正好!我是沒有銀子了,她心里清楚得很??伤掖蚩嗲榕?,說了許多朱常安和她的不易,表示她已經(jīng)幫不了朱常安了,一切都要靠我。說他們母子都會記得我的好,又給我應(yīng)下許多承諾,叫我都不忍回絕了……” “然后,讓你到我這兒靠人情賒下一份壽禮?” “的確如此,都叫你料中了!都知太后喜歡你的出手,你人又近在身邊,我與你還有些交情,找你最便利。她一下就想到你了。不過我可沒他們那臉皮,紫玉,這樣的要求我可沒打算開口的,你別有負擔(dān)!” “哼,算盤打得倒好。拿你我人情成全她,以后還得你還銀子,好處都叫她占了!你告訴她,我倒是有好東西,不比那玉觀音要差,鑲了金嵌了玉,但要五千兩銀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問她要不要?” 王玥噗笑。 “老妖怪得要被你氣噴血!不過她自己心里有數(shù),知道從你這兒賒壽禮很難,所以已經(jīng)求我想法子問問王家,看親家能不能幫忙應(yīng)急準備壽禮呢?!?/br> “果然厚顏無恥!這會兒倒承認王家是親家了?” “可不是嗎?她說成那樣,我還真不能拒絕了。但我已有言在先,王家身負接駕重壓,未必能盡善盡美,只能盡力而為,更不能保證讓他們滿意。即便如此,他們也感天動地……” “恭喜你了!朱常安退無可退,王家是他最后的依靠了。此刻壽禮如此,之后接駕如此,將來銀錢上也是一樣。這次王家接駕,機會不小,只要能表現(xiàn)好了,將來王家子弟謀個前程也未必不可。王家以后富貴并存,既可以拿捏朱常安,也是你的助力?!?/br> 程紫玉輕輕啜著茶水,王玥的運氣比自己好,這一世因著自己的插手,朱常安的狀況比前世還要不如了許多。這會兒的朱常安說是一窮二白,一無所有也不為過,不管是壽禮,還是后續(xù)的助力,他暫時都只能將希望放在王家身上。 所以,只要王家愿意,大可以提出大量要求和主張,甚至堂而皇之將人手滲透到朱常安身邊…… “借你吉言,你這份情我自當(dāng)放在心上。不管如何,這次都要多謝你!朱常安這會兒處于低潮,名聲又受損,對我卻未必不是好事。他府里應(yīng)該一年半載都不會進女人,足夠我穩(wěn)固在府里的地位,也足以將這個孩子保全下來了。他們還有大筆債務(wù),勢必有求于王家,所以這個孩子,應(yīng)該是十拿九穩(wěn)了?!?/br> “你為了這個孩子,未雨綢繆,也算是盡心了。” “到底是皇子龍孫,哪怕朱常安爛到泥里,也改變不了孩子皇族貴族骨血的事實。這個孩子,我是寄予厚望的,自然是要全力一搏!” 見王玥高興,程紫玉也沒有打擊她,只叮囑她小心養(yǎng)身。 王玥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程紫玉眸色也冷了不少。 前世,朱常安斷子絕孫。這一世,她相信,即便自己不動手,僅憑王玥還是很難保全這個孩子。 “王玥真是小人之心!”入畫哼聲收拾著桌面。“嘴上說著感激,可這行動卻分明不信任姑娘?!?/br> 今日喝的這茶是王玥帶來。她一來便只說得了一斤明前茶,拿來給程紫玉嘗嘗。 程紫玉知她是謹慎不敢喝外邊的茶水,又不好拒絕自己壞了人情,這才帶茶而來。 程紫玉看破不點破,便陪著王玥一起喝了。只不過這香氣她并不喜歡,所以只是淺淺喝了一小杯。 入畫也看出了王玥的顧忌,這會兒心下便生出了不快。 “用不著惱,一時半會兒她應(yīng)該都不會再找我了。我與王玥是合作關(guān)系,她與我各自目的達到,那么我與她的這次往來自然也就到此結(jié)束了。 這才是她謝了又謝,又帶來了禮,還問無不答,知無不言的原因,她這是在盡量與我清算人情呢! 我與她到底大立場不同,將來指不定哪日就撕破臉皮了,不用太放在心上。這會兒事情了了,她不相信我,也情有可原?!?/br> “倒是叫她占了便宜,可她若將來不認這個人情怎么辦?” “不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別忘了,王家的根基在荊溪。螳螂捕蟬,究竟誰是黃雀還不一定呢!” 入畫換來了碧螺春,程紫玉一口抿下,頓時覺得通體舒暢。 “朱常安將王家視作救命稻草未必不是好事。王家可是陶商,別的買賣或許程家做不了主,可制陶和販陶方面……” 程家在荊溪陶業(yè)本就一家獨大,前些日子,程家做了幾輪慈善,又將幾樣程家陶秘方公諸于眾,程家聲名更是如日中天,在荊溪處于了發(fā)號施令,叫各家族心服口服的存在。 而荊溪陶商會成立后,各家族有合作,有避讓,市場價格穩(wěn)定還避免了不少惡性競爭,各大家族嘗到了甜頭,更是唯程家馬首是瞻。 因而雖然在市面上,程家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謙虛又大度,而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