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9
可那神情和氣韻不對勁,那不由分說的堅持勁兒更是他以前沒有的。 昭妃當(dāng)即便嚎了起來。 “兒啊,你該不是被這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給……” “母妃累了,胡言亂語,還不快扶母妃去休息!” “安兒,你醒醒,這個狐貍精把你的魂兒都給……” “別說了!” 朱常安驀地一吼,嚇得昭妃差點坐地。 他手指昭妃身后的倆嬤嬤: “還不捂上我母妃的嘴,明日就是皇祖母大壽,這都是胡言亂語的什么?我不過就是弄了個有用的人在身邊,她就這副模樣?這是要壞我事還是要害我?還嫌我佛經(jīng)抄的不夠嗎? 你倆聽著,我母妃就交到你們手上了,你們想清楚了,縱然我母妃是你們主子,可她沒有父皇寵愛,你們唯一的仰仗是誰!你們是由著她胡鬧還是幫著她看路!你們?nèi)艉退粯硬磺逍?,那本皇子也不能保證你們還能見著明日的太陽!都聽見了嗎?” 朱常安一向儒雅示人,雖偶發(fā)脾氣,卻從無如此駭人逼人的氣勢,兩個嬤嬤嚇得撲通跪倒,連連應(yīng)是。太可怕了,好好的四皇子竟似是變了個人。昭妃恐嚇人也就扇扇耳光罰罰跪,可這小主子一開口就拿命來脅…… 不止嬤嬤們,連昭妃也露出了幾分后怕。 “安兒,母妃護(hù)你到今日不易,你怎么能這么對母妃?” “母妃好好休息,兒子明早去給母妃請安!” 朱常安向昭妃扯了個笑,又走到了倆嬤嬤跟前,也不遮掩,當(dāng)著昭妃的面就道:“母妃若心神不寧,胡言亂語,你們便來喚一聲,我給準(zhǔn)備安神藥過去!” 再鬧就放倒?赤裸裸的威脅! 倆嬤嬤對視一眼,應(yīng)了一聲,趕緊起身,拉著昭妃就往外走…… 王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她先前以為朱常安是中了程紫玉的激將法才會犯蠢寧花三千兩也要拿下金玉。 此刻看來,他對金玉的重視程度比她所以為的多多了,他甚至還直接頂撞了昭妃……呵,就是自己,曾被昭妃欺負(fù)時,也沒見他為自己出過頭?。?/br> 只不過,昭妃拿身份壓人的手段顯然不管用。 “爺?!?/br> 王玥喚的輕柔,將手挽上了朱常安的臂。 “爺消消氣,爺您是一家之主,您做的決定,誰還敢不從?區(qū)區(qū)一個奴婢罷了,只要爺喜歡,弄個十個八個也不在話下?!?/br> “還是玥兒識大體?!?/br> 朱常安面色早已柔和下來。 他對王玥是有幾分真憐惜的,從情分到床笫再到錢銀,王玥對他一直盡心盡力,而過幾日,南下隊伍還要入住王家,他還要依靠王家助力,他對王玥實在討厭不起來。 “那金玉與玥兒是老鄉(xiāng),爺喜歡她,玩玩尚可,但她聲譽(yù)不好,晚些時候途徑荊溪時,只恐累及爺?shù)拿?。?/br> “嗯,玥兒多慮了?!?/br> 朱常安拉著她蔥白一樣的手,“你放心,金玉的事我都知道了,她不會影響你的位置,她也不會有名分,你且放心?!?/br> 這是給的保證了,王玥剛要謝,卻聽到“不過”二字。 “不過既然你說她是你老鄉(xiāng),那么,爺就把她交到你手上了。你要好好照顧她……” 話說到這處,朱常安頓時想到金玉此刻那瘦癟干巴,形容糙黑的模樣,與前世前期的小家碧玉,后期的風(fēng)情萬種比起來,此刻的金玉實在難以下口。 “把她養(yǎng)回白白嫩嫩,再給她做幾身衣裳,備點脂粉,別丟了爺?shù)念伱??!?/br> “是!”王玥一口銀牙都幾乎咬碎了。他竟然把金玉交給自己?憑什么?他是怕自己會害其性命?那金玉萬一出點差池還要怨自己?好個“照顧”,讓她照顧一個奴才? 等等,他剛剛說“養(yǎng)回白白嫩嫩”?好一個“回”字!金玉白白嫩嫩,那是何時?程紫玉說得不錯!這對狗男女!早就搭在了一起。 “爺,時候不早,妾身伺候您就寢吧。您的傷沒好,今日傷口又裂了,御醫(yī)囑咐了要好生休養(yǎng)。”王玥變著法子提醒朱常安他的身子不適合做那事。 “知道的,玥兒先回去睡吧?!?/br> 朱常安今日終于尋到金玉,又探得程紫玉還未與李純勾搭上,心里正當(dāng)雀躍。他還不想睡呢! 程紫玉雖貌似攀上了朱常哲,可他的五弟他清楚,最是油滑不過…… 朱常安記得很清楚,前世的朱常哲沒少拿程紫玉的身份做文章,常常叫自己抬不起頭,若不是朱常哲總拿程紫玉來取笑,害自己下不來臺,他或許還不至于那么鐵了心將她拉下位…… 所以程紫玉這樣的商女,朱常哲絕看不上。何況,即便他倆真勾結(jié)了又如何,自己到底和前世不一樣了! 今晚自己咬牙去皇帝那兒賭了一把,那才是真有用! 自己今后這一靠山,才是這世間最有用的真靠山! 程紫玉,李純,朱常哲,還有他那些兄長,一個個,最終都要拜倒在自己的腳底求著放他們一條生路…… “玥兒,你順便去把金玉叫進(jìn)來!” 王玥已經(jīng)退到了門邊,聽到這話,忍不住一錯牙。還是要叫金玉?竟然讓她去叫金玉…… 王玥終于見到了金玉。 她更氣了,金玉雖是個奴婢,可朱常安卻讓她住了廂房。而她這個側(cè)妃,住的是這個院落的另一間廂房。 怎么?金玉是要與她平起平坐?…… 金玉正沐浴出來。 黑黑瘦瘦,眼窩微陷,撐死了也就是一朵喇叭花,就姿色上,完全與自己相去甚遠(yuǎn)。這么一想,王玥更是窩火。 “金玉給側(cè)妃娘娘請安?!?/br> 金玉屈膝一禮,隨后笑著抬頭,“王小姐,好久不見。您還記得我吧?上次見面還是春日您府上的賞花會了,當(dāng)時您夸了我好幾句,還送了我一只荷包。真不想幾日不見,你便已是高高在上,前程似錦,以后同在一個屋檐……” “行了!”金玉的拉近乎顯然是王玥厭惡的,在王玥聽來這賤人是在取笑自己麻雀變鳳凰,是在挑釁,是在宣戰(zhàn)! “是,同一屋檐。不過金玉,你要弄清楚了,以前你是紫玉的奴才,當(dāng)時我看在紫玉份上賞你東西?,F(xiàn)下,你依舊是奴婢,而我,是你的主子!所以,你見到我,得要規(guī)矩行禮,得要尊稱,你的自稱也要用‘奴婢’二字而不是‘我’。否則,以下犯上是要打板子的!還有,你這禮可不到位,得重來!你給我跪下!” 王玥不爽快,很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