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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李純眸子里有幽深的兩個(gè)漩渦在打轉(zhuǎn),哪怕自己的后背有些發(fā)毛有些涼,壓力一陣陣襲來,朱常安也沒有暫停他刺激性十足的“勸誡”。 “她與我早就相識了,她知道我是皇子后,就對我百般勾搭。她求我?guī)退龑⑻召u到宮中,還不惜想要出賣rou體。此刻她見我沒用便對我不理不睬,轉(zhuǎn)投了你們這些人懷中。 你以為她真喜歡你?她只是想做軍商!朱常哲也是,她不過是看中了康安伯的勢力。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她還勾搭了我大皇兄,還哄得皇后一愣一愣的。你以為她一定會嫁你?她剛剛還在跟我說,她等會要好好地選夫婿呢! 可你們呢,還一個(gè)兩個(gè)傻乎乎往她跟前送!誰敢娶她,將來保不齊頭上就是一片草原!” “可以了!”今晚聽過程紫玉的故事后,李純第一次領(lǐng)教到了朱常安的卑鄙下賤。朱常安開始詆毀時(shí),李純心道倒要好好看看他這狗嘴會吐出什么來,可顯然,他這話再說下去,自己就要不痛快了…… 可朱常安說得興起,在他看來,李純越不高興,說明他離目的達(dá)成越近了。 “呵,你知道嗎?她怕我將她曾經(jīng)的風(fēng)流事說出來,這才對我敵意這么大。這才蠱惑了你們與我對立!李將軍,你走到這一步不容易,你甘心淪為她的刀子嗎?” “我說,你可以閉嘴了!”李純面對朱常安前走了兩步。 “你不信我,可以自己驗(yàn)證!”朱常安跟著后退。“她當(dāng)日可是對我投懷送抱,寬衣解帶……” “啪”地一聲,李純一巴掌打在了朱常安嘴上。與之前一樣,這個(gè)巴掌的勁道不在皮rou。 朱常安抹了一把唇,嘴唇不腫,似乎也不怎么疼,疼的是里邊的牙齒和牙rou。他呸地吐了一口,果然,一口都是血水。 “你……” “是你讓我驗(yàn)證的!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不爽快?” 朱常安卻是勾了勾唇角,李純惱羞成怒,最好跑去找程紫玉質(zhì)問,最好鬧個(gè)滿城風(fēng)雨,只要這兩人不勾搭到一起,他這會兒吃點(diǎn)虧也沒什么。 “不爽快也沒辦法!”李純臉色越難看,他便越要說。“她啊,左大腿外側(cè)有一顆紅痣。那位置私密,一般人可看不見。我說的是真假,你去看看便知。她浪著呢,一定會給你看的!指不定朱常哲和朱常玨也已經(jīng)瞧過了呢!那痣艷如血,生在白嫩肌膚上,叫人過目不忘,就像……” 砰地一聲,這次,朱常安整個(gè)人都被踹飛了。 狗吃屎!再一次! 他的話沒能繼續(xù),因?yàn)樗麧M嘴都是泥!李純一腳將他送到了一邊的花圃里。 他連呸幾口,邊咳邊笑,依舊不死心。 他剛要起來,卻是對上了蹲身看他的李純。 朱常安感受到了后頸的涼意和鋒刃獨(dú)有的冷氣。 他打了個(gè)寒顫,想到了他最恐懼的那一瞬。李純的刀有多快多涼,他清楚得很…… “你那點(diǎn)小伎倆,還是給我省省吧。我能殺你一次,便能殺你第二次!你脖子太細(xì)嫩,可經(jīng)不起我砍! 還有,你的血太臟,迸出來倒不怕你難看,我主要是怕你臟了我的手,我的刀,還有我的衣裳。所以啊,你可別逼我,到時(shí)候再把我惹急了,可沒有上一次那么爽快地便宜你了。我鐵定慢慢剝了你的皮還不讓你死!到時(shí)候受苦的可不是我?!?/br> 朱常安瞬間面如死灰,沒法相信。 “什么上一次?什么上一次便宜我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該猜到了。我都知道了!包括,你剛剛在故意抹黑她?!?/br> “不可能!” 李純呵呵一笑。 “這么匪夷所思之事,你信?” “我信,她說的我都信?!?/br> “你不在意?她愛我,全心全力為我,她還有了我的孩子,我與她恩愛了四年!” “一場夢罷了,你這般庸人,能懂什么?你做的,是毀她,我做的,是重塑她。你最終得到了她的恨和怨,可我得到了她所有的好。該在意的人,可不是我。朱常安,你還是太膚淺了。 她的這輩子,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由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今日之后,你若再叫我聽到任何詆毀她的話,我便先割了你的舌頭。你好自為之?!?/br> 李純拍了拍他的后腦勺,滿滿地玩弄感。 “怎么這么不小心,這么大的人了,隨隨便便摔跤叫人看見了可要笑話的!” 隨后李純拍了拍袖子便起身。 “來人,等會兒送四皇子回去?!?/br> 李純離開了,可朱常安依舊不可置信,慢慢扶著樹起身。 怎么會?程紫玉連這個(gè)都敢說? 可他剛剛看得很仔細(xì),李純的眼里的確沒有流露半點(diǎn)對那賤人的嫌棄。他們真的情比金堅(jiān)?他不信! 不行! 他怎么能讓這對仇敵,宿敵,死敵在一起?憑什么他們兩情相悅,然后聯(lián)手對付自己? 絕對不能讓李純求娶她!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止?可沒有時(shí)間了啊,很快就天亮了,他準(zhǔn)備也來不及??!怎么辦…… 李純搓著手慢慢往外走。 真煩! 他剛剛恨不得將朱常安大卸八塊。 可他不能,連狠狠給他點(diǎn)教訓(xùn)都沒能做。 不能給他留下傷痕!不能狠狠揍他!甚至他那幾個(gè)人一會兒也只能放了…… 因?yàn)樵鹤与m被他控制了,可院外還有其他人在盯著。 他的人去控制朱常安的人時(shí),到底還是引來了外人。夏薇進(jìn)來時(shí)跟他比了個(gè)手勢:“五”。 所以朱常哲的人在盯著。 他能肯定朱常哲不會帶人進(jìn)來搗亂,卻不能留下把柄給朱常哲。 既然沒有打打殺殺,也沒有人受傷鬧出人命,鑒于他與朱常哲的“合作關(guān)系”,朱常哲也唯有選擇睜一眼閉一眼了…… “五皇子還不回去休息?”走到了三十丈開外的拐角,李純笑著問了句。 “這就去了,既然同路,便一道吧?!敝斐U軓年幱袄镒叱觥?/br> “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下人沒打探到什么,說是朱常安已經(jīng)離開了,朱常哲便只當(dāng)不知,算是賣李純個(gè)人情…… 李純今晚的確是難以入眠了。 百感交集——生平第一次。 但更多的還是高興,此外便是可惜。 前世,他怎么就讓朱常安搶先了呢?他又是為何,何時(shí)愛上她的? 她說那次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