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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加以培養(yǎng)。可顯然,這個兒子非但不自量力,丟人現(xiàn)眼,還不知好歹。 他難道不知道,這會兒他最需要做的就是趕緊從那個坑里起來嗎? 皇帝看著他,腦殼都一抽抽地疼…… 而同一時刻的朱常安則充分領(lǐng)教了李純的手段。 石子打在了他的膝骨,麻痹令他腿力全失,而他這一坐下,便感覺身下有點(diǎn)濕,有些粘,有些熟悉。 他這一屁股,直接坐扁了兩條蛇。 他再次一蹦而起。 蛇血蛇rou糊了他一后襟,數(shù)不盡的狼狽。 他這副尊容,縱然拿下頭名,也是笑話一樁。 “李純,你偷襲……” “證據(jù)呢?憑那顆石子?不是你自己腳滑帶下去的嗎,與我何干?”李純笑得譏諷。不能留下把柄,所以下手并不重。沒讓他傷筋動骨,最多留下一塊青紫。 要玩是吧?一把玩殘了有什么意思?不如好好享受折磨。 畢竟,機(jī)會難得! 皇帝都說了,公平公正,一視同仁! 出去了他就是皇子,而自己成了臣子,到那時收拾他名不正言不順,還容易留把柄。今晚這么好的場地,不好好利用,不好好玩幾把,不好好順順氣,怎么對得起她和她的前世?如何對得起自己錯過的前世? 昨晚聽完她的故事后,李純心里一直都不是滋味。 他就是想要收拾這爛人! 為她!還為她的家族! 他一直欣賞她全力以赴的姿態(tài),卻不知她曾還付出了那么慘痛的代價。 眼前這個,是個魔鬼,是罪魁禍?zhǔn)祝驮摵煤贸惺苷勰ィ?/br> “告訴你,你眼珠子一轉(zhuǎn)我就知你要做什么?朱常哲聰明,算到了你要蹦跶,趕緊離開了。可你覺得我蠢,好糊弄是嗎? 這么說吧,我在軍里快十年,若連這種迷陣都弄不清看不明,早就死了數(shù)十回了。憑你想算計(jì)我?你往這兒走時,我就知道這是條錯路。你的手一塊塊石扒過去時,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你果然是故意的。” “你這話又不對了。是你自己沖動,你要賴我頭上,我不會承認(rèn)的?!?/br> “你既會走陣,為何還跟著我……” “不跟著你,怎么玩你?” “……” “暗算我?你想得太簡單了。” 李純覺得老天有眼,這蛇坑簡直為朱常安量身打造。他非但怕蛇,連爬坑都費(fèi)勁。 朱常安的傷剛結(jié)痂便在棲霞寺被程紫玉撞傷。最近幾日傷勢雖有好轉(zhuǎn),可卻經(jīng)不起折騰。他的傷在肋下,他壓根不敢隨意用力。 只要一不小心,他的傷口一旦崩開,他就得被從這兒抬出去治傷,自動退出了比試。 完成不了比試倒是小事,可傳出去說四皇子意氣風(fēng)發(fā),拔得頭籌,本可奪魁,卻因幾條蛇就被嚇垮,那便落實(shí)了“膽小如鼠”。從此從京城到江南,“四皇子”將成所有人茶余飯后的笑話了…… 為此,朱常安很煩躁。 關(guān)鍵李純在這兒,他即便想上去,也不敢貿(mào)然而為。這一刻他有種錯覺,腳下的蛇也比李純好相處些。 “你究竟要如何?” “我說了,與你同‘樂’!” “你就不想贏下比試?你就不想要皇上的恩典?你還不快走?” “想!我這就走!但我們得一起走。來,我拉你上來!” 李純再次蹲身,再次伸出手,再次一臉溫和淡笑。 “滾!滾開!” 朱常安將李純的猖狂和虛假看在眼里,不管李純是真心或假意,他都沒法也不可能接受,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一揮,一把打向李純伸來的手并罵了聲…… 朱常安徹頭徹尾就是狗咬呂洞賓的模樣,再次與李純的大度寬厚形成了對比,引發(fā)了眾人更大的鄙夷。 然而,朱常安揮出去的手沒能打到李純,反叫李純一把扣住。 他很努力去掙脫了。 然而,無果! 他的手腕似被鐵銬扣住,一動動不了。 “我說了,我要拉你上來。從此刻開始,你必須聽我的!”李純不由分說,手力一加,一站起身,便將朱常安拉了個懸空。 隨后,他拖著朱常安的手臂轉(zhuǎn)身就走。 他若是往上提還好,可這拖行就苦了朱常安了。 隨著李純轉(zhuǎn)身走,朱常安的身子,從腋下開始,都磕在了坑沿上。 火辣辣的痛感襲來,朱常安掙脫不開,唯有用盡側(cè)身全力避開了傷口,并用手護(hù)住……他強(qiáng)行控制,也沒能阻擋傷口的好幾次磕碰。 總算,傷口撐住了。 隨后,他被扔在了坑邊。 “受傷沒?”李純這句灌了內(nèi)力,讓所有關(guān)心這處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仁義。 朱常安眼里冒火,恨不能掐死李純,卻唯有搖頭。 “很好!我可救了你,不求你報答,但你要好好表現(xiàn)?!?/br> 李純當(dāng)然明白朱常安的顧忌。 “你既不打算受傷,那么我便給你個忠告,你得好好忍著。因?yàn)檫@只是個開始。” 朱常安后背一涼。 “你放心!”李純再次將他一拽,強(qiáng)行拖提起他整個人,在他耳邊輕聲到:“我有分寸,你死不了的?!?/br> “李純,你瘋了,你與我耗什么?你不怕我大哥五弟搶先了你嗎?” “等我玩累了,自然會去追趕,不勞你費(fèi)心?!?/br> 李純真不怕! 皇帝玩的那一套,別人不懂,他可明白的很。這場比試的重點(diǎn),絕對不在迷陣上。 且大皇子的優(yōu)勢在于其助力。朱常玨今日帶在身邊的那群人有詩詞出眾的,也有武藝高強(qiáng)的,但擅長周易之術(shù)的,應(yīng)該沒有。朱常哲也一樣,如此摸索著前進(jìn),快不了。 李純自認(rèn)已經(jīng)看出點(diǎn)門道,更不提有朱常安這個捷徑在手上。只要不落后太多,他都無懼。 而且……最后一關(guān)不是皇帝把控著的么?得要回答出皇帝的問題才算通關(guān)。皇帝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第一個過關(guān)! 那么,他怕什么?還怕皇帝刁難不了誰嗎?…… 于是,朱常安的苦難開始了。 走出這條錯路后,他被李純強(qiáng)制走在了前邊。 才走了十幾步,又是岔路出現(xiàn)。 朱常安正在思考走哪條路才是正確,卻被李純直接推去了其中一條道。 等他掐出這是條錯路時,他已被控制在前邊走了一半。 “不對,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