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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滿腔熱血留給大周。但兒子欠缺的不是機會,也不是歷練,而是學(xué)習(xí)的環(huán)境和師傅。 所以,兒子想要學(xué)些真本事。兒子感覺在學(xué)武上有些天分,便想要效仿李將軍拜個名師去邊關(guān)學(xué)幾年。請父皇成全!” 程紫玉一垂眸。 轉(zhuǎn)性了? 不得不說,這次機會,他把握得很好。昭妃無權(quán)勢,所以一直幫不上他。他想要往上,必須有實力。不論兵權(quán),至少遠離朝堂,沒有危險。 同樣是這一點,朱常哲也想到了,所以昨日就求了去康安伯身邊歷練。 可朱常哲沒有先知,不敢如朱常安那么有“魄力”地一開口便說要學(xué)幾年。朱常安不一樣,他是知道幾年內(nèi)皇帝身體還沒問題,幾年內(nèi)朝堂局勢還不會大變。接下來幾年,是大皇子和太子爭斗日趨白熱化,相互損耗的一段時間。 與其耗在京里,應(yīng)付各種突發(fā),還要擔(dān)心閻王打架小鬼遭殃,不如就出去一搏。 這是好主意。至少能學(xué)點東西,混點人脈,養(yǎng)些口碑,培養(yǎng)些可用的親信出來…… 第三七五章 志在四方 皇帝捋著胡子,看著朱常安,思忖了幾息后,點了點頭。 “這是好事!” 學(xué)習(xí)的機會,當(dāng)然可以給。好好學(xué)習(xí),總比在宮中朝上胡亂蹦跶好。順便,他還能遠離了昭妃。去邊關(guān)學(xué)幾年,縱使學(xué)不到多少真本事,但在那血性之地,總能將身上的小家子氣給去掉。 對他,是好事。 “你心里可有想拜的師父了?” “兒子素來仰慕白將軍……” “白恒?” “正是!” 程紫玉與李純暗暗對視了一眼。 他果然還是選了白將軍。 朱常安對白恒研究得透徹,白將軍的生平喜好和家庭狀況,甚至是身上未發(fā)生之事,這些足可以幫他取得白將軍的信任并事半功倍。白將軍站到他身后,也是早晚。 他大概還是有要迎娶白小姐的心思吧? 前世為了求娶,他費盡了苦心。 這次若近水樓臺,自然水到渠成。 哦,那位白小姐,今年好像才十三歲。顯然,他還得等等。正好歷練個幾年,便可成親了。確是個不錯的計劃…… “跟著白將軍倒是能學(xué)不少東西!” 皇帝搓了搓胡子。 白恒是他為數(shù)不多信任的武將,兒子在他身邊,既能學(xué)東西,也不怕折騰什么。關(guān)鍵是好控制!甚至讓兒子學(xué)多少,都能控制在他手上。 “嚴冬到來前,白將軍便將運送一批物資前往西北,隨后將留在那兒一段時間。你確定要跟著白將軍?” “兒臣確定!” “大西北的冬天,可沒有熱炭暖炕,沒有錦衣玉食,沒有女人甚至丫鬟,就連新鮮的蔬果米面都沒有。那里只有漫天風(fēng)沙和嚴寒風(fēng)雪,吃的糙,喝的粗,但這還是好的。 若不在營中去出任務(wù),那餓肚子是家常便飯,荒山野嶺也得睡,藥材不夠,只能硬生生挺著。不但要應(yīng)付蠻族,還有猛獸,不小心,便會落下個什么毛病,嚴重的,還有性命危險??刹皇悄愠褟娋湍軕?yīng)付的!” “兒臣會努力成長,盡力不拖白將軍的后腿!”朱常安回得毫不猶豫。“兒臣心意已決!求請父皇成全?!?/br> 一直捂著嘴的昭妃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 “安兒,你在說什么?” 她搖著腦袋深感不可思議。 她從兒子一開口便愣住了。恩典啊,這么好的機會,要什么不行?他想拜師學(xué)藝,在京城找個大儒不好嗎?干嘛去大西北?這哪里是什么恩典,分明是懲罰??! 兒子糊涂了。他要歷練,應(yīng)該要個官職,應(yīng)該去六部,去都察院,哪怕去地方,去治河道,哪怕要上一萬兩銀子也好啊,或者求娶,娶上個貴女,什么候,什么伯,什么閣老家的嫡女…… 她的兒子怎能去苦寒之地過那樣的日子?幾年后回來,黃花菜都涼了。他不是有大志嗎?怎么能走?他是要放棄了嗎?將機會讓出去?他怎么不和自己商量? 今日之后,她的失寵局勢已定,皇帝不會再看她一眼,兒子這么一走,皇帝怕都要忘了這兒子啊。那等他回來還有什么?還企望他的兄長給他留些殘羹冷炙不成? “皇上,安兒他今日受傷后,神智有些不清了。這不,盡說些胡話,皇上,您也知道他的性子,吃不了苦,享受慣了,做什么都要人伺候的,他如何……” 昭妃一開口,再次引得皇帝蹙眉連連。真是什么話都說。當(dāng)著這么多人……還真是慈母多敗兒。 “母妃!”朱常安呵斥了一聲,厲聲打斷。他帶了怒意的堅定倒是令皇帝眼前一亮。 “男兒當(dāng)志在四方!正是過去活得太滋潤,才會一事無成!今晚父皇給的機會極好,有了這個比試,兒子頓時發(fā)現(xiàn)了身上種種不足,感慨良多,這么一看,過去的自己就如籠中鳥,井底蛙,太自以為是了!……” “誰說的,你可是這次比試的第三。你的表現(xiàn)有目共睹。你很出色!” 昭妃聽出兒子在隱隱拍著皇帝馬屁,一時間,她倒不知兒子是故意做出求師之態(tài)來討皇帝歡心?還是故意想與自己一唱一和來達成目的? “母妃,兒子不出色,實話不瞞各位,我這個第三,是誤打誤撞得來的!不是我的實力!與李將軍他們比起來,我差多了?!?/br> “啊?”昭妃一驚。 “哦?”皇帝抬眉。 “那個托盤上的成語,我是猜的!當(dāng)時我的傷已經(jīng)發(fā)作,我連坐都坐不住。我只看到了千和福,答題時我便胡亂猜了。我沒有那么好,我不如李將軍,也不如五弟。我只是運氣好,一蒙就對了。后來過狗群,也是大伙兒見我傷了才讓了我。若不然我的名次,至少十名開外了。” 空氣倒是一靜。 就連一直恨恨的朱常淇也目瞪口呆,這個四哥也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所言是真的?還是想靠誠實來賭一把? “安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昭妃已完全看不懂,將手探到兒子腦門,發(fā)燒了吧?肯定是。 朱常安則將頭往后避去。 “兒子很清醒,也沒發(fā)燒。兒子不想掩耳盜鈴,也不愿做井底之蛙,所以兒子甘愿吃苦。極北苦寒也不怕。就當(dāng)是歷練了。兒子是去學(xué)藝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吃苦如何成長?母妃切莫拖我后腿?!?/br> “好!”皇帝點了頭。 敢當(dāng)眾將自己剖開的這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