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8
這天下真就沒有算盤比他打的響亮的了。 他一直在想著提前婚期。她是知道的。 但皇帝不應(yīng),老爺子不應(yīng),她也不應(yīng)。所以他也只能嘴上念叨。 可這次…… 他一下就抓到了機(jī)會。 李純昨晚跑去皇帝那兒時,聲勢弄得不小,可把皇帝嚇了一大跳。 皇帝沒少為他的婚事cao心,未免夜長夢多,他又回去“不婚”的死胡同,幾乎他一開口,皇帝便應(yīng)了。 至于老爺子那里…… 昨日之事把程家人也嚇得夠嗆,老爺子是主動找了李純。他與何氏徹夜未眠,他們尚不知其中緣故,只以為是“郡主”這個名頭讓壞人起了歹意。他們覺得程紫玉此刻的身份太高,可勢力太弱。于是李純承諾愿意早日成婚,將她護(hù)在羽翼下后,他們也是很快就點(diǎn)了頭…… 如此,他要做的,只有她的工作。 “不剝了?!背套嫌駳夂艉舻貙⑹种行啡恿顺鋈?,抓了手巾擦起手來。 “傻樣!”他卻將一截蝦rou直接塞在了她嘴里。 “不是我等不了那幾日,而是我真不放心。尤其昨日事后,我真是不能不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了。不是你不夠機(jī)警,而是暗里包藏禍心的家伙實在不少。你也不想我整日擔(dān)驚受怕吧? 你我早日成婚只有好處?;楹笪揖涂梢哉蠊饷髡种碳?,保著程家,對程家來說也要安全上許多。程家正式成了皇商之后,程家部分重心可以轉(zhuǎn)到京城,我也可以守一下。這一點(diǎn)對程家也很有利?!?/br> “后園子趕一趕進(jìn)度,沒準(zhǔn)兒也來得及。實在不行,咱們大婚可以先住前院。這段時日先將你要用的地方捯飭出來。后園子可以將來慢慢建,在眼皮子底下建也有好處,可以天天看著,隨時改著……” “你放心,哪怕你不給我剝蟹,我也會給你剝蝦的?!?/br> 程紫玉雖沒有開口應(yīng)下,但不知何時開始,又在仔細(xì)剔起了蟹rou,就連李純?nèi)谒炖锏哪墙貨]去蝦線的蝦rou也嚼了下去…… 也好,也好! 她哪怕有一萬個推辭的理由,就只看他這么心心念念,也足以讓她跟著他的步伐走了…… 李純一高興,又喝了不少酒。 程紫玉陪著他,竟然多吃了半碗飯。 她捏了捏自己的腮幫子,最近吃得好活動得少,還真就胖了不少。在這么被投食,只怕用不了多久她就該胖上幾圈了…… 飯后,她就坐不住了。 先是去看了夏薇夏柳,兩人都在養(yǎng)傷。 柳兒還好,尚能走動。 夏薇后背那道傷有些重,需要臥床至少半個月。 南巡途中多顛簸,程紫玉建議她先去程家休養(yǎng),李純也同意,讓她只管休養(yǎng)好之后再回京。于是,夏薇便被送去了荊溪休養(yǎng)。 林夫人忙得腳不沾地,既要急著從蜀地調(diào)人,又要安排善后。 李純私下與她談了一場,又幫著她調(diào)度并給她派了幾個人手用。 再見林夫人時,林夫人對昨晚之事絕口不提,倒是對李純夸了個天上有地下無的。 在朋友的立場上,她讓程紫玉一定好好好抓牢了這個男人。說有能力的男人不少,腦子好的男人也不少,但有能力有腦子還愿意對一個女人全身心好的男人就打著燈籠找都世間罕有…… 程紫玉有些好奇,李純從來不是一個善于表現(xiàn)自己和取悅他人之輩,他是怎么讓林夫人這么贊不絕口的?…… 到了午后,李純就略微忙了起來,進(jìn)進(jìn)出出,見了好幾批人。 李純讓程紫玉放寬心,可她哪里忍得了。 他便只能笑著摟了她。 “那幅山水畫已經(jīng)確定了。是真品。是許家老二送給家主許海直的壽禮。許海直很喜歡收藏那位大師的畫作,這張畫來之不易,許老二為了討他家老頭子歡心,花了不少銀子和功夫才弄到手。老許喜歡得很,到手之后還邀了不少人同賞。所以這事不少人都知曉?!?/br> “所以,畫上那枚鑒章也是真的?是許家主的?” “鑒章也是真的,找專人瞧過了。要么,是許海直把玩的時候自己蓋上去的,要不然便他身邊有內(nèi)jian,故意偷拿了他的章蓋了之后拿了出來。但不管是畫本身,或是那枚章,都指向了許家,的確證據(jù)確鑿!” “還有那艘船。許家人好浮夸,他家的船都是金碧輝煌又雕梁畫棟,也是正因如此,昨日康安伯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許家。這也是指向許家的證據(jù)?!?/br> “昨日追截你們的那群海盜,其中有幾個說的是徽州話。你知道的,做海盜的,大多是沿海閩浙等地人,說徽州話的,也是一下就能讓人聯(lián)想到許家。許海直是徽州人!” “再有就是小五。我讓人畫了許家小五的像給夏薇夏柳和林夫人看,她們都確認(rèn),昨日船上所見正是這個人……” “從繳獲的火器來看,也和前兩個月康安伯與許家交鋒時繳獲的是同一種?!?/br> “所以,種種跡象都證明,許家海盜,正是昨日諸多事端的罪魁禍?zhǔn)?!?/br> 程紫玉早已將昨日她的所有分析講給了李純。 若沒有她一早的判定,這事交給誰只怕都不會輕易信了她,最終都會走進(jìn)對方的圈套。人證物證,樣樣都是鐵證。對方借朝廷手去剿滅許家,并獲取大量利益這一招的確玩得很好。 “那你昨晚抓到的人呢?他們都怎么說?” “還在審,很快就出結(jié)果了。” “康安伯呢?他昨晚有什么作為了?” 李純哼笑了一聲:“都如我所料,寧波城被攪得雞飛狗跳。這會兒許家那里已經(jīng)打草驚蛇,許家內(nèi)部應(yīng)該已是軒然大波,他們一定會有所作為??炝??!?/br> “萬銘揚(yáng)呢?” 李純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他膽敢對你動手,我自然不會客氣。昨晚,他家老宅被我的人和御林軍第一時間圍了。萬家及他們旁支,被拘禁的老弱婦孺統(tǒng)共兩百多人,加上奴仆足有近千人,都被控制在了宅子里,除非他有膽子帶兵前去營救,否則這幫人插翅難逃。我就不信他敢不露面?!?/br> “那他若不管不顧呢?” “暫時不會!他海上玩得再如魚得水,根基也還在陸地上。這也是另一個我第一時間快速趕回的原因。我必須打他個措手不及,叫他連逃都來不及。再者,他的許多產(chǎn)業(yè)還與朝廷和地方有牽扯,這個時候的萬家還沒膽量也沒必要與朝廷直接杠上?!?/br> 李純瞇著眼。萬銘揚(yáng)!絕不可輕饒!這次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