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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一落地,萬二還懵著,入畫卻已經(jīng)在驚呼。 “萬二爺當(dāng)真架子不小??!您是不是在氣惱我們郡主今早所下‘從此善堂不再接受萬家善款’的那條令?大伙兒做個見證,您送的這枚萬家玉咱們郡主可退還了,是您自個兒不接著,可不賴咱們郡主??ぶ髡f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程家與萬家形同陌路!” 入畫故意將聲音揚了揚。 這話一出,外邊人自然交頭接耳,萬銘揚還給程紫玉送禮了?什么緣故?難不成萬家對程紫玉真有所求?否則如何連郡主一個小丫鬟都敢對著萬二爺這么頤指氣使的? 萬銘揚回過神來,氣得嘴角抽抽。 他摸了摸額頭上的鼓起,火辣辣的疼。 被個丫鬟砸了,比被人抽耳光還丟人。 “不是……” “不是?” 入畫有意撒潑,聲音自然是提了又提,直接蓋過了萬銘揚?!爸滥性寡裕赡詡€兒不接這玉,這會兒該不會是要將這賬算在我一個奴才身上吧?將軍,怎么辦?您給奴才做主啊!” 入畫渾身上下都是戲,轉(zhuǎn)身面對李純,聲音在哭臉在笑,一路小跑過來,隨后站在了李純身后,全然狐假虎威的小人得志模樣…… 萬銘揚氣得胸口翻騰,天下怎么有這么不要臉的賤人?顛倒是非,指鹿為馬的小賤人! 李純眉頭一揚。 “混賬丫頭,胡鬧什么!萬二爺?shù)挠窨隙ㄊ呛脰|西,你賠得起嗎?”李純明責(zé)暗護(hù),沒有半點惱意,叫入畫那小腰板頓時挺得更直了。 若論腹黑,十個入畫也比不了李純,他壞心眼地取下了腰間鼓鼓囊囊的荷包,扔給了入畫。 “去,賠銀子給萬二爺?!?/br> 李純一眨眼,入畫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強(qiáng)壓下笑,爽快接過。 一掂,那荷包里至少二十多兩銀子,整的碎的都有。 入畫轉(zhuǎn)身站定在了萬銘揚跟前三丈處。 “既然爺發(fā)了話,萬二爺,這玉多少銀子,賠您就是!” 打開荷包,她也是壞心眼地先挑了個小銀錁子,隨后再次沖著萬銘揚砸了出去。 “夠不夠?”她表情很認(rèn)真嚴(yán)肅,挑不出半點錯。 “不夠?這樣呢?” “給你給你!” 一下下悶響,入畫連砸了七八顆銀錁,顆顆都直飛萬銘揚腦袋,隨后從他身上滾落,在他腳邊滾來滾去…… 驕傲如萬銘揚,走到哪里都被人供著,從來都是他拿銀子砸人,什么時候被人拿銀子砸過?還是眾目睽睽下! 他那張臉頓時漲了個血紅。 看向李純,其人正低頭垂目淡定喝茶,猶若未見,態(tài)度分明! 如此奇恥大辱,幾個隨從也是氣紅了眼,想要開口,想要相擋,卻都被萬銘揚攔住了。 一個丫頭敢這么囂張,李純敢當(dāng)眾護(hù)著,顯然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李純既然攬下了這事,那他的態(tài)度便是皇帝的態(tài)度。萬銘揚此刻有求于李純,哪怕就只為讓李純?yōu)槌套嫌癯隹跉猓膊坏貌蝗讨?/br> 他此行還身負(fù)重任,再不容有失了。更不提他的家人還都在李純手上。 另外,萬銘揚很清楚,李純還在等他把柄。他要是敢鬧敢動手,李純就敢扣下他……這口氣,他吞不下也得吞! “這位姑娘,一枚玉而已,不用賠了!”他賠笑著挨下了一只小元寶。 “那可不成,我們郡主一向教導(dǎo)我們做人要正直!要行得正坐得端,晚上才能睡得著!您的玉雖然是因為您自個兒的問題才沒接著,但我這個做奴才的大氣。寧可錯了賠償,也不能偷雞摸狗,做那丟人現(xiàn)眼之事!” 入畫口舌伶俐,說話間又砸了好幾個。 見萬二屁都不敢放一個,入畫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一荷包的銀錁子砸出去,萬銘揚的額頭已是高高鼓起。眼角也被砸腫,有些充血。狼狽極了。 “還不夠呀?要說您也算是個款爺了,怎么那么貪心呢?” 想到昨日死傷,入畫尤不解氣,索性連自己的錢袋子也解了下來,“給你,給你,都給你!” 她的錢袋子是平常跟在程紫玉身邊打賞用的,所以里邊大都是銅錢和小顆碎銀,這沉甸甸的甩出去,酸爽又解氣! 前走一步,打開口袋,一股腦就往正前方拋抖了出去…… 丁零當(dāng)啷…… 一枚枚帶著恥辱的銅板從萬銘揚頭上往下墜。 萬銘揚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不少角落里,一串串笑聲和竊竊私語聲,更讓他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緊…… “不夠也沒法,沒了哈!” 入畫將兩只錢袋子底朝天地抖了抖。想了想,她又把腰上自個兒荷包里的銀錢也一道砸了出去。 “這下一個銅板都沒了!我是個實在人,既然已經(jīng)賠了錢,那您與我們郡主就兩清了!從商的,還是要老實些,你可別想訛我!” “怎么跟萬二爺說話呢!”李純這才沖入畫喝了一聲。“趕緊進(jìn)去面壁思過!今晚不許吃飯!” “是!”入畫很老實,趕緊小跑著進(jìn)屋。 轉(zhuǎn)身后,她還能聽見李純笑到:“二爺,這丫頭性子直,手腳也毛躁,既然已經(jīng)罰了,您可不能放在心上,千萬不能與她置氣啊,郡主習(xí)慣了她伺候,她若出了什么意外,可得唯你是問?!?/br> 萬銘揚氣得嘴歪,卻唯有連道不敢。 “是不是這些銀子不夠?” 李純笑得毫無溫度?!胺駝t您怎么不撿起來呢?流風(fēng),還不找個布袋子給二爺接著銀子?”…… 入畫一路小跑笑著進(jìn)屋。 “入畫,做得好!” 程紫玉“病重”,不便出面,只能在窗口干巴巴看戲。 “賞你的!”程紫玉直接給了她一張銀票。 “一百兩?”入畫雙眼放光?!芭驹炝诉@么多銀子,您還給賞?還給這么多?” “給!一會兒你男主子還得賞你!讓他給你雙份的!” “主子威武!” “你男主子,要發(fā)財了!” 程紫玉笑著看窗外,萬銘揚在李純的壓迫下,正咬牙一臉恨恨帶著他的人躬身撿錢。 “這兒還有幾枚?!崩罴兌⒅f銘揚,手指了身前茶桌下方?!皳炱饋?!” 這會兒的萬銘揚風(fēng)度全無,一張臉比烤豬還油亮,卻唯有躬身往桌下鉆去…… 第四四九章 能坑死他 李純出手從不含糊,不管是早有準(zhǔn)備,或是隨機(jī)應(yīng)變,他都能處理地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