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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與我娘有些許相似。否則,當(dāng)日只是個奴婢的她,哪有機(jī)會近身伺候皇上,哪有機(jī)會去算計(jì)皇上,皇上又怎會那么不小心忘記賜藥?都是醉酒情動想起了故人罷了。” “真的?” “嗯,你忘了我有個交情不錯的老朋友?!?/br> “于公公告訴你的?” “嗯?!?/br> 這事程紫玉壓根不知。難怪了,就昭妃那水準(zhǔn),竟然能平步青云到妃位,皇上從來不給她面子,可還是給了她機(jī)會,原來,她只是別人的影子…… “其實(shí)朱常安的運(yùn)氣真的很好。那個時候,皇后和貴妃家族各自都有從龍之功,誰也不服氣誰,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慢慢長大,兩撥人更是弄得后宮烏煙瘴氣。 我娘那時沒了,皇上本就心情不好,一生氣,就故意抬舉了昭妃,并幫著她保下了孩兒。這才有了朱常安。他若不是來得巧,得了皇上的保護(hù),絕對活不到生產(chǎn)?!?/br> “昭妃……真有那么像?”那畫中女子似仙子般美好,程紫玉實(shí)在看不出,昭妃何處能與之搭上邊。 “只是笑起來有點(diǎn)那意味,眉眼不像,神韻就更不像了。要說像,倒是有一位。朱常哲的生母,與我娘真的像,容貌三成,氣韻更有五六成相像。我第一眼看見她時,也是嚇了一跳?!?/br> “難怪我經(jīng)常覺得你與朱常哲有幾分神似?!痹瓉聿坏峭府惸?,連母的容貌也相似。 “所以這點(diǎn)看,那人的確長情。據(jù)說,他第一次瞧見康安伯家這位小姐就動心了。大概是為了變相的補(bǔ)償吧,他當(dāng)年極寵朱常哲的生母。 收入宮中不到三個月,那一位便有了身孕。昭妃因?yàn)樯矸荼百v還能逃過一劫,但這位,有家世有圣寵,當(dāng)時皇后貴妃一下就警惕了。尤其聽說那位還像極了皇上隕落的心上人,她們更是齊刷刷調(diào)轉(zhuǎn)了槍頭沖向了那位。 皇上護(hù)住了朱常哲,卻終究沒能護(hù)住他的生母。這也成了皇上心頭一個遺憾。從那之后,后宮里再沒有與我娘相像的女子出現(xiàn)。皇后不允許,皇上更不允許……” 程紫玉深抽一口氣。這事,她還真就不知。 在她印象里,皇帝就是個冷酷殘暴的疑心病人。她對皇帝沒好感,甚至有恨。她從沒想過這樣的人也曾動過真情…… 而最讓程紫玉難過的還是李純。 他無親無故,跟在皇帝身邊,注定不可能與其他人交心,就連朋友都不能交,這樣的他,該是何等的寂寞。宮里空蕩蕩,家里空蕩蕩,沒人能說話,難怪他也愿意待在軍里…… 她忍不住緊緊摟著他。 “笨蛋,我要喘不過氣了?!?/br> 他垂首啄了啄她的手背。 “心疼我了?是啊,我過的太冷清,所以我才喜歡熱鬧。所以我才想要入贅。所以我才說了要生十個八個的話。我想和你在程家終老。那里人多,我喜歡那煙火氣,市井氣。那些貴族厭惡的世俗氣,恰恰就是我想要的?!?/br> “嗯,我們以后守在程家,生許多孩子。我們與大哥二哥三叔他們不分家,全都住在一起,讓孩子們滿地跑。你有空就統(tǒng)帥了你的小弟們,帶著孩子們一起玩。孩子們大一點(diǎn),你可以教他們武藝強(qiáng)身健體。也可以帶他們上山挖筍找板栗,下河里摸魚蝦……夠不夠生活氣了?如果不夠,你還可以學(xué)一門廚藝,專給我們做好吃的,那樣你身上要多少煙火氣都有……” 李純聽著哈哈樂。 “那好,一言為定。只要能相婦教子,軟飯我也吃!” 兩人樂著,多少路也就是一小會兒的功夫…… 李純番外(前世篇) 李純一向自詡冷靜,但他對準(zhǔn)了朱常安的那一刀卻是如本能一般揮了出去。他沒有去計(jì)算得失,也沒有去想后果。 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方寸大亂。 他看見她在慢慢下陷,水已經(jīng)漫過了她的肩,她的頸,她的下巴,她在拉著朱常安同歸于盡??伤敫嬖V她,沒必要,不值得,真的!他就是來帶她出泥沼的!她還有機(jī)會重來! 他看見縱是這種狀況下,朱常安也不愿死在她手,反而在搶先掐著她的脖子,想要先一步掐死她!她面色發(fā)白,發(fā)青,奄奄一息,眼皮也撐不起了……她為這人做了這么多,可這狗畜憑什么!全天下最沒有資格動她的,就是這畜生! 他怒! 他看見電閃雷鳴下,一道道閃電如銀鞭一般在天空劈過,正有打下來之勢。 他來得匆忙,只從別處截到了幾艘小船。此刻,朱常安的幾船也已在開來。他卻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的手下在后邊追趕,在勸阻他趕緊回去。 可他還是不管不顧,在最后距離他們十幾丈時,提了輕功沖了出去…… 救她!——那一刻他的心頭只有這個想法。 閃電下來了。 而那一瞬,朱常安的頭顱,被他生生砍下。 那顆頭像個皮球一樣,在空中滾了好幾圈,最后才不甘落去了水面。一串串血珠子跟著頭顱在空中翻滾,畫出了一道道弧線,最終融在了水中。 朱常安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是這種死法。 客死他鄉(xiāng)?天打雷劈?身首異處? 看著自己的血一圈圈正染紅了太湖水,他那雙不甘又不可思議的眼珠子瞪得巨大,眼睜睜看著李純跳入了水中,并一腳把他踢飛…… 李純不在乎。 以前不在乎,以后也不會。 他只是悲哀發(fā)現(xiàn),他到剛剛才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 他無欲無求過了二十五年,在她閉眸魂歸,他才知道他要什么。 他沒能救到她。 他只是在她完全沉入水中前托住了她。 而她,縱是不見呼吸,卻依舊還將雙臂死死扣住了那狗畜的身子。 李純一根根掰開了她的手指,心里卻有針扎過一樣疼。 她那么漂亮的一雙手,此刻竟然干枯如老嫗,皮裹了骨,不見半點(diǎn)rou。而她的身體也是一樣。 他憤怒。 她竟然那么輕,就是在水里,也幾乎只要他單手就能將人托起。沒有一丁點(diǎn)的rou感,幾乎只剩了干巴巴的骨架。 那個在陽光下巧笑嫣然的少女早已被現(xiàn)實(shí)打散了。 懊悔鋪天蓋地而來,他悔也恨。 他的親衛(wèi)趕到,只聞他沉沉開口:“四皇子意欲謀反篡位,私造火器,證據(jù)確鑿。本將軍已親手將其誅殺,有不服的,讓來找我……” 朱常安,你那么喜歡霹靂彈圖紙,那就讓這圖紙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