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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富貴。朱常哲留了他一家老小的命,卻收回了他們辛苦謀來的產(chǎn)業(yè)。其中自然包括了程顥和朱常哲從程家竊取走的那一份。 這份產(chǎn)業(yè),李純是本打算留給程紫玉重建程家所用。 “可惜你不在了,要不然,我還真想與你再喝一次酒。以后的我,有的就是時(shí)間。先帝不在了,我自由了。天高任鳥飛……” 他笑了起來。 朱常哲登基,李純便交出了所有權(quán)利。 朱常哲自然挽留了。 李純很堅(jiān)定地推辭了,連朱常哲答應(yīng)了先帝要給他的爵位都謝絕了。 他不需要。 老朱家的人,都是什么秉性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一無所有的他才能讓人放心。他只能是李純,而不是什么伯什么候。 天高任鳥飛,只可惜他還不知落腳點(diǎn)在何處。 “你的荊溪會好起來的。朱常哲會重建荊溪,程顥那里弄來的那筆銀子,我留給你們家老族里了。荊溪會恢復(fù)過來。你這里高,正好可以看到荊溪。你身下這片地方,也交給程家族人了。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我走了?!?/br> 李純起身又給她倒了杯酒。 走了幾步,他忍不住又轉(zhuǎn)身。 “你我緣分總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若有來世,我還要先找到你。但我一定大聲告訴你我要的。我會守著你。你只能是我的!” 嚴(yán)冬已過,他要去馳騁人間,為他煢煢孑立的人生試著找一個(gè)方向和意義…… 第四八三章 我有問題 車隊(duì)在行進(jìn)了半個(gè)多月的三日后,京城終于近在眼前。 冤家路窄。 程紫玉和李純都沒想到,在京南郊三十里地處,竟然迎面碰上了朱常安的車隊(duì)。 他這是……去西北? 時(shí)間上來掐算,應(yīng)該正是今日了。 方向不對,他去西北不走北城怎會在南邊? 李純讓車隊(duì)停下,自己打馬迎了上去。 朱常安能出現(xiàn)在這兒,明顯是等他們一行人。 按理這個(gè)時(shí)候,朱常安避開他還來不及,怎會來這兒?李純也有些摸不清頭腦。 尤其是,那邊朱常安竟然也讓眾人停下,自己一人單槍匹馬上來了。這一點(diǎn)更出人意料。當(dāng)真幾日不變,膽量也漸長。安王的派頭和氣場還像模像樣。 兩人兩馬面對面停下。 “安王地位長了,膽子也長了??!” “李將軍蓋世英雄,光天化日下,難不成還會當(dāng)眾為難本王不成?” “沒事就滾開。別擋路!” “我在等你們,我要見程紫玉?!敝斐0埠敛槐苤M他的意圖。 “見程紫玉?安王弄錯(cuò)對象了吧?你該見的,不是王側(cè)妃嗎?”李純本以為他是奔著王玥而來。 既然朱常安連程紫玉的馬車今日就會到都知曉而提前守在了這處,自然不可能不知王玥也跟來了。 李純說完,朱常安才將視線往遠(yuǎn)處瞟去。他瞧見標(biāo)識了王家記號的那架大馬車的車簾微動(dòng),卻又迅速將視線收回,面無波瀾…… “在見王側(cè)妃之前,我先要見程紫玉?!彼厣炅艘槐?。 李純瞇了瞇眼:“你覺得她會見你?”若不是在場人不少,他一巴掌已經(jīng)抽過去了。他的人,輪得到他想見就見? 他暗暗打量,朱常安帶了不少人,除了白恒的人,看來他最近借著封王還招募了不少家伙。這是要一起帶去西北歷練了?不錯(cuò),還沒蠢到家。 “會的?!敝斐0采裆醋儯澳愀嬖V她,我改主意了。我愿意告訴她,她最想知道的那幾件事的幕后之人和來龍去脈?!?/br> “她若不想見你呢?那些事,不知也沒什么大不了吧?” “那她就可能永遠(yuǎn)都被蒙在鼓里。前世今生的仇,可不小啊。她哪怕不報(bào),也不能連真相都不要了吧?再說了,說不定還能防患未然。要知道,我走了之后,就沒有人能給她解答。而等我下次出現(xiàn),可不一定還會愿意告訴她了。這極有可能是她這輩子的唯一探得真相之機(jī)?!?/br> “可惜,你的話,未必能信。你萬一是想借我們的手為你自己牟利呢?” “呵,”朱常安并未否認(rèn)他想借手,“她不是知道的挺多嗎?你讓她自己對一對,想一想。你不是挺能耐嗎?你去幫她查證一下,就知道我所言真假。李純,你怕什么?你怕我會傷害她?不,這么多人瞧著呢!就像你不愿因?qū)ξ页鍪侄锹闊┮粯?,我也舍不得因?yàn)樗崴土饲俺?。所以你放心,我不會?dòng)她一根毫毛?!?/br> 李純還在思忖,程紫玉已經(jīng)下了馬車走來。 朱常安也下了馬,示意她借一步說話。 “就在這兒說吧!” 程紫玉站在李純身邊冷冷開口?!澳切┦履銥楹胃嬖V我?對你有什么好處?為何先前在船上時(shí)我問你你不說現(xiàn)在卻愿意說了?” 朱常安回頭一示意,他的人往后退了幾丈。 三人站到了路邊一角說起了話。 “很簡單,因?yàn)槲腋闹饕饬?。我又深思熟慮了一番,覺得我不說,除了氣你,對我自己并沒多少好處?!?/br> 朱常安笑了起來?!八晕覜Q定大方一點(diǎn)。畢竟我一個(gè)要離開的人,為了防止被你們惦記,不如給你們找點(diǎn)事做!省的你們老是盯著我。是不是?” 朱常安很坦誠,程紫玉信了。 白恒是他的最大籌碼,他絕對不會放棄。他應(yīng)該是在給他自己爭取成長的時(shí)間。所以在接下來的這段時(shí)日,他想給她豎立一個(gè)敵人,分散她和李純的精力,最好弄個(gè)兩敗俱傷……這才是他愿意開口的真正原因。 “私鹽?”她開門見山。 “正如你所猜測,的確是朱常玨。” “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都?xì)Я?,李純都沒能跟到證據(jù),我哪里弄得來?”朱常安笑意不改,鄙視瞧了李純一眼。 “但我可以另外告訴你一件,那便是,事實(shí)第一個(gè)打上你們程家主意的人,真正將你們程家往火坑里推的人,就是朱常玨!前世今生都一樣! 否則你遠(yuǎn)在千里之外,天下商女那么多,怎么偏就那么巧,我和那人都能算計(jì)上你和你家? 告訴你吧,我瞄上你,也是因?yàn)橹斐+k,那是倪老的功勞。倪老知道我上位艱難,又沒錢沒勢,所以讓我做小伏低,一味隱忍,既不冒頭,也不招募人手。我想出頭,最好的法子就是借勢。 我存了幾年的銀子,都被他拿來幫我找人偷偷盯著朱常玨和他的幕僚了,就是想要試著看能不能借勢撈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