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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如此,你我姐妹合力,里應(yīng)外合,拿下的便是整個大周朝的核心權(quán)利。只要你我二人精誠合作,別說是保障咱們朝鮮的利益,說不定,咱們還能開創(chuàng)朝鮮的將來,幫助朝鮮驅(qū)外族,擴(kuò)國土,開邊市,創(chuàng)繁榮,達(dá)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 第五一一章 你我打賭 好一番慷慨激昂言辭。 文蘭都想拍手叫好了。 朝鮮王的袖下拳都緊緊捏了起來。不動心就有鬼了! 文蘭不得不承認(rèn),文慶不簡單。短時間內(nèi)能有如此煽動性的謀劃出來,若不是自己主意早定,只怕也得要被她帶過去。 只不過,讓自己去嫁給一個老男人,進(jìn)入政治漩渦里征戰(zhàn),而她卻委屈求全,為了給自己打下手,所以便下嫁成將軍夫人? 好個明大義的小賤人!這是當(dāng)自己傻子嗎?自己在大周這么長時間連續(xù)做了太多被打散的美夢,早就徹底清醒。還會上了她的當(dāng)? 文蘭很清楚,自己即便成了貴妃,皇貴妃,即便沒有皇后,即便如她描述誕下皇子,也不可能掌得后宮權(quán)利。真要掌了權(quán),只怕死期也到了……那么,若是信了她的鬼,自己這輩子將徹底完蛋,徹底墜入無底深淵! 可相反她呢?背靠李純,天塌下來與她無關(guān),沖鋒陷陣是自己,要報效母國也是自己,可腳踩自己,享受前程的是她? 憑什么? 做夢呢? 這樣的謊,也就只能騙騙父王! 自己今日手上的優(yōu)勢,都是自己的血淚換來的。她想得美!以為自己會給她做嫁衣裳? 文蘭火氣隨著思慮慢慢上來。 那邊文慶正笑意盈盈將一杯斟滿的茶水遞了過來。 文蘭伸手去接茶,心下生了歹意。這賤人,該醒醒了。是該將這整碗茶沖她的厚臉皮潑過去呢?還是連茶碗砸過去? 不過這一猶豫,文蘭卻清楚瞧見了文慶眼里的精光和期盼。準(zhǔn)確說,是興奮。這種眼神,文蘭恰恰很熟悉,最近這段時間,每次上當(dāng)時,對手都常常流露…… 所以,肯定哪里不對! 文蘭迅速調(diào)整著深吸一口,放輕了手力,將茶碗挪到唇邊啜了起來。果然,文慶那里面色有一瞬的僵硬。 文蘭一下就明白了。 是了,是了。 文慶編織的這個美夢,分明就是給父王準(zhǔn)備的。她所有煽動的目標(biāo)都是父王。她從沒想過要說服自己。所以她圍繞的都是她謀算成功后朝鮮的將來會如何如何。她要的就是要打動父王,同意她的謀算。 至于自己這邊,她巴不得可以激怒自己呢!…… 文蘭一錯牙,這真真小賤人無疑了! 這個文慶,她很清楚在父王心里,比自己重要的只有一樣,那便是母國。也只有觸發(fā)了母國利益,自己才能被父王往后排。父王才能極力促成這個主意,成全她的“下嫁”。 先前自己將成棄子時,才有了她的橫空出世。此刻若不想法子除了自己,她要么將回去朝鮮,要么便將被安排去某些可有可無的位置。不管哪種,顯然都不是她要的。 所以,她必須用手段“除了”自己。于是她想到了這種“捧殺”。 好主意啊! 自己應(yīng)了,就成了宮妃。不但很難控制得了她,還將陷于各種后宮廝殺中。 自己不應(yīng),更是如了她的意。 文蘭不由一凜。 她那番言辭說的那么慷慨激昂,發(fā)人奮進(jìn),可若剛剛自己這一茶碗砸到文慶頭上,在父王看來,可不是刁蠻嬌縱?可不是惱羞成怒,將個人利益放在家國之前? 她是料定了自己這個暴脾氣一定不會順從,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暴跳如雷,一定會起爭執(zhí)…… 在父王已經(jīng)動心的狀況下,自己的表現(xiàn)引發(fā)的結(jié)果自是可大可小。父王是自己最大仰仗,自己在大周京中能嬌縱橫行,說到底還是因?yàn)楦竿醯膶檺???扇舾概楸惶魮堋?/br> 再加上自己那一砸,萬一弄不好,她再玩?zhèn)€好歹…… 自己豈不是還要欠下她一個人情?到時候與父王傷了感情不說,還反惹了一身sao,后果便是雪上加霜,再不愿也只有從? 虧得沒動手?。?/br> 文蘭一口干了那杯茶,將茶碗塞回了她的手,慢慢擺笑。 “jiejie只有一個問題,李純是好,是穩(wěn),還保險,可眾人皆知李純將大婚,咱們這個時候出手,會不會不妥?圣上能答應(yīng)?meimei的信心和底氣源自何處?還有,錦溪郡主是太后心尖上的人,咱們這么做就得罪了她,meimei可有應(yīng)對?” 文慶面上再次恢復(fù)了笑意。 “jiejie這些顧慮沒有道理。圣上此刻急著平息事端,咱們?nèi)ニ饕嫠€敢不給?一個臣子的婚事罷了。咱們又不是看上的別人,是他的心腹,他該放心和高興才是。 而且那個程紫玉是商女,又不是什么真郡主,咱們還是真公主呢!她笑掉大牙,捐些銀子惺惺作態(tài)就能上位?那咱們也捐就是了。怕她做什么?她那樣的,原本就高嫁了。我就不信,皇上沒有心疼可惜了李純的想法。” 文慶冷嗤。 “至于太后,她一個后宮婦人,還管得著前朝之事?咱們此刻是代表的屬國,他們要是不給個滿意交代,那寒了的可不止咱們朝鮮的心,還有周邊其他屬國和外族之心。大周皇帝高瞻遠(yuǎn)矚,一定會應(yīng)?!?/br> 文蘭看著這個所謂的meimei,有些后背發(fā)涼。 乖乖,還是小看了她。她不但深思熟慮,還野心不小。也多虧自己提早對朱常淇算計了一番,扳回了局勢,否則,按著她這手段,一旦讓她蹦跶上來,自己哪里是她對手? 文慶見文蘭不言不語,眼角一挑。 “我知jiejie的顧忌。jiejie與那程紫玉交情匪淺,所以忍不住為她考慮。但區(qū)區(qū)友情在家國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再說了,既然她與jiejie交好,就更該成全jiejie,理解jiejie,接納咱們的打算,這才是作為知心好友當(dāng)做的,是不是?”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成全自己?理解自己?所以,自己若不做,就是將“區(qū)區(qū)友情”也放在了家國大情之前?她挑撥完自己和父王感情,還要來逼迫自己里外不是人? 文蘭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此刻,她簡直想一口唾沫吐出去。 這賤人,心真黑。所以,行背叛,拉仇恨,背黑鍋,然后承受報復(fù)的都是自己?嘖嘖,煞費(fèi)苦心了!偏偏自己還不能,又不敢爆發(fā),她怎就那么壞? 文慶還在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