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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撈回床,塞進被子,已是很久之后。 她不知道時辰,只知窗外喧囂已停,而紅燭也燃了一大截。 打著瞌睡,同衾而眠。 手腳無力,困意襲來,她也就懶得穿上衣褲。 所以,她很快又后悔了。 腰上停著的那只手只老實了不到兩刻鐘,便走錯了地方。 身上開始發(fā)癢,似有蚊蟲開始蟄咬。 身邊人喘息再起,承受他體重的,再次從床板換成了她。 她又一次被他鬧醒了。 好重,好熱,好想睡。 她迷迷糊糊睜眼:“下來。” 她感受到了某人guntang的變化。 于是,她的拒絕自然蒼白又無力。 他說: “還早。” “我身體好。” “要體諒餓了二十來年的人那種吃不飽的食欲?!?/br> “淺嘗即止不如一次吃飽?!?/br> “這是新婚?!?/br> “春宵就該苦短。人人嫌短的好日子,怎能荒廢大好時光?” “你忘了你的要求,我的應(yīng)承?” “你不是要求我,在子時之后才能完事嗎?我為了證明自己,決定再努力一次!” 程紫玉幾分恍惚,“子時還沒到?” “沒呢!我耳力好,沒聽見打更呢?!?/br> 所以…… 然后…… 體力的差距出來了。 意識迷糊間,程紫玉想到先前太后的勸誡,那些人啊,擔心的還真是不錯。嗯,她就是勞碌命…… 爬山,山頂風(fēng)景是好??稍俸?,連爬幾座山試試?反正她爬不了了。 折騰,折騰,折騰…… 她倒是想睡,可…… 在他終于離開她身,外邊打更聲也響起來了。 一,二,三,四,五…… 她瞇眼瞪來。 “五更……”不是說沒到子時嗎? 已經(jīng)五更了! 馬上天亮了。 “你聽錯了。” 她伸手去掐他。 “別動我,你小心我一點就著。帶你繼續(xù)挑戰(zhàn)到卯時?!彼俸傩Α?/br> 她縮手不理他,背身睡去。 可他卻呵呵從后邊摟著她。 “要不,就說說話,別睡了。馬上天明,正好做個晨間運動?” “你要是不睡,半個時辰后叫我。” 她雙眼睜不開,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了。天亮后,就要入宮給太后請安了。李純沒有“父母”,但太后和皇帝那里還是要去的。不能晚了,也不能丟人。再不能由著他胡鬧了…… 半個時辰后,天已蒙蒙亮,他喚醒了她。 她驚坐起,忙著找褻衣。 她分明早就放在了床頭柜子里,卻偏偏尋不著??傄业胶?,才能吩咐入畫她們進來吧?她這不著半縷,成何體統(tǒng)? “是你吧?拿出來!”她忍不住抱胸遮擋,伸手瞪目某人。是他,一定是他。 “春色滿園,關(guān)不住的?!蹦橙松[瞇盯著。細胳膊寬度不夠,擋不住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著實叫人興起…… 他單手快速一撈,她人便到了他身上。 自然光透過幔帳投來,叫她周身泛著潤澤柔光。 “晨間運動,用不著褻衣?!?/br> “別貧,快放開。”她臉燒了起來。 “我忘記告訴你了,太后早給了恩典,不用去請安?;噬夏抢镆膊挥茫悴挥?,我也不用?!被实鄹嬖V他,只管做當做之事。請安之事只管暫緩…… “你不早說?” “我忘了?!?/br> 忘了?程紫玉哪里信他,忍不住磨牙。 “既不用請安,那我讓你半個時辰后喚我,你還應(yīng)?” “娘子,你記性真的不好了。是我說要晨間運動,你才說半個時辰后喚你,你何時說過其他?你也更沒拒絕我吧?那么,默認也是認。說話要算數(shù),是不是?新婚第一日,還是要實誠點?!?/br> 程紫玉氣笑,見他理直氣壯,也懶得與他口舌,上去就在他肩頭一口。 他卻只哈哈笑。 “娘子餓了,正好吃rou。一道吃rou!” …… 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她不知。 累極之后,倒是睡了一個好覺。 醒來時,身邊已無人。 只不過她先前準備好的衣裳,已經(jīng)整整齊齊疊在了旁邊。果然是被他拿走了。這狐貍…… 她骨頭似全都散架,抬不起,拎不動。 好半天,她才穿完了褻衣褻褲,套上了中衣中褲。 “入畫……” 那邊入畫小跑進來。 見程紫玉有氣無力頂著黑眼圈靠在床頭,入畫撓頭,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笑吧笑吧。”她有預(yù)感,丫頭們以后有的是機會笑她。所以也用不著遮掩了。 …… 第五三八章 下場過度 李純起身時心情很好,走出門便送了入畫和柳兒一人大荷包,打賞她們值夜辛苦。打開荷包,是一人一把沉甸甸的金豆子。 兩人歡喜,心道兩位主子省心又省事,打著燈籠也難尋。 入畫本準備了一籮筐的好話來恭祝程紫玉。 男主子的雀躍模樣在那兒,她本以為女主子也該是神采奕奕,哪知這位倒好,全似上天入海大戰(zhàn)八方過后,除了面色紅潤,整個人都如灘泥。 正因如此,才導(dǎo)致了入畫笑容突止,似笑非笑倒叫程紫玉以為她這是要取笑。 “姑娘怎么……?瞧將軍挺精神啊。” “我哪能跟得上他的體力……”一開口,眼前便浮現(xiàn)出了他痞痞得逞壞笑耕耘的模樣。面紅的她對著一知半解的入畫,換了種說法:“男女有別?!?/br> “什么時辰了?” 入畫遞了碗?yún)⒉柽^來:“午時三刻?!?/br> 茶剛?cè)肟?,便叫程紫玉悉?shù)噴了出來。 “再說一遍,什么時辰?” “午時三刻了?!?/br> 程紫玉的臉再次一紅。 她竟然一覺睡到了午后? 大婚第一日,誰家不是早早起床,拜見公婆并接受奴才的拜見。這是評判一個媳婦合格與否的標準。 好了,此刻的她,可真成笑柄了。她頭疼。 “你這丫頭,怎么不來叫起?” “冤枉啊,五更天時,奴婢便聽聞了您二位說話,還有不小的響動,奴婢還以為您二位要起,吩咐備早膳去了。可等了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