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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美人,若還要被夫君罵,那就更氣了,對吧?孝字當頭,事急從權,自己焉有被找茬之理?反之來說,不孝和善妒可都屬于七出之一。怎么看,自己都才是忍辱負重的苦主,對吧? …… 李純那里確實很忙。休沐時間縮短,意味著他原本的許多安排都要提前或重來。圣上要秘密擴充親衛(wèi),人選暫時不是大問題,因為他們一直都有在培訓和儲備人員,但能夠秘密安置人手之地卻不那么容易尋到……是以李純與幾個親信正拿了京畿地圖在探討。 大致圈了幾個地方后,李純出來已是夜幕降臨時。 他心下納悶,那人是還沒醒嗎?不說送飯送茶送湯,至少要來關懷下嘛。 睡了一下午,晚上可以不用睡了吧? 心里這樣一想,這步伐也快了不少。他幾乎是三步并作了一步快行而來。 幽幽夜色下,他還真沒想到月亮門后會閃出那么一個纖細的身影。 他已經盡可能閃開了,可那人還是被自己帶到了。 當啷的一聲,女子手捧的果盤落地,一地的果子蹦著,而李純已經走出去好幾步。 “對不住,我的錯,去管事那兒讓找大夫給你瞧瞧?!崩罴冎挥喙鈷叩绞莻€瘦弱女子,摔了果盤的,自然是丫鬟無疑。 美人沒料到計劃中的邂逅連郎君一眼都沒能搏來,自要繼續(xù)加油。她運氣這么好,得了老天垂青第一個表現(xiàn),必須要把握住啊,否則,前邊可都是些妖艷貨色了…… “哎……嘶……”一聲嬌柔且酥到人心頭的呻吟傳出,“疼……” 十步外的李純還是回頭了。 撞了?摔了?咋了? “將軍……留步……”美人巴掌大的小臉煞白,面上滿是痛楚,貝齒輕咬薄唇,果真我見猶憐。 “疼得不行了,”美人手指裙擺下微微露出的繡花鞋?!澳_……不知是崴了還是錯到了?!?/br> 美人暗暗一掐腿,兩行珠淚一滾而下,愈加楚楚可憐。 這個時候,將軍應該會過來查看吧?他撞了人不負責嗎?掀開她的裙擺,不負責嗎?看了她的足,不負責嗎?名節(jié)都毀在他手上了,他自然也就不會放過到口的美食了吧? 當然,這種時候,更該是英雄救美。應該是男子闊步而來,一把將她抱起,急急忙忙送她就醫(yī)。而她則可以順勢攀上男子脖間,湊上去,再不小心來個肌膚摩擦,點個火什么的,火勢起來,自然水到渠成…… 只是,美人想的倒是美,可現(xiàn)實的偏差有點大了。她的演繹剛一開始,她想象的一幕還沒到來,她的淚眼里便已找不到李純人影了。 人呢? 倒是風里,留下了他的一句話。 “姑娘忍忍,高聲叫喚幾聲,馬上就有人送姑娘就醫(yī)。你放心,醫(yī)藥費和補償費將軍府全權負責。” 啥?就這樣? 美人知道自己優(yōu)勢,是弱柳扶風型啊,宮里的調教嬤嬤說了,男人看見她這樣的,都會自賤地骨頭酥三酥,能最大程度激起他們的保護欲的!嬤嬤自然不會騙人的,那肯定是李純不懂欣賞,肯定是!好氣好恨哦!沒想到一張好皮囊下,卻是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 李純還沒察出什么來。他前院一完事便匆忙過來,身邊沒帶人也沒與人說話。這后園子的丫頭也不是他招來的,基本都是生臉孔,他倒是沒在意,也沒多想…… 可只不過才走出去幾十步,他又撞到人了。 他是走得快,他是有點心急,可還沒有魯莽到這地步吧?這府里的丫頭,逍遙王妃幫著調教了一陣,也不至于這般莽撞吧? 而這次,比剛剛的,更離譜。 這次是端了一盅湯的“丫頭”。 他早就瞧見了,當時他還心頭一喜,以為是夫人心疼,派人送湯來前院了。 “是什么湯?”他放慢了步伐,盯住了那湯罐。 “回將軍話,是當歸牛尾湯。”美人翩翩而來,頂著胸前顫顫巍巍的兩球。 可惜李純正挑眉帶笑,思量夫人言外之意,給自己送這補腎大湯,是幾個意思?果然是睡醒了,想干點大事嗎?這是暗示自己么?是見自己天黑還不至所以派人來催促了?她不好意思,所以用這隱晦的湯水來表示? 那可得趕緊走,不好讓興起的夫人久等了…… 所以,他壓根沒注意到眼前美人凹凸有型的體態(tài)。 可就是李純走神快步的一瞬,湯水翻了。 李純注意力不集中,又剛提起速來,所以沒能完全避開。 這湯水,一半灑在了他的衣擺,一半潑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那“丫頭”似被這變故一驚,誠惶誠恐就撲到在地后,第一反應竟是上來幫李純去擦衣襟。 李純這才注意到被湯水濺到的位置略有些尷尬,他邊退兩步邊瞇眼正視眼前女子。 淡粉色的衣襟被湯水一浸,立馬就透了。濕漉漉的一大片全都黏在了身上,立馬將內里渾圓大個兒的真材實料清晰勾勒。 跪行的那幾步,更叫那胸都似乎要從衣裳里蹦出來。 衣裳不對,舉止不對,行頭不對,都不對! 這不是丫頭! “你什么人?”李純聲音頓時冷漠如冰。 “奴家……” “奴家?” “奴家是新來的。名喚……” “閉嘴!我不需要知道!” 不知是濕身見風之故,還是因著李純散發(fā)的冰冷氣場,又或是故意想要博取憐愛,美人竟是連連打了幾個寒顫,更顯得那胸一顫抖三抖。 美人沒能抓到李純又震懾于他的冷漠,趕緊又換了路數(shù)。 “好燙。”她身子一擰,蹙眉坐地,將玲瓏線條展現(xiàn)無疑。她素指捻著上衫一陣灑,“奴家被燙傷了。將軍,救命!” 李純居高臨下,能看見的風景更是不少。尤其從他這個角度,更能看見大片白里透紅的肌膚。 剛剛那一下,有兩滴湯水還灑到了他的手背上,所以他知道那湯水并不燙。那么,這個女人是想證明她的皮膚吹彈可破,以此來勾引他? 只可惜,他只覺得惡心。 濃香的湯水和她身上發(fā)散的脂粉香讓他嫌惡至極。 他已開始快速思考起來。 將軍府的奴才絕對沒有這膽量,所以這不是府中人。那么便是新來的,那是誰放進來的?程紫玉?只能是她了。因為他在前院并沒有人來請示過任何,能做主的也只有她了。是誰送來的人嗎?她居然收下了?她要做什么? 這么看來,之前那個與自己撞到的,與這女人也是一路貨?夫人沒那么無聊,她要做什么?之后還有沒有了?…… 李純這么想著,強壓下了原本想要揮手示意來人將這女人收拾一番之心。 “這湯……哪里來的?”他再次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