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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她的目的達(dá)到了。 祖父的心愿終得一償,他和程家之名注定要流傳陶史的。 皇帝大手一揮,他的承乾宮訂購了一整套“御醉”泥所制的物品。 程紫玉知道,今日之后,御醉泥之價只會比前世更高。卻不知當(dāng)朱常安瞧見時,心下作何感想…… 第六零七章 這次要栽 今日這宴注定便不會尋常。 皇帝心情不錯,所以沖誰都和顏悅色。就連朱常玨前來敬酒也二話不說便連干了幾杯。 要說最近京中局勢也實在是劍拔弩張,這難得能放下爭奪和仇恨的觥籌交錯,也讓從皇帝,玨王,太子,到一眾皇親國戚都不由拋開成見,來享受這暫時的平靜和將越來越少有的平和。 于是,今日這宴尤其熱鬧。 逍遙王從自己那輩開始,便看多了皇子間的廝殺,心里不太痛快,今日忍不住帶著太子和玨王連喝了好幾杯。 氣氛熱起來后,不知是真的惦念緬懷,還是為了惡心太子,朱常玨竟也主動勾了太子肩,同坐一張桌,說起了兒時種種。 太子則依舊一副雷打不動的淡笑表情,不知是真被勾起了過往,還是在強忍。 這兩人在這種古怪氛圍里你來我往,在大量視線的聚焦中,半真半假地將氣氛一輪輪炒熱,倒是成了一道獨特風(fēng)景。 程紫玉低低看著笑。 這種場景,若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了。 幾個皇子里,前世第一個倒臺的是太子,今生不會。除去朱常淇,第一個倒下的,便讓朱常玨來吧! 難得的熱鬧,免不了多喝。 宴席未散,便已有不少人都喝多了…… 而不遠(yuǎn)處的女賓區(qū),讓程紫玉感覺怪異的,可不止那些喝喝鬧鬧的虛偽男人。 她一直覺得有人用恨意滿滿的眼神往自己這個方向盯。 一開始的時候,程紫玉還盡力去忽視。 在她終于忍不住下去時,她冷不丁地回望過去,抓到的卻是宮妃區(qū)正瞪眼的文慶。 程紫玉有些迷糊。按理,自己并未與文慶正面交鋒過,是因為李純?因為嫉妒?因愛生恨? “她是因為我!”文蘭開口。 朱常哲離京后,文蘭百無聊賴。她又沒有幾個朋友,這樣的宴席,自然是與程紫玉如影隨形。所以今日文蘭也是執(zhí)意與程紫玉坐了一桌。 “她看的是我。從早上一見面,就盯上我了。” “你做什么了?”程紫玉再次看了文慶一眼。對方那模樣,簡直就是想上來咬上一口才過癮。 “天地良心!我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有時間搭理她?再說了,她時至今日都還是個姑娘,完全已同廢棋,你以為我還會浪費時間和資源在她身上?就是父王,也基本對她放棄了。對母國半點幫助沒有,要她又有何用?她費了朝鮮對她那么大的栽培,還敢瞪我?” 文蘭也是狠狠瞪了回去! “她上次在我父王那兒搬弄是非,想要算計我入宮,那筆賬我都還沒跟她算,我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她若再敢囂張,我便要她好看!誰知道她又怎么了!病的不輕,得了臆想癥吧?” 雖覺奇怪,但既然不關(guān)自己事,程紫玉也就壓下疑惑,再不管那兩人大眼瞪小眼了。 酒宴散了便是花宴。 換了個地方,改到了慈寧花園。 但內(nèi)容也未變,依舊是吃吃喝喝,看看表演說說話。 今日這場宴來的,大部分都是沾親帶故的皇親國戚,所以男女間的大防也略松。只簡單劃了男女賓場地,并未刻意的劃清不能過界。 程紫玉今日也喝了不少,這會兒有幾分昏昏沉沉,趕緊找了個地兒喝茶解酒。與她一樣喝多的女眷不少,這會兒嘰嘰喳喳,倒也熱鬧。 程紫玉入宮次數(shù)多了,在宮中也結(jié)交了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嬪妃,算是有說話的人。 尤其石貴人和田貴人,上次在王玥那事上明面幫了自己后,也算是有了交情。田貴人那里,程紫玉真心恭祝了一番,知道孕婦不適合戴寶石,便從腕上褪下了一對粉玉鐲子相贈。 田貴人謝了又謝,可那笑意卻并未至眼底,似乎有些……落寞? 這是何故? 眼下她這胎來得正好,皇后養(yǎng)病貴妃栽了,后宮正是一片祥和,至少面上很平穩(wěn),按理這胎十拿九穩(wěn),真沒什么好顧忌的?;实蹖櫵?,又給她晉了位份,送了一大堆的賞賜到她宮中,更親自讓御醫(yī)院給她弄個安胎固本的方子來。 剛剛還聽到皇帝讓于公公安排了將去年年底剛修繕完,最鄰近御花園的儲秀宮拿來給田貴人養(yǎng)胎。這是直接給了一宮主位了。如此,就連衣食住行都不怕會受氣啊。 老年得子,想也知道這孩子不管男女也都會很受寵,她們石家田家也算是有了靠山,這樣她還不高興?想不明白,真不明白…… 另一邊,程紫玉又注意到文蘭和文慶到底還是杠上了。 兩人在花樹后邊爭執(zhí)了一番,動靜還不小,引了不少人伸長脖子頻頻觀望,最后不歡而散。 “怎么了?”程紫玉坐到氣鼓鼓的文蘭身邊。 “也不知是文慶抽風(fēng),還是有人搗鬼,她偏一口咬定說今早我派人給她送東西了。” “哦?送什么了?”程紫玉看文蘭那模樣顯然并不知情。也不知在鬧事的究竟是文慶還是他人,叫人只覺今日的怪事越來越多了。 “說我給她送了一籃子鮮果和一包果脯?!?/br> “……怎么?”沒懂。 “說那籃子鮮果都是杏。那包果脯只有五顆?!?/br> “什么意思?” “沒懂吧?沒懂是正常的,可她卻沖我又是哭又是鬧又是罵,口口聲聲咬定我這是在裝!我裝?呸!我有她那么閑嗎?” 文蘭越說越氣,端了酒盅又干盡一杯,“她說,那籃子杏全被人取了果核,你懂了嗎?” “杏……無核……無子。噗,幸無子吧?那么,五果脯,是果無福吧?她是不是覺得你在罵她:無子無福?”怪不得氣成那樣了。 “正是如此??刹皇俏易龅?!” “她是如何判定做這事的主謀是你?” “因為送東西的宮女不肯說身份,文慶宮里的老嬤嬤對她拉拉扯扯時,那宮女身上掉下了一封信。文慶一口咬定說那信上的筆跡是我的。說若不是那封信里涉及的都是朝鮮在京中的買賣,她一定將這事告發(fā)了去,治我一個妄議后妃,影射圣上之罪!”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