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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小姐想多了,猜錯(cuò)了。這真是在說買賣吧? 嬤嬤心道完蛋,只得把剛剛的話再說了一遍。 何思敬抱拳向在座各位行禮后,便匆匆離開。 “何兄快去吧?!?/br> “路上小心?!?/br> “改日便上門探望弟妹?!?/br> 薛嬤嬤聽著身后公子們的一言一語,心頭更是發(fā)毛。 回到家,何思敬一口氣跑到主院已是滿頭是汗。 而他推開門看見的,則是坐在桌前擺弄首飾的紅玉。 桌上金銀飾物鋪陳開一片,女子面色紅潤,哪里像是病重? 空氣短暫的一滯。 “你懷疑我?所以不惜用這種法子叫我回來?” 何思敬抹了一把汗,失笑出聲。 “你還跟蹤我?你已到了跟蹤我的地步嗎?” 何思敬這才想起,今日他只說晚些回,卻壓根沒說去了哪兒。可薛嬤嬤一下就找到了他。不是跟蹤,又是什么! “我與你說過了吧?我只是去談買賣,你就是不信。你……” 身后薛嬤嬤跑得慢,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剛剛趕到,正沖紅玉搖頭。 何思敬未出口的話被憋回,又瞧見薛嬤嬤暗示的表情,失望更大了。 “那么,你滿意了?”他低低問。 程紅玉張口想要解釋,可一想到春萼,便覺他的底氣全然可笑,自己分明受害者,又為何要低他一等? 而何思敬見紅玉全無半點(diǎn)慌張和反省之意,更只干笑了幾聲便拂袖而去…… 那幾日,程紫玉也找人跟了何思敬幾次,結(jié)果反更惹了三人心頭各自的暗暗不滿。 程紫玉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便覺得紅玉每每小題大做。 紅玉覺得紫玉沒有盡力,還一直站在何思敬一邊。 何思敬接連幾次宴飲都偶遇程紫玉,面上不顯,心里自然不舒服。 他更覺是紅玉在紫玉跟前胡說八道,才引了紫玉這般行為。他覺得紅玉不大度,害他在兄弟們和李純跟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那一陣,紅玉與何思敬為了安何老夫人的心還會配合著演戲,可兩人矛盾,已是誰都看得出來。 春萼那事,紅玉一直都只是懷疑卻沒拿到真憑實(shí)據(jù),所以并不硬氣??珊芸欤狠嗟娜擞幸惶於⒌?,何思敬的親信小廝去給春萼家里送了兩箱東西。 才隔了不多會兒,春萼便穿著新衣出來溜達(dá)了一圈,她兄長則直接去了賭坊。兄妹倆都是喜氣洋洋。 紅玉氣得喉頭發(fā)苦,猶豫是明日去會一會春萼呢?還是直接找了何思敬攤牌? 可她還沒下定決心,何府便來了不速之客。 來人正是那春萼的痞子兄長劉虎,指名道姓要見她。 再不合規(guī)矩,紅玉也不得不見。 紅玉讓管事不能驚動了老夫人,將人帶到了一偏院,隨后她便帶了多個(gè)親信前去會客。 瞥到那劉虎第一眼,紅玉便恨起來了,心下對何思敬更為不滿。眼前劉虎兩只腳正翹在桌上,已是磕了一地的瓜子,正在叫喚著讓上酒上點(diǎn)心再炒幾個(gè)菜來。 他很不客氣,還哇哇叫喚讓來兩個(gè)丫頭給捏肩捶腿。 程紅玉咬牙切齒,這是招惹了什么瘟神進(jìn)了家門?。坎还芩茄b的無禮,還是真性情流露,顯然都是個(gè)難纏的。 紅玉進(jìn)屋。 那劉虎依舊毫不收斂,上下打量了她:“你就是何二的媳婦吧?” 那人一臉痞笑。 “都說大戶人家懂禮,瞧你這么冷冰冰的模樣!呸,到底都是騙人的鬼話!上上下下,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沒有,好意思嗎?” 紅玉站定,雙目直視:“您若無事,便只能送客了。” 劉虎再次笑起:“嘿,你怕我?要不帶這么多人做什么?還怕爺吃了你不成?你這樣耷拉著臉的,爺還……” 管事一示意,幾個(gè)家丁便上前一步。 “這位小兄弟,這里畢竟是何府,你若要鬧事,便別怪咱們不客氣了?!?/br> “來?。∥铱纯茨銈冊趺床豢蜌??” 劉虎大笑。 “我還有一幫兄弟等在外邊呢!我若掉了一根毫毛,就別怪我和我兄弟鬧起來。我一聲口哨吹出去,我那些兄弟們就要闖進(jìn)何家來。聽說你們家還有位常年吃著保心丸的老夫人吧?若被嚇壞了,可不關(guān)咱們的事! 到時(shí)候,咱們兄弟再四處宣揚(yáng)些你們何家的好事,胡說八道誰不會呢?最后在官府來人之前,裝做被打個(gè)半死,接著反咬你們一口。你們說,好不好玩? 我們兄弟不怕,都是爛命,不值錢。不像你們,一個(gè)個(gè)不但人金貴,名聲更是了不得。你們,真的敢動手?” 劉虎充分演繹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而程紅玉過來時(shí)便聽說了,劉虎這一趟,的確是帶了不少人渣等在了府外。何家人若動一動手,那些人怕便不會罷休。 她不是怕,她是不想丟那個(gè)丑! “你既找我,便有事說事。你若再廢話連篇,我便給你把何思敬找來,你們當(dāng)面聊?!?/br> 紅玉也是冷笑,直接轉(zhuǎn)身要走。她到底是商戶出來,怎會聽不出對方討價(jià)還價(jià)之意?對方顯然是拿何思敬沒辦法才會上門找自己,她又何必傷神應(yīng)付這種人。 “罷了罷了,”那劉虎聞言果然爽快起來,一跳而起,攔住了門?!澳銈冸m無禮,但咱們終歸早晚是一家子,我便先不計(jì)較了。” 他立馬開門見山。 “我家妹子的事,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 紅玉聞言一聲冷笑,果然,那個(gè)春萼是故意露了馬腳出來讓自己抓的。 她沒回答,只是讓人去守住了門別讓人進(jìn)來。 劉虎見狀又是一笑。 “你是不是還沒與何思敬攤牌?” “你怎知道?” “你說呢?”劉虎拿舌尖頂了頂腮rou,坐回了椅子,翹起了二郎腿?!拔颐米映Ec他見面,他有沒有被拆穿,還不是一眼便知?” 這一次紅玉倒是沒被帶歪。 因?yàn)樗妥嫌竦娜硕几欉^何思敬。他并沒有什么“經(jīng)常私見”外婦的說法。 “說重點(diǎn)。” “別急??!你派人打聽過我們,也在跟蹤我們,是不是?可惜你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到今日都不相信我妹子的話,對不對?為此,你是不是沒日沒夜都抓耳撓腮般難受?正因你不確定這件事,所以你才不能與何思敬說穿是不是?怎么樣,我夠貼心,一句沒說錯(cuò)吧?”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