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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他們也不認(rèn)可她哭著求著要回荊溪的想法。 他們又提到了孩子。她何嘗不知,大伙兒都在等她懷孕呢?尤其是她的婆母。一想到外邊那位肚子都大了,她更是眼淚決堤。 而她的模樣落在所有人眼里,更是種無理取鬧。 紅玉更孤單了,沒有人能理解她,也沒有人來問一問,她究竟怎么了。 她幾次想與紫玉提??勺嫌褡吣睦罴兏牡那榫翱傋屗詰M形穢,紫玉忙得似陀螺也叫她開不了口,而紫玉總幫著何思敬說話的態(tài)度更讓她沒法開口…… 可紅玉的痛還沒來得及消化,那邊卻又有消息傳來,說是春萼離開了那小村莊。 村上所有人都知道,春萼傍上了家世很好的爺。 而那劉虎還故意漏了一嘴,說是那爺姓何。 紅玉知道,他是故意在逼自己做決定。 親信來報:春萼住進(jìn)了一個嶄新的院落。 她兄長沒搬進(jìn)去。 那是個兩進(jìn)的院子。 位置不錯,也很干凈整齊。 偌大一地,只住了春萼一個女子,兩個小丫頭和一個老婆子。 紅玉聞訊有些絕望。 她忍不住,去親眼看了。 然后,她心里下起了雪。 這地段雖不是繁華地,卻清幽雅致。 雪白圍墻那頭,綠樹成蔭。 透過側(cè)墻的漏窗,可見里邊花開滿園。 有女子弄琴輕笑聲傳出,與自己的狀態(tài)有著截然不同的反差。 丫頭氣不過,故意上去敲門,說要找老李頭。 門開了,對方表示找錯了,沒有老李頭這個人。 丫頭表示不信,說老李頭欠了她主子銀錢。 總算,將這院子的主人給引了出來。 果是春萼不假。 “這院只有一個主子,便是我。這里我已買下了,原先的主子去了何處我并不知?!贝狠噍p聲細(xì)氣,相比一個月前,又多了幾分弱風(fēng)扶柳般的柔美。 她穿著簡單,質(zhì)地卻精良考究。 發(fā)髻被簡單挽起,只拿了一根寶石簪子來固定。 程紅玉瞧著那顆比大拇指甲蓋還大的寶石,眼睛都酸了。這寶石大小,快趕上自己成婚時的鳳簪紅寶了。 春萼家的狀況紅玉早已了然于胸,他們家基本就是一窮二白,既買不起院落,她也戴不起寶石。 春萼每日的行蹤她也全都清楚,除了何思敬,春萼的確沒有其他任何有接觸的男人。 所以,這院子,這簪子,都只可能是何思敬給的。 紅玉今日坐的是普通的青布小車,停在路口毫不起眼。她聽到有婦人也正在對新搬來的住戶嚼舌根。 婦人們眼毒,一眼就看穿了。 “咱們這好好的地方,竟來了個不知廉恥的狐貍精?!?/br> “你也看出來了?” “那是。哪有正經(jīng)姑娘不知避諱一人獨居的,白天撥琴晚上唱曲,這是勾搭誰呢?” “可不是!這房子說買就買了。從看房到買下,再到住下這么兩天就完成了。這片房價也不低,也只有款爺能眼不眨就買下來?!?/br> “真款爺也不可能看上這種房,只買兩進(jìn),只能是給那些sao狐貍住的?!?/br> 婦人哈哈笑著,又說,前天誰誰去那家拜訪了。說屋里邊老大一張床。有兩個枕頭,所以姑娘絕對不是一人睡的。那姑娘繡好的繡筐里,有汗巾有荷包還有一黑色鞋面,全都是男款的…… 紅玉聽著,心頭發(fā)苦泛酸,最后陣陣的恍惚。 是嗎?真是外室? 院子是何思敬買的? 可她卻偏偏還懷有一絲期盼。 她想知道這里是不是何思敬的手筆。 她不想找紫玉,也不想去通過何思敬的親信。她倒是想到了辦法。 她讓人去找了附近的牙行,拿了春萼所在那地址,表示聽說那處院子想賣。她看中了,想買。讓牙行去幫忙打聽。 牙行那里有關(guān)系,很快就在府衙的戶籍處打聽了個仔細(xì)。 來回:“真是不巧,那院落五日前已被被賣掉了。但咱們可以幫忙,給您找處類似的院子。保管您……” “不用了。這樣吧,您幫我找到那院子新主人的資料,我找那人親自說去。記著,資料越詳細(xì)越好。” 紅玉坐在馬車?yán)?,讓手下遞了張銀票出去。 牙行那里一看就歡喜了,一百兩。這院子轉(zhuǎn)手兩次也掙不到這個價,自然也就不介意主顧要跳過他們找房主的不妥。 “您放心,保管給您打聽得仔仔細(xì)細(xì)明明白白。” 銀子的效用就是好,消息很快就到。 從院落的成交價到對方的急迫,全都打聽了個一清二楚。 何思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這院子所有人的名字,是紅玉婆母的外甥。程家正值用人之際,所以何家身輩上的親戚也有不少入京來謀前程的。這位,正是其中一個,現(xiàn)下每日跟著何思敬打下手。 而牙行與原賣家也接觸過了。 他們打聽到,去談購買的,都是個絡(luò)腮胡,花白發(fā),雙眼有神,個高卻瘦,年約五旬的男子。 紅玉一聽便知,那是何思敬最信任的孫伯。 如此一來,想要自欺欺人也是不能夠了。 果然啊果然,春萼已是他偷偷養(yǎng)在了外邊的外室呢! 程紅玉自嘲一笑。 到了眼下地步,已是板上釘釘。 事情做到這一步,就算告訴紫玉,又能如何?丟人! 相對那惺惺作態(tài)的春萼和惡心人的劉虎,她更恨何思敬。 恨他不知自重,恨他無情無義,更恨他滿嘴謊言,言而無信。 失望一天一天將程紅玉淹沒。 當(dāng)晚,何思敬要上床,程紅玉將他上下打量:“你是不是外邊有女人了?” 他回的毫不猶豫:“沒有!你又來了,真沒有。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紅玉,紅玉,你去哪兒?” 程紅玉聽了第一句便覺得惡心,嗅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馨香更想吐了。他怎么有臉否認(rèn),怎么膽敢發(fā)誓的? 她頭也不回地離了主院,找了個客院住了進(jìn)去…… 而何思敬跑去她院外喊: “這客院一向沒人住,只怕有蟲有鼠不干凈。你去主院睡,我睡前院就是了。但我還得說一句,求你別這樣了。你若對我不滿,你且對我說出來。但你千萬別猜,你想的不一定都是真的。我這樣說話不方便,你出來或是讓我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