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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沒那么多銀子。” “你撒謊。我娘離京前,還給你塞銀子了吧?紫玉也沒少貼補你吧?加上咱們成婚后,我留給你的四分之三的紅包禮金,你身上至少該有二三千兩銀子。銀子呢?” “我每天都有開銷的。而且,我正有話要與你講,待……” “你閉嘴!”紅玉打斷,推開了何思敬。 “你把銀子都拿來買房子養(yǎng)外室了是不是?你不是沒銀子,你是不舍得給我花錢。你對那人一擲千金好闊綽,對我就拿一串珍珠打發(fā)哄騙是不是?她能給你生孩子,所以比我有用是不是?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嗎?你是想孩子生下來才讓我知道你丑事嗎?你要我成笑話嗎?” 窗戶紙到底被捅破了。 短暫的一滯。 “不是,不是,不是!都不是!”何思敬接連強烈否認(rèn)。“紅玉,算我求你。今晚我給你完整交代。這事說來話長,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等我回來……你等等!” 可紅玉卻在聽到他說出第一聲“不是”時便已轉(zhuǎn)身了。 她只覺得自己完全可笑,竟還抱了希冀。 她平復(fù)了心情,給紫玉送去了一個口信。而紫玉的回答讓她再次失笑。 “可不是,我是何府女主人,都是我該做的,何必問過其他人?” 紅玉快速安排了下去。 一頂小轎出去了。 待何思敬收到消息,已是日落時分。 匆匆趕回時,夜色已臨,人已被抬進了府中。 “程紅玉,你怎會如此胡鬧!你這擅作主張,真是任性到家了。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嗎?”何思敬聲嘶力竭的咆哮后,頭也不回沖了出去…… 紅玉則淚流滿面。 他還不滿足嗎? …… 第六四四章 誰的火坑 聽完這種種,程紫玉也是跟著一嘆。 一時間,她竟不知該說什么。 “不是這樣!”何思敬卻是正從廊后轉(zhuǎn)來?!安皇牵 ?/br> 他今早根本就沒走遠(yuǎn)。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要回來與程紅玉說個清楚。所以他離開不久便折返了?;貋砺牭阶嫌駚砹耍巳フ宜?。 他倒是覺得正好,索性當(dāng)著紫玉面說開,紅玉或許還能聽完再繼續(xù)任性。 他到的時候,紅玉正在訴說。 他便沒有上前,站在原地,靜靜聽她把所有的委屈和苦痛給說完。 “紅玉,里邊有不少誤會。請你聽我說完。”何思敬也是一臉的疲累…… 來了京城后,何思敬覺得開啟了新世界。 這里繁華熱鬧,這里無所不有,是荊溪那樣的小地方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的。 他和紅玉性子有些像,略偏奔放。 在這里,他如魚得水,一下便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工坊會手藝的人不少,卻沒幾個能負(fù)責(zé)外事外務(wù)的。尤其是京城大人物眾多,管事上門人家壓根不待見,工坊亟需的便是個如程家三叔那樣撐在外邊的自家人。 他接下了外事,做得也不錯。 但難免的,便是應(yīng)酬多了點。 他認(rèn)識了許多達官貴人,也接到了不少單子。他為程家創(chuàng)造了財富,實現(xiàn)了自己的價值,當(dāng)然,他也掙到了銀子。 他是努力的,希望可以撐起一片天。為紅玉,為程家和何家的將來。 可紅玉不喜歡他身上的酒味。 他解釋了很多次。 但不管用。 他以為時間長了,她會慢慢接受…… 他交好了幾個年齡相仿的公子哥,那幫兄弟也夠意思,總會給他介紹些買賣。人多嘛,在一起總會有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那日他們宴飲,是鮑家公子組的局。 鮑公子從何思敬手里買到了一組程紫玉手制的陶瓶,正是要顯擺時。 南巡結(jié)束后,程紫玉作品的價格便一升再升。 而在她入京,身價幾次水漲船高后,不但她作品售價飆升,還一件難求。 都猜測她成婚后作品將會越來越少,而依著皇上太后的疼寵,她的東西只會越來越走俏。所以不少人都有了收藏顯擺之意,還有更多人抱了幾分等著水漲船高的投資意圖。 所以想求買紫玉物件的人不在少數(shù)。 而何思敬知道程紫玉不會放棄手藝,根本不存在婚后慢慢停止制陶的可能,但他自不會傻乎乎去向那些外人們解釋。 當(dāng)鮑公子提出想求一套程紫玉親手制的工藝品后,他答應(yīng)了牽線搭橋。 他腦子活絡(luò),不但抬了紫玉作品的價格,還提出想要些業(yè)績。 鮑公子一口應(yīng)下,只要得償所愿,便將從程家采買一批家族用得上的貨。 如此,皆大歡喜。 紫玉掙了錢,買家收到了寶,他得到了業(yè)績,工坊也接到了單。 紫玉也覺得這法子不錯。 若說自己的東西能帶動新工坊的買賣,她是絕對支持的。 鮑公子拿到東西喜不自禁,特意擺了一桌,當(dāng)著不少紈绔和富家子弟面顯擺了起來。 他們的圈子里本就有幾人也想收藏程紫玉和程翾的作品,當(dāng)時便眼紅了。 何思敬很會看眼色,并沒一口答應(yīng)那些人的求買,而是反復(fù)強調(diào)了紫玉作品的稀罕難求。 酒過三巡,趁著氛圍高漲,醉意迷蒙時,他才拍著胸脯應(yīng)下了牽線事宜。 酒桌上嘛,要的就是氣氛。 他一豪爽,那些二世祖自不會拖后腿,紛紛應(yīng)下了家里的“陶器采購計劃”。 家里說得上話的,回去也就一句話的事。家里不用陶,沒話語權(quán)的,也不妨礙他們應(yīng)下額外購些工藝陶,可以自用也能送人,畢竟這幫人原本每年花在采購禮品上的銀子也要幾百上千兩,還不如便宜了兄弟。 何思敬也懂規(guī)矩,在鮑公子那樣能做家里主的公子哥跟前,不但出手大方,還暗下給了些好處。 一時間,會做人的他倒是在京中好幾個圈子里都如魚得水。 而原本不屑何思敬的一些公子哥見他在程紫玉跟前說得上話,還經(jīng)常跟李純出入四處,原本沒有購陶意向的,也忍不住與他接近一二。陶嘛,多少要用的,結(jié)個人情總是好的。 加上何家教養(yǎng)很不錯,出來的公子哥雖不說面面俱到,但靠著那點墨水混個附庸風(fēng)雅名還是輕而易舉的。 如此這般,他的應(yīng)酬還真就不少。 也是正因程紫玉知道他的賣力,又找人跟著他幾次發(fā)現(xiàn)他就是正常談買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