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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人趕緊要沖上去攔。 “加速!”王玥幽幽道。“但別撞到人!” “……”車夫摸不著頭腦,先加了一鞭。 車速瞬間提起,馬車出了側(cè)門,上了夾道,就往大馬路上去了。 “王側(cè)妃要跑了?!?/br> “快!” “攔?。 ?/br> 好機(jī)會??! 對張家人來說,這戲,自然是要攔下“當(dāng)事”人唱起來才更好看。眾目睽睽,他們幾十張嘴,再煽動了百姓施壓,一個小女子扛得住才怪!若是再將王玥定義成囂張霸道猖狂的“肇事者”,那是不是便更精彩了? 張家人個個激動萬分,高喊攔住馬車。 于是,即便車夫在聲嘶力竭喊著“讓開”,張家人還是極其勇猛,奮不顧身沖了出去,想要以身相擋。 多少民眾都在驚呼,多少人都在捂眼,多少人都在提醒小心,這一瞬,張家人不要命的阻擋更顯震撼,更讓人相信他們是受了天大冤屈! 相反倒是王玥不為所動的行為讓人看不下去。 車夫有些無奈。眼看那些人已經(jīng)沖了上來,并張開了手臂,大有等車撞上之勢??芍髯悠址愿懒耍荒軅诉@些人,那……便只能傷馬了。 他一把提起韁繩去逼停馬兒,并強(qiáng)行調(diào)整了馬頭位置。 馬兒本就被叫著喊著沖來的人給嚇了一跳,這會兒再一吃痛,更是帶上了恐懼。 見馬車車速不減,為了逼停,有張家人從路邊抓了石塊砸向馬兒,還有抓了樹枝長棍就飛出去的。 更有情緒高漲的民眾參與了進(jìn)去,隨手的,有什么東西便都砸了去。 “咚咚咚”,各種東西從四面八方砸來。 就這樣,馬兒真受驚了。 馬車差點(diǎn)側(cè)翻,車架撞上了圍墻才停了下來。 香兒在車中怒罵:“大膽!誰人敢攔側(cè)妃娘娘座駕!你們不要命了?” 張家人拍著胸:“敢做就敢當(dāng)!是咱們攔的。雖不合規(guī)矩,但咱們也是無奈之舉。王側(cè)妃搶奪私產(chǎn),盜取寶物,逼死人命,是不是要給咱們一個交代?就這么揚(yáng)長逃離,怕不合規(guī)矩吧?” 張家人心嘆可惜,他們本想上去狠狠撞一把,哪知車突然就向著墻去了,害的他們苦rou計都沒演成。 “血口噴人!你誣蔑皇親又該當(dāng)何罪?我們側(cè)妃娘娘豈是你等可以隨意潑臟水的?” 香兒探出頭來: “你有不滿要伸冤找官府去!聚眾圍在府前攔車襲車算什么?我們主子正要入宮請安,是太后娘娘那兒點(diǎn)過頭的。耽擱了時辰誤了事,你們擔(dān)待得了嗎?安王府暫不追究你們鬧事之責(zé)。你們趕緊速速讓開?!?/br> “原來是個丫頭。輪不到你說話,咱們要找的是王側(cè)妃!叫她出來!” “我們娘娘身份高貴,怎會輕易見你們?不合規(guī)矩,不成體統(tǒng)!” “娘娘若不相見,就別怪咱們?nèi)ロ樚旄疇罡媪?。?/br> “張管事的事……與我……無關(guān)?!瘪R車?yán)铮醌h的聲音飄了出來。 “怎會無關(guān)?老夫是張成福的爹,我兒手寫血書便是證據(jù),敢問王側(cè)妃您那日可去過張管事住處?” “我雖去過……” “承認(rèn)就好。那敢問成福屋中的銀票和寶盒去了何處?” “我……無可奉告。”王玥幽幽,聲音漸低。 “心虛了吧?撒謊了吧?堂堂側(cè)妃,可不能丟人現(xiàn)眼。還請您出來說個清楚!您若不出來給個交代,今日就別想離開!” 轉(zhuǎn)眼間,張家人就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王玥所在的馬車…… “大叔,我不舒服,您讓我先去看大夫吧。”王玥聲音里帶了絲乞求。 “嗬,剛還說入宮,這會兒又說要看大夫,王側(cè)妃您這前言不搭后語未免太明顯了?!?/br> “就是,就是?!币淮笕喝碎_始附和。 “娘娘,主子,您怎么了?”哪知香兒突然開始叫喚:“來人啊,請大夫??!” 車夫開始怒罵:“好你們這群來歷不明的流民,聚眾鬧事,謀害皇親,該當(dāng)何罪!” 張家人突覺可笑:“王側(cè)妃不用裝了,不管您是真病還是假暈,咱們都只要個說法!但在那之前,您可休想離開!” “主子,您這是怎么了?” 香兒卻是突然大哭了起來。 “你們閉嘴!” 再次從馬車?yán)镢@出的香兒伸出了滿是鮮血的手。 “來人!把這些張家人全都扣下!當(dāng)街鬧事,圍追堵截,傷馬殺人,謀害王妃,屢教不改,已是罪大惡極,卻還阻擋娘娘就醫(yī),其中賊心歹意可見一斑。還不速速報官?快,去請大夫來。告訴你們,我們主子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nèi)纪炅?!主子,您?jiān)持住?。≈髯?,宮中小皇孫還在等您啊……” 王玥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她原本三刻鐘前就入宮了,就是聽說張家人正在過來,這才又等到了這會兒。 誰是黃雀誰是蟬,那可不一定! 抓起了車板上剛被馬尾巴甩進(jìn)車的一鵪鶉蛋大小的石塊,她笑著又在血漿滾了一圈。哼,她就是一口咬定,是他們害了自己,那又如何? “……”什么? 張家人突然懵了。 此刻占上風(fēng)的應(yīng)該是他們不是嗎? 剛剛馬車只是小撞了一下,怎么可能這般嚴(yán)重?所以這是避開被追究的苦rou計? 可沒必要啊! 張家老頭想不明白了。 因?yàn)橥醌h應(yīng)該很清楚,問題的關(guān)鍵不在張家,她對張家動手或者對張家用苦rou計都是沒有意義的,她眼前最大的敵人應(yīng)該是皇上的雷霆之怒和民眾之口才對……她暈了傷了,既不可能挽回聲譽(yù),也不可能消了皇上怒火。 所以,似乎,哪里不對。 王玥身邊好歹有皇帝派下了護(hù)衛(wèi)隊(duì)。雖今日事王玥嫌疑重大,可對護(hù)衛(wèi)們來說,他們的任務(wù)之一便是:保護(hù)王玥。 所以,王玥受傷,香兒又代為發(fā)號施令后,他們迅速行動起來。 鬧事的張家人幾乎是在十息內(nèi)便被控制了扔做一團(tuán),只等官兵到場。 在場就有大夫。 而王玥則傷重,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 大夫表示,大概剛馬車受驚時,王玥“正好”撞的不巧,頭磕到了機(jī)角,傷到了頭部。而后又被飛進(jìn)馬車的石塊砸到,傷上加傷,又沒能及時就醫(yī),以至于暈厥…… 原先的受害者一下成了施暴者,張家人全都被官兵扣下了。老張頭緩過來后還底氣十足試著繼續(xù)煽動民眾,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