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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br> 李純大言不慚?!拔蚁胱龅模词悄銈兿氩坏降?,要么是你們夢里才能做到的?!?/br> 眾人哄笑來敬酒。 李純卻向太后求救,表示今日任重道遠(yuǎn),萬萬不能喝多。 太后自然力挺,反笑罵眾人不地道。 多少人齊齊擠兌,卻全都叫李純反逼著喝了一杯又一杯,叫那氣氛炒高了一輪又一輪。 程紫玉則紅著臉,在一眾打趣的眼神和帶色的言語里,只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程紫玉坐不下去,便換了一邊坐去了文蘭和王玥那兒。 若說先前的王玥只是狐假虎威,拿了皇帝給的雞毛當(dāng)令箭,那么此刻的王玥已完全將安王府牢牢把控在了自己手中。 當(dāng)日她名單在握,快速清理了一大批人,就連朱常安養(yǎng)在府中的親兵也被她就地解散了。當(dāng)然,是經(jīng)過了皇帝默許的。 皇帝更絕,直接讓李純那兒給她重新招募并訓(xùn)練了一支王府親兵。 換而言之,就算此刻安王回京回府,除了他先前帶去軍中的那批人,府中便再無人可用了。 有了自己的護(hù)衛(wèi)實力,最近王玥正是春風(fēng)得意。即便朱常安回來,她也暫時無懼了。 至于文蘭,剛剛皇帝在提到朱常哲和大壩時,程紫玉便朝這邊看了。 當(dāng)時的她一臉喜氣,眼里有光彩閃過,那是一種真心的喜悅。文蘭對朱常哲有好感是一定的,否則當(dāng)日也不會選他,但文蘭對他有感情嗎?——這是當(dāng)時程紫玉的疑惑。 文蘭這一生都?xì)г诹巳嗽掷?,若朱常哲能夠真心接納她,或許也是一樁美事? 此刻的文蘭剛從太后那兒過來,太后給賞賜了,給的比程紫玉那份還要大不少。 程紫玉過去時,王玥正打趣文蘭。 可文蘭的笑卻明顯比先前敷衍了。 “太后告訴我,他們要準(zhǔn)備給哲王相看王妃了?!蔽奶m輕笑著抿盡了杯中酒?!拔也坏獛椭鴆ao持府里內(nèi)務(wù)迎接王妃,很快,我還得把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哲王府交出去了。” 王玥忙安慰。 “這一天總會到來的,我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只不過真到來時,還是渾身不爽快。就像自家菜園子,水也澆了,蟲也捉了,卻只能笑嘻嘻送人,心下求著新主人心地良善,將來能給自己多留幾顆菜。好在啊好在,我對這菜園子沒付多少感情,否則我得憋出一口老血來?!?/br> 程紫玉陪她喝了一杯。 是啊,文蘭跟的不是普通人,即便收獲了情分,又能逃開悲劇嗎?文蘭愛憎分明,若求而不得,還不如不要愛。 此刻的太后身邊,可不是貴婦貴女林立? 夫人們笑容得體,女兒們嬌羞如花。 既有閣老孫女,又有大儒才女,世家千金。 程紫玉沒看見有蘇家女兒,看來,因為先前朱常玨的橫插一腳,皇帝已經(jīng)放棄蘇家了。 朱常哲回來時,便將帶著可載史書的巨大榮耀和萬民敬仰,他的王妃,勢必得精挑細(xì)選。今生的蘇家不比前世,即便沒有朱常玨,怕也配不上他了。 …… 第六六五章 西南之行 文蘭見兩友都為她愁眉苦臉,倒是很快就笑了起來。 “你們倆不用為我嘆息。所幸我與哲王牽扯不深,當(dāng)日我跟他協(xié)議過,他日他事成,我給她再安排個朝鮮公主,讓他放我離開。到時候,我要去游歷山川,走遍五湖四海。紫玉,你江南程家我也得去住,你這個東家可不能賴賬,必須管吃管住管玩樂,最好你還得給我找?guī)讉€萬種風(fēng)情的白臉面首作陪……” 程紫玉笑出了聲。 “除了面首,可以全包了。我家太湖邊的別院你想住多久住多久?!?/br> “也是,你的眼光不行。李純那樣冷冰冰的黑炭石頭我可看不上。我喜歡白白嫩嫩,會吟詩作畫,逗人開心的,要有點才氣,會體貼人……” “這樣的我也喜歡,帶我一個不?”王玥勾著文蘭肩,跟著笑起。 “帶帶帶。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到時候咱倆就結(jié)伴,在程紫玉那別院里辦個招募大會,養(yǎng)一群面首玩?!?/br> 口沒遮攔的兩人笑得前仰后合,好在她們聲音壓得低,外人看來只是喝多的幾人在說笑。 “怎么樣?程紫玉,要不然,我們也給你留幾個姿色不俗的。到時候你有空就偷摸拋下李純過來。我們定給你保密?!?/br> 一陣笑鬧后,王玥撐頭喃喃: “到時候我去弄幾條漁船,咱們一起把江南走一遍。其實我最想做的,就是在煙波浩渺的太湖里隨波漂著喝酒釣魚,既美又快意!” “嗯,清風(fēng)明月下的湖面最美不過了?!背套嫌褚蚕爰伊?。 “你們兩個不能食言!一定要帶我游水玩水!” 文蘭拿著酒盅就上來一撞,“一言為定。誰敢賴賬我……”話到嘴邊,文蘭突然就吞了下去?!罢l賴賬,誰就是小狗。” 三人齊笑,可各自笑容卻在逐漸變淡變澀。 文蘭是朱常哲的人,他爬得越高,那根隱形的束縛便越深。她連離開都不可能,哪來的面首和逍遙日子? 王玥何嘗不是?她比文蘭還要危險。文蘭有靠山,再怎么樣,看在朝鮮面子,一般人想動她都要先考慮后果。 可王玥的王家卻不是。而且她還有一個軟肋,那個孩子!所以,王玥將何去何從無人能知。 而程紫玉自己,想要無憂無慮泛舟太湖的日子,同樣遙遠(yuǎn)。 她們?nèi)艘黄鹜瑯吠?,更是難比蜀道。 三人心底誰都清楚,可誰又會點破? 若連夢都做不了的話,人生的樂趣豈不是更少了? 酒宴進(jìn)行到中后段,大部分人都已微醺。 這時,有步伐匆匆的內(nèi)侍跑到皇帝耳邊說了什么。 皇帝倏地起身。站得太猛,若非于公公攙了一把,定要摔上一跤。 可皇帝連撞疼的腿腳都沒顧,便匆匆去了一邊。 雖有茂密的樹枝相擋,也能看出正與皇帝說話的,是一風(fēng)塵仆仆的戎裝將士。 所有人都將心提了起來。 這個時候,已近子時。 軍里什么大事,連明早都等不到嗎? 尤其皇帝的緊張應(yīng)對,讓所有人沒由來的一陣慌張。 打仗了?有外族入侵了嗎? 幾十息后,李純,幾位在場的武將和內(nèi)閣幾位大人一起去了御書房。 有不安彌漫,眾人以為酒宴將散,皇帝卻又回來了,表示無事,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