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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兩場雨,倒顯得老天刻意刁難一般。 朱常哲的忙碌中,又是一波謠言到了。 說之所以疫情在最開始沒能得到有效控制,是因為朱常哲有意無意的拖延。 傳言繪聲繪色而來: 說當日京城派來,以御醫(yī)為首的那批醫(yī)療組遭遇的山泥傾瀉事實是朱常哲策劃。這才能解釋為何江南偶有發(fā)生的這種天災(zāi)人禍,怎么就趕巧不巧,讓御醫(yī)組給遇上了。 而朱常哲的目的便是為了組建自己的醫(yī)療組,以此方便他假公濟私貪墨銀兩。 又說,朱常哲采購的藥材都是有問題的。 說他的人一直在暗中收購許多假藥和過期受潮變質(zhì)之藥以此降低成本,又勾結(jié)醫(yī)療組虛報價錢,一邊從朝廷下發(fā)的賑災(zāi)防疫銀中搜刮,一邊還刻意將整個醫(yī)治進度牢牢控制以最大程度獲益。 話里話外直指朱常哲是故意在拖延,故意任由疫情嚴重到一定程度,如此,他才既可以掙到銀子,還可以賺到軍功。說他不但是個野心家,還是個陰謀家! 只不過,這些謠言并未造成多大的影響,不管朝廷又或是民間,都很快便似乎被風吹了個無影無蹤…… 另一邊,康安伯與倭寇終于正面對抗上了。 倭寇船隊突然進犯,大周船隊早有準備。 大周水軍在兩座海島邊借地形之利埋伏,打贏了小小一仗。殲敵數(shù)百,奪回了五條漁船和一條中型商船。 倭人倉皇撤退,周軍猛追,在海上展開了追逐。倭人在海上逃竄了足足幾十里,而康安伯先前布置下的水軍早就等在了倭人前方,前后周軍對倭人展開了合圍。 倭人退守時占據(jù)了一處易守難攻的海峽。 兩伙人便如此形成了對峙之勢。 而對康安伯來說,他們要做的就是等。 倭人被困海峽內(nèi)部,等同于斷了物資。與其冒風險強攻,不如就堵住了海峽首尾,不費一兵一卒等到坐吃山空的倭人自動投降…… 西北也打上了。 在朱常安身體稍微恢復后,白恒命副將帶著大部隊留在西北,親自帶著五千人護送朱常安回京了。 走了三百里,眼看還有不到百里就出荒漠,白恒一行人卻遇上了埋伏。 北蠻早就打聽到了安王將回京,自然不能放過如此好機會。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活捉安王。 除了要報仇更是要換取利益。 眼看已是秋日,只要拿下安王,那么別說這個冬天,就是接下來三五年的物資都不用發(fā)愁了。說不定還能抓了安王換得來年一大片肥沃草場。 他們的信心不是因安王值錢,而是他們知道大周作為泱泱大國,死要面子,大周皇帝更自詡天子,自然不允許自己骨血淪為俘虜,成為他在位期間的一個污點。 所以哪怕只為天子顏面和大周顏面,大周也定不惜代價來換取這個皇子。因而北蠻各部都蠢蠢欲動,同有幾分不計代價的意思。 只是白恒沒想到,朱常安在距京八百里地的這場為時一個月的休養(yǎng),竟然已叫這些原本摩擦不斷的蠻族各部短暫結(jié)成了同盟,如若一堵城墻一般攔在了他們回京的去路上…… 可恨,此處距離京城已只有五百里地了。白恒有些惱,心下忍不住對皇帝生出些怨氣, 一來,眼看京城在望,可偏生過不去,且敵我人數(shù)差了十倍!稍有不慎,他的人都得搭進去,怎么看都窩火。 二來,他原本的計劃極好,若不是皇帝一意孤行,何至于給了北蠻機會,反而利用朱常安滯留半路的機會,使得原本一盤散沙的各部暫時擰成一股繩? 如此一來,御敵難度簡直成多倍增長,給他平添了大量麻煩。 三來,眼下的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皇帝下了口諭,只要朱常安醒來就得回京,可前路都是蠻兵,想要突圍出去,很難。雖不至于全軍覆沒,可他的打退敵軍和護送安王這兩個任務(wù),極有可能一個都完成不了。 白恒不敢冒進,只能拖延。 眼下的他能做什么? 也只有調(diào)動他留在幾百里外的大軍前來支援。這是唯一的法子。等他大軍一到,他也就有底氣對抗北蠻大軍了。 于是,白恒很努力開始了他與蠻軍的各種虛以委蛇求談判,講條件,真真假假借著大漠地形的突圍、追擊、藏匿…… 京中,李純離開三個月了。 這秋高氣爽時,程紫玉的心頭卻始終有火在燒,叫她總覺不安。 她已不在工坊待著了。 工坊在城南,太過蔽塞,很多消息她都沒法第一時間拿到。因此這段時間她又待回了將軍府,每日整合著各種消息。 這幾天,她漸漸覺得,或許朱常安在暗地里的所為比她想象的更多。 今年這個年份的確不好,前世就是這般。災(zāi)情不斷,禍事連連,這也是她去年執(zhí)意修了一個又一個善堂的原因之一。 可今生比前世,似乎又糟糕了許多。尤其是江南接連不斷的禍事,讓程紫玉覺得,這是有人在利用那點先機而鬧事,那么,是朱常安先前就在各處就有布局?還是說他真的和朱常玨有合作? 可朱常玨到此刻還不見人,意義呢? 李純那里,十天前來過一封信,說一切順利。 既然順利,那么再有個把月,就該回來了。 她不明白。 她本以為鬧事的家伙在李純離開之際要對自己做什么,可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自己身邊雖小禍連連,卻始終未見那種鋒芒畢露的招數(shù)。 是自己多想了?還是他們的大計還未出手?他們還在憋一個大招? 而這幾日,不知是否錯覺,程紫玉覺得她拿到手的消息少了些。尤其是江南方面…… 心里有事,她前一陣給養(yǎng)出來的那點rou又給瘦沒了。 圖紙畫不好,器皿也做不好。 每日連飯都不想吃。 這不,今日她還是在柳兒她們的一頓勸下,才勉為其難吃了些。 可她竟然破天荒被根小小的雞骨頭給卡住了喉,上不上,下不下,咳不出,吞不下,折騰下雞骨還給卡傷了喉,叫她給咳出了血來。 好一頓的忙亂,既是飯又是醋,總算勉勉強強將雞骨吞下,她心頭更不安了。 其實不安的不止她一個,柳兒她們也是。 她和夏薇都覺得,將軍府周圍的氣息不太對。夏薇不安下,便帶人出去巡視了。 柳兒想開口打破冷凝,可也覺得興致缺缺。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