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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麓王還是被飛來的箭矢射中了手臂,嚇得三魂七魄丟了大半。 陣營已毀,糧草已沒,留在這里等著被收尸不成?除了撤,還能如何? 當(dāng)晚的亂子雖損失慘重,但最終在六王子的驍勇善戰(zhàn)下被暫時擺平了。 而大王子和三王子兩方勢力卻打上了。 大王子方指責(zé)三王子騙取軍權(quán)和軍功。 三王子緩過神來后就懷疑始作俑者是大王子,是他給李純開了方便之門,讓被困的李純得以脫困。畢竟大王子動機最大,對自己的窮追猛打也最厲害,不是他又是誰? 但無論如何,三王子作為大將,不管是掉以輕心還是狂妄自大,此等大事都會瞎弄糊弄,總歸是在軍中和麓王那里被打上了無能的標(biāo)簽。 再有大王子緊緊攀咬和麓王的雷霆震怒,三王子注定已是強弩之末。 而垂死掙扎的三王子排查時發(fā)現(xiàn),當(dāng)日的李純帶人燒了大部分營帳,但大王子和其部下的營帳卻基本全都得以保下。這更說明李純勾結(jié)了大王子。為此他大鬧了一場,直指是大王子的叛敵造成了眼下局面。 麓王心有余悸,認(rèn)定還是用兵能力出色的六子可靠,將兵權(quán)回收后,又悉數(shù)交到了六子手上…… 殊不知當(dāng)日李純的聲勢主要是利用了大山的回音。繞行下山后,他們就解開了馬腳的裹布,配合了被圍山上的眾將士一道最大程度制造了千軍萬馬正在襲來的聲勢,嚇得麓王失了分寸,當(dāng)時便退出了營地…… 無營無糧的麓軍已注定除了撤退再無他路。 而李純突破后,便與周軍接應(yīng)的副將匯合,做出了合流狀,隨后趁當(dāng)晚蠻族之亂,帶了數(shù)百人夜行北上,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了西南。他很清楚,對方囂張的底氣全在圍困了他。此刻他不在山上,此困自解。 對方?jīng)]了底氣,所以他留下副將足矣。 對方六王子得權(quán)后的第一時間必定是利用軍權(quán)收拾內(nèi)政,伺機上位,重心已注定不可能在周軍身上。 所以,西南即便沒法短時間擺平,也無足為懼。 找人繼續(xù)穿上自己盔甲扮上自己后,李純便離開了。 他一出山,便收到了來自各方的訊息。 他最沒想到的,是妻子依舊那般膽大,竟然南下了。事實他若從此地往江南方向趕,大概能比她還要早到地方吧? 可他,偏偏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將程紫玉派來救他的甲衛(wèi)只留下了精兵部分,將死士全都派回了太湖。 “諸位,請一定為我保下她!”李純尚不知,妻子的腹中還有一個?!案嬖V她,我很快就去接她回家!” 隨后,他戴上斗笠,快馬加鞭,繼續(xù)往北。 為了讓心頭對妻子的擔(dān)慮小一點,再小一點,他能做的,只能是快一點,再快一點。 李純不在山上,麓軍亟需回大營修整,所以這次圍困宣告失敗。南蠻后撤,被圍眾將士得解,再次形成了對峙狀。 假扮的李純每日做出運籌帷幄模樣,別說是朱常玨,就是西南蠻部眾人也半點不知他已離開。 而事實上,西南內(nèi)斗嚴(yán)重,早已對外戰(zhàn)心有余力不足。 大王子和三王子早就因利益而不對付,此刻火線一引燃,自斗個你死我活。再有六王子的挑撥和暗中的推波助瀾,六王子對內(nèi)對外殫精竭慮的身姿被眾將更是看在了眼里。 待那兩位王子想要調(diào)轉(zhuǎn)矛頭卻已不及,他們不但因相斗而損耗嚴(yán)重,大勢已去,且那六王子已經(jīng)從兵權(quán)到人心皆在把握。 隨后六王子在李純部下的暗暗支持下,快速逼迫他們王上讓位,成為了新的麓王。他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砍了朱常玨派來的“軍師”一行十幾人的人頭,并送到了周軍陣營…… 周軍順勢而下,派了使者來和談。新麓王上位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整頓內(nèi)務(wù),正有此意,立馬后撤了部分兵力,雙方開始了和談…… 此為后話,暫時不談…… 而在程紫玉碰上施平的那兩日,京城里也有故事發(fā)生。 皇帝沒能召回死心眼的白恒,心下慌了。 王玥怕朱常安魚死網(wǎng)破,第一個要收拾自己,心下同慌。 思來想去,皇帝還是沒敢強行再召,他怕到時候白恒回來了,可朱常安來個玉石俱焚,放了北蠻入京…… 屆時太子再耐不住,京城便真成了內(nèi)憂外患。 王玥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要破壞白恒對朱常安的信任。只有這樣,才既能收拾朱常安,還能不費一兵一卒,百姓不會遭殃,北蠻之患也得解。 皇帝覺得身子還沒到油盡燈枯時,便點了頭。 于是,王玥出馬了。 王玥的人盯了白家多日,終于等到了白小姐出門。 正是花樣年華,幾位年齡相仿的名門小姐相伴挑脂粉。姑娘們正是歡快時,苦著一張臉的王玥找上了門。 “白小姐,你認(rèn)識我吧?”王玥露臉就紅了眼,“我是安王側(cè)妃王氏啊?!?/br> 白小姐想起了王玥,曾見過兩面。 想到王玥的家世,想到朱常安被這么個女子拖累,再看眼前女子莫名其妙,粗俗擾人,白小姐秀眉已經(jīng)蹙起。而在見了一禮后,王玥更是不退反而攔在了她跟前。 其他小姐們也都放下了手中脂粉,紛紛看了來。她們有些訝異,在皇上太后跟前很吃得開的王玥,怎會對白氏這么點頭哈腰的?里邊分明有事?。?/br> “王側(cè)妃這是做什么?我們不熟吧?”白小姐微惱。 “此刻是不熟,但將來……總要親近的?!?/br> 話中有話,發(fā)人思考。 白小姐稀里糊涂,可其他姑娘們卻已相互對視起來。能將王玥和白氏聯(lián)系上的唯一共通點還不就只一人?朱常安唄。 要親近?哪種親近? 這……天啊,難怪白恒對安王那么好……原來…… “我是走投無路才來找您。你我借一步說話可好?”王玥態(tài)度很誠懇。 “王側(cè)妃說話好生古怪,叫我沒法不多想呢。找我?找我干嘛不去白家,偷摸在外邊堵我做什么?您可別說是偶遇碰上了我!” 王玥心中一輕笑。程紫玉說那白小姐不好糊弄,還是個肚量不大的,看來還真是。 “我若方便早上門去了,這不是……有些難言之隱又走投無路嗎?”王玥去拉了白小姐袖子?!鞍仔〗愕竭@邊,借一步說話可好?” 王玥那話外音讓眾姑娘全都豎起了耳,白小姐見眾人古怪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一下就紅了臉。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