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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軒影兄,這是離人,我最好的朋友,也像弟弟一樣?!?/br>離人有些不安的扯扯柳兒的袖子,在柳兒面前,他可以依舊是過去的離人,可是在鹿蜀國三皇子面前,怎么能平起平坐。柳兒卻緊緊把他按坐在石凳上,給他滿了一杯酒,“這么久都沒見到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有沒有人為難你啊,都怪我這么任性?!?/br>“柳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翼王怎么會為難我這個不起眼的人呢,這酒是給我的嗎?”離人為了不讓柳兒越說越傷心,很善解人意的轉移了話題,把面前的酒杯端起來,飲了一口,“哇,真好喝,這是什么酒???”“是鹿蜀國最有名的瓊漿酒?!币慌缘能幱敖o他解釋,離人尷尬的笑笑,為了安慰柳兒,他只能把身份地位的差距暫時放下,但是有三皇子這樣的人在場,讓他著實難辦。“好喝吧,這是軒影兄特意帶來的,這些也是鹿蜀國的特產(chǎn),你嘗嘗看?!绷鴥簠s沒看出離人的為難,只是一心為重聚開心著。離人不想讓柳兒失望,只好對軒影歉意的笑一下,隨后和柳兒親密的聊起來。有了離人在,柳兒不知不覺又喝了好些酒,這酒開始感覺不到什么,后勁卻是很大,柳兒感覺有些頭暈,卻還是不愿放開手里的杯盞。“離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離人,你知道嗎,我最近好難受,好難受,難受的快要死掉了,可是我不能死,我死了,王爺就會有危險……”柳兒的話逐漸多起來,眼神迷茫,靠在離人的肩膀上,喃喃自語。“柳兒,你喝醉了,我們回屋去好不好!”離人看到柳兒醉了,不想讓他在三皇子面前丟了臉面,柳兒卻不依不饒的拉著他,“不要,不要,離人,你聽我說,我心里好多話,可是沒人能聽我說,沒人能懂?!毕氲阶约盒睦锏奈话才c傷痛,柳兒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哭出來,“離人,我不想做什么太子,我更不想做皇帝,離人,你知道的,我只想留在王爺身邊,你知道的,你知道的……”這天下,大概只有一個離人能懂自己,柳兒恨不得把所有委屈難過都告訴給他,卻忽略了旁邊的三皇子。軒影意味深長的看著柳兒,原來這個俊美的男人有這樣美的名字,柳兒。一個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受著皇帝獨有的愛,卻在這里如此這般的哭泣,不知道心里裝了多少的苦。這樣柔弱的身子里,竟然要承受這么多的痛楚,讓他覺得不忍,可是又不知道怎樣去安慰。離人不想讓軒影看到柳兒失態(tài)的樣子,一邊扶住柳兒,一邊對軒影說道,“三皇子,今天有些失禮了,我家主子一直待我如親人,今天見面才會這樣開心,多飲了幾杯。謝謝三皇子的款待,我想要帶主子下去休息了?!?/br>“沒關系,太子殿下沒有把我當成外人,才會這樣放心的喝醉,真是我的榮幸?!避幱皽\淺的笑著,眉眼顯得很和善。這讓離人放了心,告了罪,帶柳兒回房休息。服侍柳兒睡下,離人坐在床邊守著,看著柳兒削瘦的臉龐,呆呆的不知啊在想些什么。“王爺……”柳兒嘴中低聲呢喃著,離人聽了,露出心疼的表情,“柳兒,你這么好的人,為什么要受這樣的苦呢?!?/br>雖是萬般心疼,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只能盡心盡力照顧好柳兒的生活,盡量哄他開心吧。早上醒來,就看到離人趴在床邊睡著了,“離人,怎么這樣就睡了,來,躺過來?!绷鴥狠p聲喚醒離人,讓他到自己身邊躺下。“柳兒,頭疼嗎?”離人躺在柳兒身邊,擔心他會宿醉。“沒事,看來鹿蜀的酒的確不一樣,不過,我是不是喝醉了?”柳兒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記不起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對啊,醉的厲害,一直拉著我,說有多想我!”離人依偎進柳兒的懷里,笑呵呵的說著。柳兒戀愛的摸摸離人的發(fā)絲,“是嗎,我真的很想你,有你在身邊,我就安心很多了?!?/br>兩個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起來洗漱。剛置上茶點,守在外面的小太監(jiān)就通報,鹿蜀國三皇子求見。“昨天真是抱歉,竟然喝醉了,讓軒影兄見笑了。”柳兒讓軒影一同坐下吃早點。軒影看著眼前這個帶著淡淡笑容的太子,心里卻還想著昨晚那個痛哭到不能自已的柳兒。有的時候,笑容只不過是一種表情,代表不了心情。“我可以叫你柳兒嗎?”軒影用請求的語氣問著,柳兒自然答應,這名字他已經(jīng)聽的習慣了,只是辜負了父皇取的名字。“柳兒,我明日就要啟程回鹿蜀國了,今天過來,就是想再告訴你一遍,你永遠是我軒影的朋友,不論什么時候,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記得有我這個朋友可以幫你,一定要記得?!?/br>雖然只有短暫的相處,柳兒的影子卻牢牢刻在了他的心里,只恨自己不是洵國人,不能留在他身邊保護他,雖然一再囑咐,還是怕這個懂得隱藏的柳兒,什么苦都自己一個人來承受。“嗯,我會記得?!绷鴥亨嵵氐狞c頭答應,被軒影的真摯所打動,或許,以后真的可以去鹿蜀國來度過余生。看到柳兒聽進了心里,軒影才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在意才認識了幾天的人,但是,他很感謝上天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能認識柳兒這樣的人,若可以,他愿意用盡一切力量來保護他,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隔日送走了軒影,宮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有了離人在身邊,柳兒感覺好受很多,至少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呆在冰冷的屋子里了。坐在馬車中的軒影,還是對柳兒戀戀不舍,這一次分別,不知多久才能再見。心里正在感傷,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小廝在外面稟報,“殿下,洵國翼王求見。”“翼王?”軒影皺起了眉頭,那一天柳兒嘴里說的王爺,大概就是這個人了,看來必定是要會上一會的。軒影走下馬車,蕭云獨自一人,騎著白馬,帶著自信的微笑,向軒影點點頭,“這幾日沒能和三皇子殿下舉杯一敘,始終覺得遺憾,所以今天才貿(mào)然前來打擾,前面酒家已經(jīng)被我包下,還望三皇子賞臉。”“當然好,翼王大名如雷貫耳,今日能得以一敘,求之不得!”軒影也回以微笑,四目相對,一切都已了然于胸。“三皇子可知當今太子的身世?”到了酒家落座,隨意寒暄了幾句,蕭云就直奔主題。軒影早知道蕭云此行的目的,不慌不忙的飲著酒,“太子就是太子,在下對什么身世不感興趣。”“是嗎,三皇子果然大度。”蕭云稱贊到,卻又話鋒一轉,“那如果太子出身青樓,殿下也不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