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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機會,放在普通人身上當真是千金難求。李承天和他聊夠了,不免周旋著要去和其他人打招呼。顏澤看出端倪來,于是首先跟他道別,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剛才的年輕人也不見了。他心里想著去找江城,到屋外轉(zhuǎn)了一圈,沒見人,可也不習(xí)慣人多熱鬧的場合,尤其這種不熟悉的酒會氣氛。轉(zhuǎn)轉(zhuǎn)悠悠,就轉(zhuǎn)到了后院里。他今天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面皮已經(jīng)有些發(fā)燙。顏澤知道自己的體質(zhì),一喝酒就上臉,因此這會兒不愿見人。但等他轉(zhuǎn)到后院,卻見到一抹白色閃了閃,定睛仔細瞧,原是剛才看到的那個行頭張揚的男人。現(xiàn)在這個角度,顏澤只能看到他背對著他,白色皮衣外套緊繃著,仔細看去,他身下還壓著一個人。一個……女人?第十章兩人在做什么不需解釋。顏澤撞到這種事也挺尷尬,剛要走,那人身下的人shen吟了一聲——竟是個男人。顏澤整個人僵了僵,趕緊加快腳步離開。心說這什么定律,越關(guān)注什么事兒人就越容易碰到什么事,自己身邊全是一群死基佬,現(xiàn)在搞基已經(jīng)成時尚了么?他來的時候是從一邊,匆匆走的時候是從另一邊。這時候就看到庭院里的大樹下頭好像躲著兩個人,似乎在說什么。顏澤不由得加快腳步,心想酒會果然是個勾搭和被勾搭的地方,不論從職場角度講,還是情場角度講。就在他快轉(zhuǎn)彎的時候,一瞥間卻愣住。那個角度正巧能看到背對著他的人,江城。他怎么會在這里?另外一個面對著他冷若冰霜的人,竟就是剛才為他們引路見李承天的年輕人!不知怎么的心口就跳了一下,莫名有種捉j(luò)ian在床的怪意。四下一看,旁邊有個小小的換衣間,顏澤一邊躲著一邊看兩人的動靜。那邊光線很暗,距離也有些遠,聽不清在講什么,但看得出兩個人臉色都不怎么好,態(tài)度也冷冰冰的。江城一貫懶散,這時候插著兜笑了一下,說了句什么,那個年輕人忽然就怒了,伸手指了指江城的鼻子,罵了句什么,頭也不回就要走。“秦二,我沒有惡意。”江城大聲說。離開的年輕人背影頓了頓,說道:“你的出現(xiàn)就是最大的惡意。離秦家遠一點,也許以后我們還能做工作上的朋友?!?/br>直覺告訴顏澤,有八卦,有內(nèi)容。可惜叫秦二的年輕人不給他機會,這會兒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走了。顏澤心想,我躲什么?躲的是他們,我躲很么?思及至此,無比從容地走出來,往江城那邊靠了兩步。江城依舊背對著他,若有所思地在想什么,專心致志,等顏澤走進了才反應(yīng)過來,表情有一瞬的僵硬,接著立馬又換上平日溫吞的笑模樣:“怎么跑這兒來了?”“呵呵?!鳖仢筛尚?,看了一眼兩人旁邊的水池,夜晚里開著燈,藍幽幽一池,“跟小情人幽會呢?”江城一手扶著脖子扭了扭:“幽會這種詞不能亂用……他是李天承的助手,秦達。別看他只是個助手,李承天至少兩個公司他都有股份。”“所以是美男計?”顏澤毫不抓重點。江城歪了歪頭,“啊”了一聲,尾音上揚。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顏澤忽然抬起一只腿,曲膝,狠狠地一蹬,猝不及防一腳踹到了他屁股上,帶著一聲惡狠狠的:“下去吧你!”可惜,以江城這種死也要拉個人墊背的天性,盡管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這種天性的反射條件讓他一把捉住了顏澤沒來及收回的那條腿,而重心已經(jīng)不穩(wěn),整個身子一頭往游泳池里栽去。顏澤腳踝一疼,接著被這股巨大的沖力連人一塊被拉向泳池,還沒來及驚叫,嘩啦一聲,冰藍色的泳池泛起巨大的水花,冬日里刺骨的池水凍得他周身一個哆嗦,如同跌進冰窖!他能感到江城的手牢牢捉著他的腳踝,而在驟一跌入這樣的環(huán)境里,他幾乎手腳并用地掙扎撲騰起來。禁錮他的手立馬松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把他抱住。冰藍色的恐慌感退散,像是抓到一根浮木一樣,盡管心里頭還是慌張,情急之下吞了好幾口水,卻懂得配合對方開始踩水。顏澤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餓跌進去的部分正好是水池的最深部分,有三米多深,根本就踩不到底!等江城連拖帶拽地踩著水托著他的屁股把他送上池邊時,顏澤一身都濕透了,凍得跟個篩子一樣,哆哆嗦嗦看著正往上爬的江城“你”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江城手長腳長,撐著泳池爬上來。可憐顏澤剛哆嗦著撐起身子來,江城整個人不由分說地就壓了上來,啪嘰一下又把他壓在身下,剩下條腿無力地亂蹬了幾下。顏澤委屈死了,只覺得身上這人千斤重,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想破口大罵,偏偏江城那一下壓得他差點背過氣去,呼哧呼哧趴在冰涼的石板地上。這么大的動靜,早就被周圍的人給引來了,就見倆大男人疊羅漢似地趴在泳池邊上,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顯然才從水里爬出來。江城這才慢悠悠從顏澤身上翻下來,顏澤幾乎瞬間就要跳起來,臉上有失格的憤怒,但下一刻被江城拽住了手。渾身冷,他的手心卻燙。顏澤愣了一下,幾乎忘了要反抗,就被顏澤從房子后門一路牽回了屋子,抄后門二話不說上樓。顏澤邊跟他上樓邊甩他手:“放開,你他媽放開!”“祖宗,你又要發(fā)什么瘋?”江城抹了把臉,不理。“我看你欠——”話還沒說完,前面的江城忽然轉(zhuǎn)身,一臉陰霾地把他一下逼撞到墻面,兩人距離不過一掌。顏澤嚇了一跳,江城總是和顏悅色的,幾乎沒見過這模樣,下意識縮了縮肩膀:“你做什么?”江城早看出他的色厲內(nèi)荏,也不同他計較,身高差距給他極大的施壓助力,顏澤被他氣勢威懾了一下,又伸出手去推他:“你發(fā)什么瘋?”“你發(fā)什么瘋?”江城反問了他一句。他頭發(fā)上還滴著水,有些長的發(fā)貼上脖子,水滴順著發(fā)尾往下流。沒穿外套,于是濕透的襯衫勾勒結(jié)實的肌理線條,莫名性感。他開始有條不紊,垂著眼慢悠悠地把顏澤的外套往下扒。顏澤被他唬住一瞬,本以為他要發(fā)火,不想江城把他外套扒到手肘,面無表情道:“調(diào)皮?!?/br>顏澤:“……”“你們兩個在干什么?”路過的服務(wù)生用一種這樣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們。顏澤忙擺手,江城先一步徹底扒掉西裝外套,順手遞給服務(wù)員:“麻煩烘干,謝謝,剛才掉到你們泳池里了。樓上有空房間,和換洗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