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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他的腦袋更亂了。他冷漠地看著哥哥和他自己的哥們,不自覺就冷笑了一聲,伸手指了指顏向林,又指了指鄭易池,最終是一句話沒說出來,轉(zhuǎn)身就走。顏向林也顧不得穿著圍裙就追了下去,電梯門剛好關(guān)上,顏澤最后一眼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因為過度氣憤的臉微微發(fā)紅,面上卻看不出表情。接著電梯門的縫隙緩緩閉合。顏向林愣了一下,立馬掏出手機(jī)給顏澤打電話,接著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打通。而后,他接到了江城的電話,問顏澤有沒有回家。顏向林莫名其妙。他和江城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有聯(lián)系了,在印象林顏澤和江城也僅僅是見過幾次面的關(guān)系,為什么江城今天會給他打著通電話?江城顯然是早先準(zhǔn)備了說辭,從善如流,說顏澤約了他吃飯,公司里的事,但到現(xiàn)在人都不在,手機(jī)也打不通。顏向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江城約了出來。第二十八章兩人這次沒有在雜亂的酒吧見面,找了一處環(huán)境不錯的咖啡廳。顏向林看起來面色疲憊,把和鄭易池之間的事,以及顏澤下午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他現(xiàn)在八成我爸媽那個家里?!彼贿呎f,一邊沒輒地摸了摸腦袋,“其實他能理解我的性向,當(dāng)初挺讓我驚喜的,我真的不多求的。怪我太蠢,得意忘形,竟然這么大意,把人帶到家里來住……”江城卻并不關(guān)心哪些:“那你對他坦白了嗎?你們的關(guān)系?!?/br>顏向林搖頭:“沒有,他沒說話就走了,我攔也攔不住。但那樣的場景,光是看一眼就明白了?!?/br>江城心里隱約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心煩意亂起來。后來顏向林說的一些話他都有口無心地應(yīng)著,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想開點。“其實我沒必要,我沒必要因為這種事縱他。”顏向林苦笑了一聲,臉上不自覺就帶了些寵溺,“可是打小起他就一貫這樣,即使我有立場維護(hù)自己的私生活,每次卻因為不忍心看他不高興,一次又一次的,反而讓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覺得我的任何隱瞞都是錯的?!?/br>“也不一定?!苯悄闷鹂Х缺】卩?,“你弟弟從小就喜歡搶你的東西,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為他喜歡你?”顏向林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你別開玩笑?!?/br>“戀兄癖。”江城打斷了顏向林的話,“這種情況不是不存在,雖然不代表著那方面,但的確是一種常見的心態(tài)。如果我沒猜錯,小時候都是你在照顧他。”顏向林毫不避諱地點頭:“二胎之后,父母就忙起來了,那時家庭狀況還沒有這么好,我是打算出國留學(xué)的,他們又想給小澤上好的學(xué)校,經(jīng)濟(jì)壓力就大了一些?!?/br>“所以他依靠你理所當(dāng)然?!苯前芽Х缺p輕放在桌上,慢條斯理地拿起紙巾擦了擦手,“但是現(xiàn)在你們都是獨立的人,都會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我勸你,遲早把這種關(guān)系扭轉(zhuǎn)過來比較好。”顏向林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江城今天同他說這么多。以往,江城對別人的事記掛得有限,通常不會來參一腳。可因為顏向林自己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的緣故,他草草應(yīng)了兩句,也沒多說什么。兩個人明顯都是心不在焉,各自端著咖啡喝了兩口就喝不下去。顏向林恰好這時候接了一通電話,就順勢道別,兩人分別離開。晚上快九點了,江城一路把車開到了顏澤父母樓下,往上樓上暖黃色的光,給顏澤撥了電話。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再響,再掛。江城嘆氣,只好給顏澤發(fā)短信。“下來,我在樓下?!?/br>暖黃色窗口邊的窗簾被扯開,一個黑影往下看了一眼,接著窗簾又被拉上了。兩秒后,連燈都關(guān)了。“你到底在鬧什么?”江城無奈地又發(fā)了一條過去,依舊石沉大海沒有回應(yīng)。“給你十分鐘,不下來我就上去敲門,給你爸媽說我是你上司,說到做到?!?/br>果然,樓上的燈又開了。顏澤的短信終于回復(fù)過來:“你有種!”江城笑了一下,無所謂地把手機(jī)扔到一邊,握著方向盤等人。五分鐘后,顏澤從樓道里陰著臉出來,二話不說上了車,把副駕上的手機(jī)砸會江城懷里。江城接著手機(jī),視線卻始終放在他身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去哪兒?”終于,江城發(fā)動了車。“隨便。”江城于是一路把車開到了顏澤樓下的河壩。這里不同于那日白天,夜晚的路燈依次亮起,霓虹映照在水中波光粼粼,偶爾有人從橋上走過,河壩的草坪上坐了三兩個人。四月份的天,草長鶯飛,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這里的花花草草卻芬芳依舊。柳絮沒了,水邊卻若有若無地涌動著香氣。顏澤順著河壩走下草坪,拾起一塊石頭,往前跑了兩步,狠狠地扔到水里,噗通一聲。江城站在上面,靠在車邊看他。看著顏澤一連扔了五六塊石頭,像是再找不到大小合適的石塊一樣,終于一手撐著草坪,蜷著腿背對著他坐下來。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因此他的身子看上去就格外的小,江城伸手比了比,能把他捏在兩指中間一樣。他低頭,叼上一根煙,打上火,靜靜的抽了一會兒。顏澤始終沒有動靜。直到一整根煙都抽完,江城這才慢悠悠抄著口袋走到顏澤身邊,學(xué)著他的樣坐下,只是兩條長腿任意地伸展開,雙手向后撐著草坪,兩肩于是微微聳起。“你哥哥是成年人了?!苯钦f。顏澤目光幽幽地盯著水面,眼中忽明忽滅。“我知道你們的事兒,打小你就愛耍流氓,欺負(fù)了二十年都不消停。一個多月前,咱倆就站在河壩對面,還記得我跟你說什么嗎?”江城問。顏澤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時他沒有接江城的話。江城說,你哥哥遲早會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愛人,而你也是。顏澤是知道的。潛意識里,也一直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來??墒撬惺褵o恐,因為一直以來固執(zhí)地認(rèn)為,自己在顏向林心中才是第一位,無可替代的。知道是知道,但當(dāng)今天真的看到屬于自己的家被另外的一個人占據(jù),他穿著自己的拖鞋,穿著哥哥的襯衫,輕車熟路地在廚房里幫忙,而顏向林會像無數(shù)次照顧他一樣照顧著另一個人……飯菜香,說笑聲,那些全是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另一個人占據(jù)時,自己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一個。他說不清那是什么感覺。而且對方還是他的好哥們。茫茫然的不適中又帶著一種被背叛的惱怒。惱怒中,又無故生出旁雜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