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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安靜下來。那種大腦充血的感覺又來了,他干脆徹底開著水龍頭,一捧一捧地把冷水澆到臉上。忽然,他感到后面有人捧他,手還放在難以啟齒的部位。顏澤幾乎想也沒想就一胳膊肘往后頂去,卻剛好被后面的人握住。這才看清后面人的臉,是一張陌生又笑得曖昧的成年人。“你是誰?”話還沒問完,對方的手已經(jīng)鎖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敞開的領(lǐng)口里往下探去。“唔!”顏澤一驚,一腳就要往后踹,那人卻若有所感一樣放開了他。就趁這個空檔,他轉(zhuǎn)身就跑出了衛(wèi)生間。不料想剛跑到門口,就被迎面的另一人攔腰抱住:“跑這么急,找誰去呀?”顏澤立馬明白這兩人是一伙兒,恐怕剛一個人在里頭,另一人就在外面守著。這么混亂的酒吧,他們想做什么不用言喻,只是這里并不是gay吧,怎么會?一邊掙扎,顏澤目光慌亂中朝祁陽看去……哪兒還有什么祁陽?剛才兩人坐著的位置現(xiàn)在坐著兩個陌生人。想摸出手機(jī)給他打電話,卻想到自己關(guān)機(jī)了,手還沒來及伸進(jìn)褲兜就感到手臂上疼了一下。顏澤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小小的一個針頭,攬著他的人笑著將管子里的液體迅速全部推了進(jìn)去。他猛地掙扎,卻被對方攔住了拳頭,全力地握著他的手腕。兩人就像較勁兒一樣,顏澤明白情勢不對大喊了幾聲,周圍果然多多少少的人看過來,男人卻湊上來要吻他。有人見情勢不對,要上來幫忙。顏澤見狀連忙又大喊了幾聲。洗手間里的男人這時卻走出來,一臉驚訝:“喲,磊子又喝醉了?”攬著他的男人天衣無縫地回答:“可不是,又鬧開了?!?/br>周圍人于是一臉見怪不怪地表情要散開。顏澤還要喊,卻被人一把捂住了嘴,這時候他再掙扎,卻發(fā)現(xiàn)四肢無力,渾身開始師部上勁兒。他本身就已喝得半醉,現(xiàn)在不知對方給他注射了什么,他心里惶恐萬分,卻無力掙扎,愣是被兩人連拖帶拽地進(jìn)了洗手間,二話不說塞到其中一個格擋中。“我□□媽!”其中一人冷笑一聲,按住了顏澤的肩膀:“誰cao誰還不一定呢!”顏澤立馬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這里不是gay吧!”男人一手扯開了他的襯衫:“老子男女通吃!”顏澤知道今天是碰上陰的了,心里慌成一片,面上卻強(qiáng)做鎮(zhèn)定:“你放開我,我不玩這個的,你們要是來強(qiáng)的,我保準(zhǔn)你們吃不了兜著走?!?/br>誰知對方聽了他這話反倒來了勁兒,在他敞開襯衫的胸膛上又啃又咬:“老子他媽是嚇大的!”顏澤本能地覺得這事兒不正常,一下就想到了祁陽。只是眼下他來不及考慮那么多,身體疼腦子也疼,還渾身使不上力。他想想就后怕,要剛才男人那一針打的是別的什么東西……他渾身又顫抖起來。“這就害怕了?也不過這樣而已。”身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上下其手,不一會兒就摸到了顏澤□□,狠狠地抓了一下。顏澤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還是眩暈,痛苦地“嗯”了一聲,掙扎拼命地去摸手機(jī)。早知道剛才就不關(guān)機(jī)了。手剛伸進(jìn)兜里,對方就看出他的意圖,一把掏出他的手機(jī)扔到隔間外頭,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一手開始解顏澤的皮帶:“還他媽想跑?”顏澤被卡得喘不過氣兒來,幾重難受疊到一處,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花花綠綠一片,耳朵里也嘈雜著各樣的聲音。就在他掙扎的期間,隔間的人忽然被一腳踹開了,身上的人因為門板的沖力一下被撞了出去。顏澤清楚地聽他罵了聲娘,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來,嚇得他瞪圓了眼。外面也不知是誰,一進(jìn)來就拗住男人的手,手腕一翻,一揚(yáng)手就是一個耳光。世界嘈雜一片,顏澤無力地捂著喉嚨慢慢坐到了骯臟的地上,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地難受,一會兒是顏向林的臉,一會兒是鄭易池,一會兒是江城,最后還有一個總是笑著的他自己的臉……他再也忍不住,一彎腰嘔吐了起來。惡心,從來沒有過的惡心。所有的事都讓他覺得惡心。他沒有察覺到身邊漸漸沒了動靜,有人似乎罵了句什么,粗暴地把他從地上拎起來,拽到水龍頭下沖了一把,他干脆就著水池吐了起來。“cao!”那人又罵了一句。顏澤覺得這聲音莫名有些耳熟。男人粗暴地給他擦了擦臉,剝了他的外套扔掉,架著顏澤的胳膊往外走。就著花花綠綠的燈光顏澤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有些陰柔卻很好看的臉。逐漸的,他漸漸想了起來。方少銘。方少銘……方少銘?他不是方氏集團(tuán)的大公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隨即他又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巴掌。方少銘出了名的花天酒地張揚(yáng)不羈,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不是最正常的嗎?而顏澤沒想到的是,方少銘竟一路把他帶回了家。在車上顛簸的時候他就想走,讓方少銘隨便停下車子走也可以。誰知他一開口方少銘就截住了他要說的話:“別吐啊,在這吐我打死你?!?/br>于是顏澤又乖乖地閉了嘴。方少銘就這么一路把顏澤拉回了自己的公寓,因為是自己擔(dān)任住的,并不多豪華,但也足讓顏澤咂舌。兩百多平米的單身公寓……不論從裝潢還是擺飾,處處都在彰顯著這個人的身份。顏澤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你干什么帶我……”他的話還沒說完,方少銘就扔下他打了個電話,也不管他,任他一個人在沙發(fā)上自生自滅。顏澤有點郁悶。不過本來身體就不大舒服,他也不再多話,干脆閉著眼養(yǎng)神,打算躺一會兒就跟方少銘道謝離開,他不想跟這個大少爺沾上什么關(guān)系。不想才過了十分鐘,就有另一個男人過來探了探他的額頭,聽了聽他的心跳,最后還翻了翻他的眼皮。顏澤就躺在那兒裝死人任對方折騰。“他們給他打了什么?”方少銘問。“也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就是讓肌rou松弛無力的藥劑?!?/br>方少銘冷笑了一聲:“在我的酒吧里放這種人進(jìn)來,我看最近那幾個看店的人都是不想活了?!?/br>另外一個人沒吭氣。“你走吧?!狈缴巽憶]好氣兒地說。世界終于清凈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聽說剛才那一針沒什么,顏澤反倒覺得身體沒有剛才那么不舒服了。方少銘給他遞了杯涼茶,有些苦,顏澤卻并不挑三揀四,一杯喝了下去,終于覺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