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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過他。之前他申請調(diào)到本公司的表,也是我親自拒絕的。他一直覺得,自己才是有能力擔(dān)任策劃組經(jīng)理的人,只不過有我壓著他,他動彈不得而已?!?/br>顏澤聽了這話不禁翻了個白眼:“他當(dāng)全公司的人瞎么?也不知是高看了自己,還是低看了你,不管哪一種,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使出來,他在華易也沒法待了?!?/br>“他摸黑了華易,當(dāng)然也是跳槽了。這回的手筆,算是臨走前給華易的報復(fù)吧。這個人,氣量太小,將來走不長遠(yuǎn),也就在這了?!苯浅脸恋卣f道,“其實,還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是他干的,是方少銘告訴我的?!?/br>“他又怎么知道?”顏澤奇怪道。江城便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顏澤講了。顏澤點頭表示了解:“方少銘這樣的,才配跟你斗嘛?!?/br>江城被他說得哭笑不得,說:“走吧,我也得跟你哥親自道歉。以前不管怎么說,這回我是真要謝謝他?!?/br>江城轉(zhuǎn)身走了兩步,顏澤卻又在背后叫住他。“喂?!彼f,“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出柜?”江城回頭看了他好一會兒:“你究竟明不明白你哥哥的苦心?顏澤,也該長大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能看到的就只有眼前這些么?”說完推開門進(jìn)了房間。顏澤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落寞,又有些茫然。江城的話,有一個瞬間狠狠地戳了他一下,他說不出話來。江城在房間里和顏向林談了很久,顏澤就在走廊盡頭的窗口吹風(fēng),不太想進(jìn)去。過了好一會兒,有人從后面摸了摸他的頭:“別站著吹,要感冒的?!?/br>“我哥哥他……說了什么?”“他說,長兄如父,不是今天也會是別的什么,他總要護(hù)著你的?!苯切Φ?,聲音溫柔好聽。“我就知道他這么說?!鳖仢赏h(yuǎn)處的一棵樹,樹上一直麻雀蹦蹦跳跳,他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他從小就這樣,寵我,甚至縱我。才讓我今天無法無天?!?/br>兩人安靜地站了一會兒,聽風(fēng)吹草動,樹葉搖曳。然后江城說:“我要走了,也快到中午,還要回公司處理點事情。你自己吃點,給你哥帶點,別委屈自己。你爸媽也快來了,我先不多留了?!?/br>顏澤帶著鼻音地“嗯”了一聲,沒有轉(zhuǎn)身擺了擺手:“好走不送吶?!?/br>“樣子?!苯侨滩蛔【玖艘话阉亩?,“不用擔(dān)心,萬事有我。從此以后,你不是只有你哥哥,放心地依靠我?!?/br>第五十八章顏向林住院期間,父母雖依舊常來看他,一家人的氣氛卻極為古怪尷尬。尤其是顏父,板著一張臉,時常一干坐就是一下午,而顏母則唉聲嘆氣,甚至偷偷背著擦淚。有兩人在這里,連顏澤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好幾次想和哥哥貪心,但礙于父母,最終又只能作罷。顏向林有些惶惶然,這一天趁爸媽不在,拉著顏澤說道:“你……你去看看他。他找不到我,心里要著急的?!?/br>“我都跟他說了。”顏澤反手握住哥哥的手,拍了拍,“放心吧。他說他等你回去,給你做銀耳醪糟吃?!?/br>半天沒聽到動靜,顏澤一低頭,見到顏向林眼眶竟有些紅。顏澤愕然,再看過去時,顏向林又神色如常地躺下了。一連四五天,外頭的腥風(fēng)血雨顏澤是半點不摻和了。剛開始方少銘和知青或湊熱鬧的人還會給他打電話,后來他干脆關(guān)了機,世界一片清凈。他一邊尋思著找個由頭回去住兩天,卻又收到江城的微信,說讓他先回家,不要過去了。知道他這是為自己好,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埋怨。為什么兩人,始終不能像并肩戰(zhàn)斗一樣面對所有的事情?心中又忍不住想,如果是一個能和江城比肩的人,譬如顏向林,兩人恐怕出事時就是另一樣的態(tài)度。不管于顏澤,還是鄭易池,顏向林和江城在他們的感情中總扮演著強勢的一方,或許擔(dān)驚受怕的是自己,站出來承擔(dān)風(fēng)雨的卻總是他們。四五點鐘的太陽,柔和而潔凈,照在青綠色的醫(yī)院窗簾上,如潺潺流動的水。顏澤瞇起眼透過一縫望著外面的天,心中想:要變強,要長大,要盡快成為獨當(dāng)一面的人。好為這一段得之不易的感情,筑起更堅固的壁壘。日子過得飛快,半個月過去,很快就到了學(xué)期末。這一次考核與答辯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撒潑打滾的日子了。顏澤以為自己會欣喜若狂或者如釋重負(fù),真正到來的時候,卻只有對這四年的不舍,以及平靜地期待。他知道自己與從前大不相同了。這一年,是他大學(xué)四年變化最大的一年。從任性無知,到懂得思慮和體諒,到明白去看是非。其中江城帶給他的改變更是不用言明。穿著學(xué)士服,笑著看向鏡頭的那一刻,顏澤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人生真正在一點點地走上正軌。他頂著學(xué)士帽,望著碧藍(lán)的天空,心里突然特別想江城。當(dāng)天晚上他就拿到了畢業(yè)照電子版,他自己迫不及待地洗了一份,微笑著在照片背后寫了一句話,畫上一顆心,然后寄給了江城。兩天后,他接顏向林出院,接到了江城的電話。顏澤給顏向林小心翼翼系上安全帶,這才捂著話筒跑到一邊:“喂?”那邊的人聲音笑笑的:“快一周沒見到你了。”“就知道你會打電話來?!鳖仢尚Φ溃拔医裢泶蛩氵^去?!?/br>“好,想吃什么?”“什么都好,反正你差不多都會做?!鳖仢烧f道,“我不挑食?!?/br>江城于是應(yīng)了一聲。“公司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沒事了。之后應(yīng)該不會再忙。聽說向林今天出院,本該去看看,但是你一家人肯定都在,我也不方便。”顏澤當(dāng)然知道他指什么,默契笑道:“放心,我會跟我哥說的。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初那么怪你了。說不定已經(jīng)認(rèn)同你了。”“你越來越會說話了?!苯侨滩蛔⌒Α?/br>“跟你學(xué)的?!鳖仢捎指麩o意義地口水戰(zhàn)了一會兒,說道,“不跟你說了,我爸媽要等急了,我現(xiàn)在接我哥回家呢,晚上等我啊?!?/br>“行?!?/br>掛了電話后,顏澤心情很是不錯,一路上都唱著小調(diào)。下午一家人簡單吃了一頓飯,顏父依舊是寡言少語,飯桌上雖如常說著平日的話,氣氛也不禁比往常冷了幾分。對于顏向林出柜的事,更是絕口不提。顏向林和顏澤倒是不在意,他們知道要父母接受這樣的事,不能講道理,更不能硬來,需要的是時間的緩沖。用餐過后,顏澤洗完鍋碗,就溜到了顏向林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