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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癡了,傻愣愣地就被捏著下巴硬塞了一嘴的rou。“呃!”措手不及間影十三差點沒被噎死,迎著三王爺不滿的目光,他憋著一口氣,強迫自己別一激動就把嘴里的東西給吐出來。“乖乖吃,”趙璟宸親昵地摸了摸影衛(wèi)的臉,“起來坐,吃完了,少爺帶你去踏青?!?/br>——影十三直接嚇出一身汗,忙不迭站了起來,拘謹(jǐn)?shù)刈谝巫由?,趙璟宸夾一筷子菜給他,他就吃一口,不夾,他就干吃飯,直接導(dǎo)致到最后趙璟宸都沒吃上幾口,全撐著下巴給影衛(wèi)布菜去了。原本影十三也是想要拒絕的,可一抬頭就看見三王爺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他就生生咽下了話音,乖乖地?dāng)個被“服侍”的人。好歹現(xiàn)在他能自己吃,萬一再惹毛了三王爺,脾氣一急起來要像早上那樣喂他——那豈不是更加悲慘了?于是這一頓午膳,吃得是無比融洽,只是到底有沒有填飽了肚子,大概也只有此間兩人心知肚明了。好不容易被放出來了,影十三狼狽地收拾了殘羹剩飯,匆匆奔向后廚將東西一股腦丟下去,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影衛(wèi)們住的地方,跟閑得發(fā)慌的影一交待了幾句,讓他點幾個人跟著,一轉(zhuǎn)身看見門口站著的影二,他沖著那邊笑了笑,卻是沒有說什么,徑自走開了去。“十……”影二想要伸手抓住身側(cè)經(jīng)過的人,抬起的手又無力地垂下了,他低著頭,心中嗤笑著自己惺惺作態(tài),又莫名地難過著。影一左看右看,不明白這對師兄弟怎么忽然鬧起了矛盾。回了院子,影十三用一路的自我暗示順利以正確的心態(tài)去面對三王爺,將方才的吩咐都告知了趙璟宸,得到他的許可后,影十三這才折返回自己的小屋子拿了佩劍,整裝待發(fā)準(zhǔn)備陪著趙璟宸去所謂的踏青。雖說已不如在都城里時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不可一世,但趙璟宸的排場還是擺起來了,一個管家三個侍衛(wèi)一個大夫,原本一群閑得發(fā)慌的影衛(wèi)死士們還打算湊齊八人大轎給抬過去,奈何趙璟宸眼皮一抬識破了他們的伎倆,隨口就點了影一影七影八影十三,其他人,他愣是一個眼神都不施舍——除了靠醫(yī)術(shù)脫穎而出的影六。于是得了空的影六笑嘻嘻地背起自己的藥箱子,很是招搖地朝被迫留下看家的一群人揮揮手,愉快地跟在趙璟宸身后出門了。他們準(zhǔn)備去的廟只是一個普通的寺廟,雖說香火旺盛,然而昨日的花朝節(jié),許多人趕去了花神廟里頭,一對比之下,就顯得這西山廟冷清許多了。可一個趙璟宸大病初愈貪靜,一個影十三不喜人多喧鬧,這樣一來,反倒是讓這兩人心情更好了幾番,連帶著相處起來又呈現(xiàn)出了早起那會兒的膩乎勁,直把跟在他們身后的人看得一身冷汗,也不知該勸他們王爺勿以色為重好,還是勸他們兄弟千萬要慎重交心好。被念叨的兩人心境倒是好,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將西山廟外圍都逛了個遍,漫山翠綠交織著山下樹花掛著的紅紙彩繩令人賞心悅目,趙璟宸心情大好,興致一來給身側(cè)的小影衛(wèi)說了一些幼時聽來的水鄉(xiāng)舊聞,又與寺里的僧人說了幾句佛法,哄得胡子花白的住持都親自出來迎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入了寺廟后院里的一間小木屋。結(jié)果是趙璟宸嫌人多嘴雜,把人都趕了出去,就留著他與住持兩人,就著兩杯清茶說了兩個多時辰的佛法。等到出來時,天色都暗沉下去了,跟著來的五人有四個在屋外樹下癱成了一片,只剩得一個影十三還抱著劍,安靜地低著頭站在門外不遠(yuǎn)處一動不動。不知怎的,趙璟宸忽然覺得心口某一處就塌了,似乎就這么陷了下去,而他也并不愿意去做出些什么挽回補救。察覺到門口有動靜,影十三抬起頭看向門邊,兩人恰好對視上了,空中彌漫開寂靜而又莫名的情愫。“說好了帶你走走,結(jié)果我卻自己取樂去了,”趙璟宸率先笑了下,開口道,“昨日花朝節(jié)也沒讓你好好過,倒是本少爺?shù)腻e了?!?/br>影十三搖了搖頭,回他:“是少爺體恤屬下,少爺歡喜即可,屬下不敢僭越?!?/br>住持笑著打量了兩眼身姿挺拔的侍衛(wèi),拈著胡子沖趙璟宸點了點頭,道:“施主今日來得正巧,西山廟有習(xí)俗,二月十五后既是燈照節(jié),天色也晚了,施主不若留下來,且看看燈照節(jié)的盛況。”“哦?燈照節(jié)?”趙璟宸被挑起了興致,“不知是如何?”“呵呵,聽施主口音似是北方人,想來施主也曾見過水波逐燈之行,”住持笑瞇瞇地問著,看到趙璟宸點了點頭,他這才繼續(xù)說下去,“所謂燈照節(jié),其實也是與這河燈相似,只是河燈之行我輩不多加干涉,而這燈照節(jié),則是一人一燈,能守過了這夜不熄不滅,燈燭燃盡,即可乞求一年平安無事?!?/br>“這般有趣,看來我是不能缺了?!壁w璟宸聽得興起,于是雙掌一拍,就這么決定留下來了。一群人跟著住持用了一頓廟中風(fēng)味極佳的素齋,趙璟宸又遣人去捐了香火錢,領(lǐng)過住持專門送來的幾個制作精巧的燈籠,順著指點的路線出了西山廟,又往上爬了一陣,到了偏北側(cè)的一片斜坡上。住持說,這地方算起來還是西山廟的地,往年都是他們廟里來人到這里點燈守夜,只是今年因著北邊戰(zhàn)亂饑荒,廟里決定在燈照節(jié)這日點起長明燈,在佛祖前為眾生祈福,于是空下來的地方,就干脆舍出來給難得的有緣人。那斜坡不算大也不算小,只是臨近山邊,往前幾步就是懸崖,人煙鳥獸罕見,時日月朗星稀,夜色正好,趙璟宸心里很是滿意,一手挑著燈,一手拉著臉紅得能冒煙的小影衛(wèi),遣散了其他人,找了個避風(fēng)的地方點了燈,將兩只精巧的燈籠擱在一起,又拉著人舒舒服服地躺下了,望著天際的星子,好不舒適。影十三被抱在懷里,倚著男人偏冷的身體,遲疑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反手抱了回去,試圖暖和對方,而自己又下意識就將臉埋在男人的胸口,任由男人怎么打趣逗樂都不肯動彈。趙璟宸禁不住笑了出來,低沉的笑聲碎落在風(fēng)中,影十三緊貼著他的胸口,閉上眼感受著那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動,悄悄握住了自己戴著的小布袋。“說起來,我倒還是記得去年與你放河燈的時候。”突然間趙璟宸開腔打破了平靜,影十三猛地睜開眼,聽清了那話,略有些無奈,他也記得是那一個晚上,他們難得的溫情后,他為所謂的世俗理念所困擾,下藥逼得兩個人幾近瘋狂的相纏,因此昏迷了數(shù)日之久。“那會兒,你可許了什么愿?”影十三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輕聲回答:“……記不得了。”趙璟宸了然點點頭,道:“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