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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都是許許多多的不滿。林傲有時候覺得自己看的太透徹了,難免會產(chǎn)生一種無所事事之感,每個人都有中二的日子,過了之后,仿佛就是云開,乍見天明。“快開學(xué)了,你什么時候回校啊。這么久沒見,想死哥幾個了?!?/br>老三的聲音從煙花遍地的那一頭傳來,林傲仿佛又看到了他爽朗的笑容。“快了,明兒就回了。你跟老大老二他們說一聲,我在這兒挺好的?!?/br>“早就跟你說了過年來我家,我跟我媽提了好幾次,她挺喜歡你的,你還偏不?!?/br>“你以為我是你,永遠(yuǎn)當(dāng)個離不開家的孩子,我這是社會鍛煉?!?/br>“好了好了,不說了,元宵節(jié)快樂。”“嗯,元宵節(jié)快樂?!?/br>掛了電話,林傲發(fā)現(xiàn),這煙火真的沒什么看的,于是晃晃悠悠回了宿舍。他是真淡漠,別人偏要以為他心酸,呵。初過元宵三五。慵困春情緒。燈月闌珊嬉游處。游盡、厭歡聚。真是,好句子。安靜地躺在床上,又想起來當(dāng)年對李崇涵的詞的極度迷戀,他帶給自己的震驚,以及共鳴,也許,也許不止是該有一個夢呢。爭教相見,呵呵……不可思及太多,看你的心,閉眼,翻書,睜眼。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長相思長相思畫鼓喧街,蘭燈滿市,皎月初照嚴(yán)城。清都絳闕夜景,風(fēng)傳銀箭,露叆金莖。巷陌縱橫。過平康款轡,緩聽歌聲。鳳燭熒熒。那人家、未掩香屏。向羅綺叢中,認(rèn)得依稀舊日,雅態(tài)輕盈。嬌波艷冶,巧笑依然,有意相迎。墻頭馬上,漫遲留、難寫深誠。又豈知、名宦拘檢,年來減盡風(fēng)情?!畛绾?/br>&窗外的雀兒叫了幾遍,李崇涵坐起身來揉了揉眼,自打那次元宵佳節(jié)無緣由的相識之后,李崇涵總惦記著這么個人,找來找去,卻總是找不著。秋末天漸涼,丫鬟看他起身,急忙拿了衣衫過來,替他穿上,時而得他一個柔和的笑意,臉頰就紅了個徹底。終于系好了最后一個盤扣,李崇涵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阿星,幫我把那個盒子拿來。”阿星怔了怔,似乎不太明白他說得是哪一個盒子。“就是那個,我親手收拾的,裝了碎杯子的,不記得了嗎?”“哦哦,記得記得,少爺且等等,我這就去給你拿來?!?/br>李崇涵無所事事地坐在床邊,把玩腰間的玉佩,眉眼還是彎彎的,卻也多了幾分其他說不清的顏色。“少爺,是這個嗎?”“是的,拿來吧?!?/br>丫鬟把盒子遞過來,就在李崇涵的示意下退了出去。盒子也就是古代通有的模樣,木制,上了一把小鎖,李崇涵拿著盒子看了一陣,取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它,里邊躺的,就是那時林傲所在的酒杯。破的很厲害,碎成一片一片,螢綠色的玻璃躺在紅色的錦帛上,交輝相映。李崇涵伸手碰了碰,手指尖出現(xiàn)一個細(xì)小的傷口,放在手里吮了吮,又把盒子收了起來。元宵節(jié)之后那日,他與樓祁巳一起去了著名的煙花柳巷之地,之后,便頻頻流連,樓祁巳顧念父親的意愿,去的并不大多,倒是李崇涵,幾乎是天天去。在這都城里,就傳出了一個紈绔公子的名號,也是好玩,到底如何,誰又知曉呢?匆匆用了早膳,便拿著折扇趕了出去,世家便是如此,只要不鬧出來什么大事,管你傳出來個什么名聲,影響倒也不大,雖說女子大抵不愛紈绔,放在李崇涵身上就是未必。他的溫柔之名從楓婧樓傳遍京都,為人溫雅,待人有禮,雖去煙花柳巷之地,卻每日按時歸家,讓有些女子啊,恨不得也到那些地方去……李崇涵此次,目的地并非楓婧樓,邊關(guān)久無戰(zhàn)事,安詳?shù)暮?。聽說自小的朋友文赫淵從邊關(guān)回來了,他要趕去瞧瞧。文赫淵是老將軍文致之孫,父親文留岳在朝堂上僅僅是個六品小官,整日里被文老將軍罵,文赫淵年少成名,是文老將軍最喜歡的一個孫子。這越是得不到別人認(rèn)可的人,越是想在別的地方表現(xiàn)自己,文留岳別的不行,倒是娶了許多小妾,這京都里,就屬他的老婆最多,說來也是一樁笑談。年少時,文老將軍威名尚存,府邸距凌親王府不遠(yuǎn),文赫淵不喜歡自家那些弟弟meimei,就把李崇涵當(dāng)做自己親弟弟看,十分疼愛,兩人的關(guān)系比之樓祁巳該要親近幾分。文赫淵十五歲那年李崇涵十三,走的時候李崇涵不懂事,嚎啕大哭,現(xiàn)在想想,真是丟人。那年鉞合來犯,文赫淵使了個眾所周知的反間計,誰知道效果出奇的好,從此一戰(zhàn)成名,得了個少年將軍的名聲。不過成宗顧忌他的年齡,沒有給什么封號,只是給他爹提了一個官級。文留岳本就不喜歡一個風(fēng)頭盡出的所謂嫡子,這一下又要被別人嚼舌根子說靠著自己兒子上位,心里別提有多膈應(yīng)了,文赫淵的母親本就不受寵,這下文留岳更厭惡他們,說多了都是不值啊。李崇涵騎的馬是凌親王在他十二歲生日時送他的,當(dāng)時還是一個小馬駒,如今也稱得上是高頭大馬了,長得特別好看,李崇涵想了許久,憋出了一個形容詞,就跟林傲似的。他從前給馬取得名字叫做將軍,幼時不懂事,覺得挺威武的,那次元宵節(jié)之后,他與將軍徹夜談心,給它改了名字,叫做小林。可苦了喂馬的人,京城不乏姓林的權(quán)貴,一聲聲喊出來,真是要了他的命。與文赫淵約在了京郊,小林晃晃悠悠地邁著步子,時而院子里伸出一支樹枝擋了李崇涵的頭發(fā),他便偏了頭,挑的就是些平日里人不多的小路,枝節(jié)橫生,倒也有幾分趣味。自從長大之后,李崇涵就不再往文赫淵家里跑了,文赫淵還曾氣悶地問他為什么,他只一句話就堵上了對方的嘴。他說“人太多,擠的慌?!?/br>文赫淵當(dāng)時抽了抽嘴角,后表示十分贊同。文老將軍有四個兒子,沒有分家,他自己的爹有五個兒子,還不說好多女兒,李崇涵一去,就如同狗見了骨頭(咳咳),實(shí)在煩人的很。他能力又不大,不能擅自在其他地方置辦宅邸,若不是文老將軍對他好,早就鬧翻了。京郊或青湖是兩人一貫相約之地,秋日里湖邊開了野生的菊花,黃的白的,襯著黃色的草地,別有一番味道。李崇涵的小林晃悠來時,文赫淵已經(jīng)等了許久。“涵兒,許久不見了。長高了很多?!?/br>“你這分明是在譏諷我長得沒你高吧?回來做什么,娶親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