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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不把對方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就絕對不會停止,在擂臺上喪命,實屬常事。對這個世界的血腥殘酷顧白在山谷中時便適應了,或許生前那些人說的沒錯,他當真沒有心,所以,在山谷中沾上鮮血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第一次殺人害怕的感覺。他第一個對手是一個體格彪悍的大男孩,年紀應該跟他差不多,但身形卻比他高壯了一個腦袋不止。這不怪對方長的壯,阿九這幅軀體的身形跟上次陸容卿一樣,都是屬于比較嬌小瘦弱型的,模樣不比陸容卿和莫海歌出色,清清秀秀的,看著就跟只小綿羊似的。但身在魔宗的人都知道,魔宗不會有綿羊,因此對方并沒有輕視他,拿著大刀就極速朝他沖過來,滿臉的狠戾,顯是想把他一舉干掉。事實的確,魔宗沒有綿羊,原主天資甚好,這一屆能打敗他的人不多,所以顧白并不害怕,淡淡一笑,便迎了上去。他以快到詭異的速度側(cè)移到了對手的身邊,然后躲過對方的大刀,一劍刺進了對方的肩膀上,然后抬腳,重重的將人揣下了擂臺,快速結束第一場比試。“不錯……”高臺上,秦弒天目光盯著他低聲評價,本是一時興起,此刻發(fā)現(xiàn)顧白資質(zhì)不錯,倒是多了幾分欣賞和正視。接下來,他將所有目光全部鎖定到了顧白身上,顧白有所感覺,每場比賽完成之時變會回頭看他一眼。然后在對上他的目光時,臉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仿佛受到人鼓勵的孩子,笑容十分燦爛,讓其清秀的面容多了幾分別樣的光彩。可一等到比賽之時,臉上又會恢復面無表情的嚴肅,變成一只擇人而噬的猛獸,身手利落,像一柄出鞘的利劍。如此反差讓座上的秦弒天雙眸不自覺帶上了一絲笑意,暗暗點頭,心想這少年如果培養(yǎng)好了,將來定是他忠心的左膀右臂。等到顧白染上一身鮮血奪得第一走上來跪在他面前的時候,秦弒天不禁從納戒中憑空拿出一瓶傷藥甩給他。“回去休息兩天,傷好了來本尊這里報道?!?/br>“謝宗主關心!”顧白接過傷藥激動感謝,對秦弒天憑空拿出東西也不奇怪。這個世界玄幻得很,秦弒天手上的戒指便是一種可以儲存東西的空間器皿,十分珍貴,像他這等小人物是沒辦法擁有的。不過他到也不眼饞,反正這些世界里的物質(zhì)東西他都是帶不走的,他倒是挺眼饞這里修煉秘籍的。因為印在腦子里的東西可以帶走,以后誰知道會去什么樣的世界完成任務,除了頭腦,武力還是非常重要的!想到這里,除了完成原主的愿望,顧白不禁自己多了幾分跟隨秦弒天的心思。像秦弒天這樣的強者修煉的秘籍自然是這個世界頂尖的東西,倘若以后得了秦弒天的眼,對方指點他一二,他也是受用不盡。如此想著,顧白看向秦弒天的目光多了幾分真心的熱切。這份熱切自然被秦弒天瞧在了眼里,這般真誠讓他更多了幾分好感,暗道這少年相貌一般,但眼睛卻生得極漂亮……第19章玄幻朱砂痣(4)秦弒天給的傷藥自然是頂級的,再加上都是些皮外傷,顧白休息了兩天便穿上魔衛(wèi)的衣服跑去報道了。顧白到的時候,秦弒天剛起床,看他到來隨口說了一句“你倒是懂事兒”便不再理他了。秦弒天什么脾氣顧白自然清楚,他這人十分冷酷無情,除了莫海歌從不輕易對誰態(tài)度和藹過,從來都是霸氣狠辣示人,那天也是忽然新鮮才會對他假以辭色。不過顧白比較厚臉皮,膽子也很大,沒有像其他魔衛(wèi)一樣自己找地方藏起來當暗衛(wèi),而是明目張膽的跟在秦弒天身后,不像個魔衛(wèi),反倒像個伺候的小跟班。實際上也是,他現(xiàn)在的修為才黃級,在魔宗實力低下,要不是宗主親口允諾,魔衛(wèi)是輪不到他來,這般小跟班伺候的模樣倒是讓暗中經(jīng)歷千辛萬苦當上魔衛(wèi)的屬下們心里平衡多了。等秦弒天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后,莫海歌也走了進來。他相貌艷麗,皮膚白皙,穿著勾勒著精致花紋的白色緞袍,不如平常男子粗狂,漂亮又比女兒家多了幾分灑脫,簡簡單單的裝扮便是風華絕代的風姿。秦弒天看到他臉上的冷酷瞬間劃去,眉間染上笑意,朝身邊的人道“傳早膳吧……”說著,他便去牽起莫海歌的手,將有些掙扎的人拉到桌上與他同坐,這是他這些年來的習慣,每日用餐都得莫海歌陪著。隨著漸漸長大,本就對秦弒天冷淡的莫海歌對其態(tài)度越發(fā)疏離,尤其是知道秦弒天的心思后,他非?;炭?。一上桌,他便再次用力掙開秦弒天的手。饒是秦弒天習慣了他的冷淡疏離,每每被拒絕還是忍不住有些微微怒氣,可他仍舊是舍不得怪罪,反而耐著性子夾了一塊豌豆糕給他,一邊伸手去摸他的頭。“海歌嘗嘗這豌豆糕……”“謝師傅?!?/br>看著碗里的食物,莫海歌嘴上雖在說謝,但表情卻極為不愿意。這番排斥讓秦弒天臉色沉了下來,盯著他眼底涌起寒冰般的冷氣,身上屬于強者的威壓收不住的外泄出來。莫海歌被他這威壓嚇得一個哆嗦,險些喘不過氣,知道他生氣了,才收起臉上的表情。然后勉為其難像完成任務一般將碗里的點心吃了,實在受不住秦弒天的冷氣壓,立馬放下筷子朝渾身散發(fā)著冷氣的男人道。“師傅,徒兒吃飽了,您慢用,徒兒先下去處理宗內(nèi)事物了……”說完,也不等秦弒天點頭,便立馬轉(zhuǎn)身離開,絲毫不愿意和秦弒天多呆一會兒。等他一走,秦弒天才壓不住火氣,‘啪’的一聲放下筷子,陰沉著臉道“還不把東西撤了!”旁邊的下人立馬回道,趕緊回應“是。”近來宗主喜怒不定,誰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違逆者,只有死,何況此刻宗主正是火氣大的時候,誰上誰倒霉。偏偏這屋里還真有個不怕死的,顧白見秦弒天連筷子都沒動過,原主留下的對秦弒天那份關心讓他不由自主的湊了上來。“宗主,您剛才還沒吃呢……”說完,顧白就在心里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叫你多嘴!而屋內(nèi)本來就沉重的氣氛也霎時凝固了,幾個本來準備收拾餐具的下人手停了下來,僵在半空頭都不敢抬起頭,暗道今天這個新來的怎么這般不識抬舉,竟敢在宗主氣頭上湊上去!“……”秦弒天將視線緩緩移向顧白,眸色晦暗不明,他說出的話可從來沒有人敢反駁,還在自己怒氣頭上湊上來,這人是不怕死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