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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季沉也實在記不清楚桑之究竟是何許人物,一時間微微犯了難。小白貓看著季沉的神色,自己也有些擔憂了起來,季沉現(xiàn)在眉宇之間都帶著幾分天真爛漫的稚氣,看上去竟像是傻了一般……而且……季沉似乎不記得他了?就在桑之自己考慮著要不要離開找別人求助的時候,邀月出現(xiàn)了。“季沉!”邀月一掌拍碎了堵在洞口的大石,便縱身躍了進來,而季沉看到邀月,頓時心中一喜,也顧不得小白貓了,立刻便迎了上去。邀月把撲上來的季沉一把摟在懷里,捧著他的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還好沒受傷,也沒有損失靈氣。“邀月?!痹谶@個時候,小白貓終于忍不住口吐人言。邀月眸光一冷,將季沉攬在懷里,便朝小白貓的方向看了過來,而當他看到小白貓的時候,眼中的敵意忽然變成了詫異。“是你?”小白貓默默點點頭,“是我,我是桑之?!?/br>邀月這會的敵意稍微小了幾分,畢竟在桑之還是神器的看守仙君時,二人也曾打過交道。桑之還教過邀月煉器的法門,所以邀月對桑之還算有好感。“你逃出來了?”小白貓微微嘆了一口氣,“說來話長?!?/br>邀月目光動了動,道:“為何你還不能恢復人形?”聽到邀月這個問話,小白貓頓時臉上露出了一個凄惶的神色,“他不死,我如何能夠恢復人形?”邀月聞言,不由得皺了眉。而季沉聽著這兩人的對話,是一頭霧水,不過見到邀月都對小白貓這么客氣,季沉便猜到眼前這個小白貓應該是個好人,便默默聽著二人對話,不出聲了。“邀月,既然你在,我便不勞煩季沉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br>“什么忙?”邀月臉上顯出幾分不太情愿的神情。桑之一眼就看出邀月和季沉二人現(xiàn)在關系匪淺,而季沉似乎身體很弱,所以邀月一直在照顧他,想了想,桑之也不太愿意麻煩他人,便道:“我懇請你幫我找到天帝,我要親手殺了他?!?/br>“你?”邀月皺著眉頭,神色十分難以置信。“殺不殺得了是我的事,我只要你送我去找到他。從這片鎮(zhèn)子到極北之境需要穿過一片結(jié)界,我靈力還不太夠,需要有人幫我。”說完這些,桑之又道:“若是你愿意幫我,我便把我的鎮(zhèn)魂鐘送給季沉?!?/br>鎮(zhèn)魂鐘!邀月目光瞬間就變得犀利起來,他眼中帶了幾分冷光看向?qū)γ娴纳V?,而桑之也就這么靜靜地同他對視。既然桑之知道了季沉靈力全失,按道理來說,邀月是應該直接讓他離開,避免再跟他打交道,防止天庭上的人追蹤下來,給他們添上不必要的麻煩。可是鎮(zhèn)魂鐘……鎮(zhèn)魂鐘是仙界都難得一見的寶物,能夠讓一個人的魂魄不死不滅,不入輪回,只要魂魄鎮(zhèn)在鐘里,那這個人便可以在軀體毀損之后借助任何人的軀體,或是自己重塑軀體,無限次地重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桑之又何嘗不明白,邀月跟季沉所求的,也就是這個。第40章生離果然,邀月稍一思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而季沉在這個時候便皺著眉頭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鎮(zhèn)魂鐘是什么東西?”而桑之看到季沉這幅模樣,目光動了動,忽然道:“季沉失去記憶的事是否也與天帝有關?”邀月聽到桑之這話,不由得微微一怔,而桑之見到邀月的神情,頓了頓,道:“我在清醒之后偷聽旁人說你跟沉星真君之前是一起被罰下凡的,而這次季沉的失憶若是跟沉星真君有所牽扯,那必然就是天帝從中作梗。”邀月聽著桑之的語氣,心中生出幾分不祥的預感,忙問:“若是跟天帝有關那又如何?”桑之有些好笑地感嘆道,“你自己難道沒有發(fā)覺季沉除了失憶,身體也很虛弱么?你以為天帝要作弄一個人會僅僅只讓他失憶?”桑之說這話其實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看到邀月和季沉的模樣,再聯(lián)系到仙界那些人的議論,便覺得這事跟天帝脫不了干系,若是能讓邀月和他一起對付天帝……“可那又如何?”季沉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些心急地開了口。邀月和桑之幾乎同時愣住。邀月是當局者迷,關心則亂,而季沉卻聽得清清楚楚,桑之是有意無意在誘導邀月去對付天帝,他自然就急了。這會季沉帶著幾分防備地看著桑之,手上卻緊緊攥著邀月的袖子道:“天帝是何等人物?他之前算計了你又算計了停軒,是那么容易就能打敗的人嗎?我現(xiàn)在吃了娑婆之花,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不用你再去為我冒這個險。更何況……更何況我們的孩子還沒出生,你要是走了……誰來照顧我跟孩子?”孩子?桑之聽到季沉這話微微一驚,再聯(lián)想到季沉方才說他服下過娑婆之花,頓時便明白了過來。想到這,桑之心中頓時生出幾分愧疚的心來,還未等邀月開口,他便徑直道:“既是如此,邀月你還是只送我穿過那個結(jié)界便好,而季沉既然有孕……那鎮(zhèn)魂鐘我先給你?!?/br>“我們不要你的東西?!奔境猎谶@個時候忽然開口,他目光澄澈地看向桑之,道:“邀月對你很客氣,我猜你之前應該在天庭幫過他,不然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這么好說話的。既然你幫過他,他就應該還你的,不需要你再付出什么?!?/br>說到這,季沉又帶了幾分不高興地看向邀月,道:“那鎮(zhèn)魂鐘既然連你都能打動,想來也是很貴重的寶物,你怎么就那么不客氣呢?”邀月一時語塞。桑之聽到季沉這番話,倒是默默笑了起來,隨即他語氣溫和地道:“季沉你雖然失憶了,但性格倒是一點都沒變,這種性格可是最容易被人算計的?!?/br>“是嗎?”季沉微微一愣,隨即他笑了笑,攬住邀月的脖子,“只要邀月不算計我,其他人倒也不敢算計我?!?/br>邀月本來因為季沉有偏向的一句話十分窩火,但現(xiàn)在聽著季沉這么夸他,又帶著幾分驕傲的語氣,心里是一下子就軟化了,他也顧不得這是在桑之面前,當即便低下頭,在季沉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季沉的兩邊臉蛋瞬間就紅透了。桑之看著二人親密的模樣,想到謝清霄,在想到天帝,心中實在是無比慨嘆。不過有一件事,他還是要提醒邀月和季沉的。“娑婆之花能讓身為男子的宿主受孕不假,但這種情況只會在宿主本身過弱的時候出現(xiàn),你們知道是為什么嗎?”聽出桑之的語氣帶了幾分沉重,邀月不由得皺眉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