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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厲害了:“班長,你嚇著我了?!?/br>郝甜不耐煩了,“別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個男人?”“也可以,”梁越頓了頓,壓低聲音說:“某種時候,也可以不是個男人。”“嘿……”郝甜剛要繼續(xù)接話,苑陽突然踹一腳欄桿,咣的猛響一聲,全安靜了。他聽不下去了,從走廊里晃悠出來,帶著沒撒出去的那把火。這梁越,原本是不喜歡,現(xiàn)在甚至覺得他有點討厭。這就是渣與優(yōu)之間的差別?自己明明有著滿腔的奮斗血,卻每次想燃燒的時候,各種打擊都會變成大號滅火器朝著他猛噴,不澆滅他誓不罷休。再看看梁越這種人,憑什么,幸運和幸福只有這種人可以輕易得到?能得到還不知足,還要挑三揀四,模棱兩可,自以為是?cao,典型的恃寵而驕,差勁!苑陽把書包甩在肩上,低著頭,裝作看不見驚訝的倆人,從他們中間肆無忌憚的穿過,沒輕沒重的丟下一句不客氣的評價:“要點臉!”苑陽一直走到樓梯口,才聽見郝甜在身后尷尬的問:“他……說誰呢?”梁越盯著苑陽吊炸天似的背影,好笑的解圍,“應該,不是說你吧?”“那他說的沒錯?!焙绿鸪谙聵堑脑逢?,表示超級贊同的點頭。南英三中半住宿半走讀,因為生源大多是本市人。苑陽雖然是從外地托關(guān)系轉(zhuǎn)來的,卻一直寄宿在本市的舅舅家里。三中離他舅舅家不算太遠,乘地鐵兩站就到。這兩站恰好是這條地鐵線的終端路段,所以不像市中心那樣擠成一窩蜂。苑陽一走進候車廳,晃了下眼,就看到了站在黃色安全線旁,背對著他的齊肩發(fā)女生。詭異的是,那女生頭發(fā)上,竟然還粘著那只煙頭。苑陽下意識的朝她走過去,考慮著要不要提醒她一下,但看到她耳朵上還塞著耳機,嘴上舔著一杯冰激凌,還哼哼著歌。算了,人家正心里美的時候,拍拍她說她腦瓜頂上有個臟煙頭?太煞風景。再說,苑陽現(xiàn)在沒有主動幫助別人的心情,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媽,我要吃冰激凌?!?/br>對面站著一對母子,年輕的媽一直在低頭玩手機,臉都快貼到屏幕上去了。小孩大概五六歲的模樣,毛刺頭,乖舛的一張臉上,有撒歡過后的細汗浸著灰塵。“媽!”毛刺頭見他媽沒理他,耍賴揪住他媽的袖子使勁朝下扯。他媽這才歪頭看了他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對面的齊肩發(fā)女生,有點不高興,眉毛眼睛都擠在一塊?!跋氤??那你去跟jiejie要?。 ?/br>說完,他媽又把注意力集中回了手機上。毛刺頭真的跑到了齊肩發(fā)跟前,他仰著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齊肩發(fā)手里的冰激凌,吮吸著自己的大拇指。齊肩發(fā)注意到有個小孩在看她,還以為是要跟自己說事,禮貌的摘掉一只耳機,躬著身子去傾聽。毛刺頭卻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小聲的罵了句“傻逼”,轉(zhuǎn)身跑了。冰激凌化了一層奶湯,滴落在地上一片,白白的,齊肩發(fā)趕緊從書包里翻出一包紙巾,蹲下去擦。苑陽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見怪不怪。軌道線上傳來隆隆隆的震動聲,這是地鐵進站前的正常信號。苑陽拎了拎肩上的書包帶,朝前挪了幾步,排在齊肩發(fā)后邊,做好準備。就在這時,毛刺頭突然跑過來,猛的推了蹲著擦地的齊肩發(fā)一把。“呃啊……”齊肩發(fā)淬不及防,尖叫一聲,仰躺進了地鐵軌道坑里。第2章巧合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快到苑陽根本沒時機阻止,眼見著齊肩發(fā)在軌道坑里慌了手腳的胡亂踢騰,他愣了一下,這才扔下書包,蹬腳跳了進去。齊肩發(fā)躺在地鐵軌道上,嚇的渾身亂抖,卻翻不過身,也哭不出來。隆隆聲越來越近,已經(jīng)能看到地鐵的車頭,候車廳里的人們這才齊聲驚叫起來。苑陽急了,他咬緊牙,連掐帶抱的,終于把齊肩發(fā)從軌道坑拖上了候車平臺。地鐵拉著刺耳的長音馳進了站點,蓋過了苑陽惱火罵出的一聲,“cao!”“王八羔子,你要死??!”毛刺頭他媽暴躁的甩了他一個大耳刮子,朝這邊防備的瞅了一眼,竟然扯著被她揍哭的毛刺頭,躲瘟疫似的鉆進了地鐵里。周圍的人們怕被碰瓷,也繞著道的紛紛上了地鐵。齊肩發(fā)還躺在苑陽的胳膊彎里,瞪著雙驚嚇失常的大眼睛,喘著虛氣,顫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捏成了泥的冰激凌。苑陽低頭看了看她校服上的標牌,南英三中丁媛媛。過了許久,丁媛媛才緩過勁,“謝……謝謝……”后面的話聽不清楚說的什么,因為哭的變調(diào)了。苑陽皺皺眉,“能站起來嗎?”“……能?!?/br>丁媛媛抹著眼淚,費勁的從苑陽懷里站起身,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哽咽著。苑陽甩了甩微酸的胳膊,從地上拾起書包,拍了拍,麻利的背在了后背上。又一趟地鐵拉著長音馳進站點,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他們面前。“能走路嗎?”苑陽問。“能。”丁媛媛總算不再哭了,也清醒了許多,雖然腿還有點抖,卻能緊跟在苑陽的身后,隨著他進了地鐵。苑陽挑了處空曠的位置坐了,丁媛媛余驚未消,看見誰都覺得害怕,就緊挨著苑陽坐在了他的旁邊。苑陽轉(zhuǎn)頭看向別處,被人這么靠近粘著,還是個同校的女生,他有點不適應。更何況丁媛媛還抽抽搭搭的,身上又是塵土又是軌道坑里的油印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大地上的某處激烈翻滾過。這趟地鐵上,沒人知道苑陽剛才救了她,瞅他們的眼神就有點怪。苑陽不用猜就知道瞅他們的那些人在想什么:小情侶,在大街上干架了。男生動手了,真不是個玩意兒。現(xiàn)在的高中生不知道什么叫羞恥?苑陽斂了眼,不能再看了,再看他就要躥起來揍人了。丁媛媛渾然不覺,她抽著鼻子,從書包里又翻出一包紙巾,呆愣愣的擦著手上的冰激凌。苑陽眼角余光掃見她的動作,見她把用過后的紙巾團成一小團,全都裝進了隨身帶著的一個垃圾袋里。還挺心細,愛干凈。“走路別戴耳機?!痹逢柼嵝阉?。“嗯,我知道了?!倍℃骆滦÷暤幕卦?,帶著委屈,“同學,你也是三中的?”“美7班,苑陽。”丁媛媛淚眼朦朧的看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