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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卷面上的字跡,怎么看都是苑陽自己填寫的。奇怪了,這個考試從來沒及過格的學生,這次的作業(yè)卷子竟然沒出錯?迷死人又檢查了一遍,還是沒錯,納悶的抬頭,“苑陽,這作業(yè)是你寫的嗎?”苑陽站起來,直截了當?shù)奶拱祝骸坝腥私涛覍懙?。?/br>迷死人皺皺眉,頭一次沒有為難他,“坐下吧?!闭f完,掃視了一圈教室,又問:“還有誰沒交作業(yè)的?”“我,老師我?!绷涸秸酒饋?,舉著剛填完的卷子,飛快的走到教室前面,放在了講桌上。迷死人拿起梁越的卷子認真看一遍,忍不住翹著嘴角笑了,“稀奇啊,今天你們班有兩個作業(yè)卷滿分的,一個苑陽,一個梁越?!?/br>啪!不知道誰帶頭拍了下手。靜音了一秒后,啪啪啪啪,滿教室都是鼓掌聲。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互動能治空虛寂寞冷?第6章骨氣呢迷死人嘴角還翹著,笑意卻沒了,瞇起眼睛沉聲說:“兩個滿分就得意忘形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一個肯定是抄的,一個是剛剛才寫完的,要較真,倆滿分就是倆零蛋?!?/br>教室里原本一片揚著的精神臉,現(xiàn)在全換成了黑黑的腦瓜頂,果然一切作弊的行為,都瞞不過老師的火眼金睛。不,是老師千錘百煉出來的專業(yè)精明。迷死人哼哼著笑:“怎么都跟做了賊似的,骨氣呢?”“吃了?!苯锹淅镉腥诵÷暯恿司洹?/br>四周圍一片繃不住的漏氣聲。迷死人無奈的笑了,“哦,咽的下去就行?!?/br>照例被損了一通,但美7班能出滿分卷還是比較難得的,迷死人已經(jīng)很舒暢了。這讓她有種功夫不負有心人的滿足感,破天荒沒有點名懲罰學生,而是迅速的發(fā)回作業(yè),開始講課。苑陽把英語課本戳起來,趴在課桌上閉了會眼。他有點服氣梁越,幾分鐘的時間,竟然填了個滿分的作業(yè)卷子。和他這昨天費勁抄的假滿分一比,梁越簡直是玩與學兩不耽誤,優(yōu)越的有點過份了。梁越也戳起了課本,卻是躲在后面偷偷的在吃早餐。最后還從書包里揪出一袋純牛奶,不出聲的使勁嘬吧了幾口。特長班上午的課程基本上都是文化課,到了下午,大多換成專業(yè)課。中午不用回家,苑陽在食堂里打了份炒米飯,吃的飽飽的,提著畫具去了畫室。美7班的畫室很大,所以規(guī)劃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帶桌椅,用來自由發(fā)揮創(chuàng)作,一部分架著畫板的空地,用來練習考試必考的基本項。苑陽一進門,先看見了班長郝甜。郝甜正貓腰站在畫室的一角,認真擺列著一組幾何石膏模型。這是他們下午的素描課上要練習的繪畫道具。斜對面坐著的梁越,認真的擰著畫架上的螺絲在調(diào)試畫板的高度。郝甜把石膏模型調(diào)了調(diào)前后位置,站遠點瞅了瞅,轉(zhuǎn)頭問梁越:“梁越,你畫過素描嗎?”梁越笑了,“你猜?”“我猜你肯定畫過,高三才轉(zhuǎn)來我們班,要是沒點基礎(chǔ),那你危險了?!焙绿鹩欣碛袚?jù)的分析說。梁越只笑不說話,麻利的調(diào)整好畫板,又從筆盒里拿出刀片,一下一下的削鉛筆。郝甜湊到他跟前,叉腿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瞅著他的熟練動作,“梁越,你手真好看?!?/br>“班……長……”梁越拉了個帶笑的長音,求饒似的說:“還能愉快的玩耍嗎?”“夸你還不行?”郝甜直爽的笑了兩聲,忽然又正兒八經(jīng)的問:“梁越,我不明白,你學習成績那么好,為什么要從普高班轉(zhuǎn)來特長班?”梁越也不抬頭,還是一下一下的削鉛筆,“我喜歡油畫?!?/br>郝甜納悶的又問:“你家里不攔著你?”梁越反問:“我自己選的,為什么要攔著?”郝甜愣了。不遠處的苑陽也愣了愣。在苑陽看來,這是多么任性的一句話,放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會有可能。梁越竟然可以選擇自己想走的路,沒人攔著。而他,卻只能走別人為他安排好的路,沒得選擇。完全不同的境遇,完全不同的生命軌跡。苑陽忽然覺得他和梁越,一個是地上跑的土雞,一個是天上飛的鵬鳥,差太多。“苑陽,”梁越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問了苑陽一句:“你擅長畫哪種畫?”。苑陽安靜的收拾著畫具,簡單回了兩個字:“國畫?!?/br>“厲害了?!绷涸匠逢栘Q了個大拇指,贊賞的說:“我對國畫一竅不通,有機會得和你學學?!?/br>郝甜插嘴說:“梁越,你別看苑陽學習成績不行,他的國畫可是有大師指點的,確實厲害。”苑陽興致索然的掃他們一眼,沒接話。梁越忽然又問:“對了苑陽,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位,是你爸嗎?氣質(zhì)真好?!?/br>苑陽手一抖,剛拿出來的鉛筆掉在地上,戳斷了筆尖。他盯著那根鉛筆愣了愣,一言不發(fā)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畫室。“梁越,別提他爸!”郝甜趕緊提醒梁越。梁越?jīng)]反應過來,“什么情況?”郝甜嘆了口氣,同情的說:“他變成這樣,就是因為他爸出車禍沒了。一提他爸,他就暴怒,你剛來不知道,以后千萬注意?!?/br>梁越望著苑陽走出去的門,若有所思的瞇起眼睛,點了點頭。夏未初不是他爸爸,夏未初是間接造成他爸爸出事的元兇。如果不是夏未初一定要他爸在下大雨的深夜,趕來南英市給他搞畫展的作品配稿子,他爸也不會出交通事故,自此陰陽兩隔。所以從那天開始,苑陽就不愿意再叫夏未初一聲舅舅。他應該是恨夏未初的,他不想聽到夏未初說話,不想看到他,但他又不得不寄宿在夏未初的家里。因為這是他親媽歇斯底里哭給他的生存方式,他抗拒不了。苑陽驟然孳生的怒意,差點控制不住在畫室里發(fā)飆,可他清楚同學們沒人欠他的,對無辜的同學發(fā)飆,只會讓大家對他越來越疏遠。然而,這股怒意一旦被點燃,很難熄滅。他沿著藝高摟二樓的走廊來回暴走一圈兒,差點撞到去音6班補英語課的迷死人。“苑陽?!泵运廊私凶×怂瑳]理會他的情緒不對,而是直接問他:“老實交代,昨天的作業(yè),是誰教你寫的?”苑陽努力壓制心里的暴躁,卻還是有點意氣,作業(yè)本來就不是自己寫的,他不屑撒謊。更何況現(xiàn)在問他話的,還是總愛拿他當反面教材的迷死人。苑陽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