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苑陽在旁邊快笑瘋了,“哎媽,屎太淡!”“你過來!”陳醒隔著兩幅畫架指著梁越,瞪眼喊:“今個要不弄弄你,你就不拿我當(dāng)哥!”“哥,我錯了?!绷涸嚼@著畫架跑,“我下回肯定不畫屎太淡了,我畫屎娃醒哥好了吧?”苑陽笑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哎cao,施瓦辛格也躺槍了,你倆逗比還有完嗎?”三個人沒皮賴臉的打鬧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恢復(fù)了正經(jīng),教室里已經(jīng)稀稀拉拉的沒剩幾個人。苑陽一邊收拾,一邊問陳醒,“你怎么跑我們班做模特來了?”“我在這讀高一的時候,就給高三美術(shù)班做過模特,李老師早就認識我?!标愋呀忉?。“難怪,”梁越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找我們玩來了?!?/br>“也算是吧,”陳醒笑了笑,“后天我那店開張,你倆別忘了過去?!?/br>一邊聊著閑天,一邊收拾畫具。苑陽最先收拾好,陳醒走到他跟前拍了下他胳膊,朝外勾了勾手指,“苑陽你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嗯?”苑陽放下畫具,跟著陳醒出了畫室。梁越轉(zhuǎn)頭看見,心里咕咚栽出個大坑,扔下手里的畫具追出門外,“哎,你們干嘛去?”“我找苑陽……”陳醒的話沒說完,苑陽手機鈴聲響了,三個人就停在了畫室門外。苑陽掏出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瞬間皺了眉。打來電話的人,竟然是想誰給他打電話都想不到這個人身上去的。苑陽他親哥,苑濤。第38章親哥苑濤大苑陽整整六歲,也不知道他爸媽當(dāng)年要孩子是怎么計劃的,反正外人看見他們哥倆,都開玩笑說是他爸媽劃拳做的決定。就那種哥倆好啊六六六啊,結(jié)果就隔了六年,才生的苑陽。但事實上哥倆并不好,甚至從小就不合。民俗上有個迷信的說法叫做‘六沖’,不管是兄弟姐妹還是夫妻,相差六歲,容易犯沖。苑陽覺得,他和苑濤就犯六沖,親兄弟兩個,從來都不親。苑陽甚至希望沒有這么個親哥,苑濤并沒有盡到一個哥哥一個兒子該盡的責(zé)任。因為,苑濤是個不折不扣的賭棍。他爸還在世的時候,苑濤不敢明目張膽的跑出去賭。他爸沒了,苑濤就成了籮筐解放的家禽,成天瘋在外面不著家。家,對苑濤來說,只是個不用插卡就能拿錢的提款機。別人家哥哥大弟弟小的組合,弟弟在外面跟人干架有哥哥給撐腰。小時候的苑陽也有苑濤給他‘撐腰’,撐著他的小腰板把他兜里的零花錢、壓歲錢統(tǒng)統(tǒng)搶走。苑陽長開了個頭,曾利用自己在外面單獨跟人干架練出來的本事,揍過一次苑濤。打掉了苑濤一顆門牙,嫉惡如仇的指著苑濤罵:我不認你這個哥,你他媽就是個討債催命的!過了沒多久,他爸就真沒了。從此,哥倆罩面也不說話。苑陽考上南英三中后,離家遠,回家次數(shù)少。苑濤也不著家,成天在外面和賭徒們混,哥倆碰面的機會更是少上加少。他老媽費勁巴拉的到處托人說媒,總算給苑濤娶了個媳婦兒。然而,苑濤卻照賭不誤。嫂子也是個不著調(diào)的,把個吃奶的孩子一扔,三天兩頭朝外跑,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這下苦了苑陽他老媽,一人cao持家務(wù)還得看孩子,整個就一苦勞力。所以老媽的脾氣越來越不好,看孫子都不順眼,更別說看倆兒子了。算上苑陽一起,都被她看著煩心。一年都未必說上一回話的苑濤突然打來電話,苑陽即便是再反感,再不想接,也得接。他是怕家里有事兒。苑陽丟下梁越和陳醒,獨自朝走廊處的拐角走去?!罢椅矣惺聝??”“沒事兒就不能找你?連聲哥都不叫?你干嘛呢?什么時候回來?”電話那頭,苑濤一連串的問話,語氣梆梆硬。苑陽吸了口氣,苑濤說話向來沒什么邏輯,想說什么想怎么說,都隨著他的性子來,不考慮對方會有什么反應(yīng)。“我剛放學(xué),”苑陽盡量壓著聲說:“媽不是說不讓我回去嗎?”“蒙誰呢?”苑濤聲音里帶著七分不爽,“苑老二你糊弄誰呢?是不是她把家里的錢都擱你那兒了,才不讓你回來,你老實說。”“什么錢?媽給我的錢,只有生活費?!痹逢栍悬c膩,說話的音量不自覺加大了幾分。“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苑濤無賴的耍橫。“你到底找我干嘛?”苑陽也不服軟,拔高了聲。“找你干嘛?”苑濤突然噗一聲笑了,自個兒在電話那頭嘿嘿笑了半天,才厚著臉皮說:“她說她把新發(fā)的工資全給你打過去了,這不明顯偏心眼兒嗎?咱哥倆都她生出來的對吧,不該分我一半兒?”“我分你個蛋!”苑陽吼一嗓子,頓時火冒三丈,“你有臉嗎?你怎么不拿你自己個下賭注,輸死你個混蛋!”“你罵誰呢?苑老二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那邊找你去,我揍不死你我,敢罵我,反了你了!”苑濤也躥了火。你媽了個……不對,你爸了個……不行,他媽他爸他大爺?shù)亩疾荒芰R!想不起來能罵的詞兒了,苑陽使勁拍了一把腦門,喘了口粗氣冷聲說:“你來,苑濤你要不來,你就是個慫逼!”“cao了,家里供你念書,你就學(xué)會造反了是吧?”苑濤在電話那頭開始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書也別念了,念也是個廢物點心,白花老子的冤枉錢,明兒我就去你們學(xué)校,找你們校長去!”苑濤的罵聲太大,估計是嘴懟著入音口吼的。不知道是手機質(zhì)量不好,還是他嗓子上火,聲音都有點喊劈了,破鑼似的,末了收音還沒收好,齁兒了一聲。聽得苑陽拿遠手機,忍無可忍的,噗嗤一聲笑了。我cao?。∥艺娴母@種人從一個娘腸子里爬出來?親的?親的?親的?畫室門口附近,梁越和陳醒趴在欄桿上,各自夾著根煙,瞅著樓下推剩的七零八落的自行車,沉默的吐著煙圈兒。苑陽并沒走出多遠,他當(dāng)時只是想稍微避開一下,沒想到會和苑濤在電話里大聲對罵起來。罵的所有內(nèi)容,都被這邊的梁越和陳醒聽了個清清楚楚。具體誰給苑陽打的電話,說的什么事兒,不知道的也能猜出個八.九分。梁越嘬了口煙,仰頭朝上吐的時候皺緊了眉,“陳醒,你找苑陽有什么事兒?”陳醒轉(zhuǎn)過頭,盯著梁越看了會兒,笑了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