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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萬苦準備好的煽情閉幕詞,在臺上也朗讀的激動萬分,可惜,沒一個人好好聽。運動會就在一片鬼哭狼嚎般的撒歡起哄聲中,愉快的閉幕了。下午本來沒課,原定的是自習。但高三的緊迫感爭分奪秒,老師們也不管學生剛參加完運動會,靈魂還處在半瘋癲的不安定狀態(tài),每個班都強行改成了文化課。美7班也不例外,三節(jié)文化課直接把時間對接上傍晚的成人禮。三中成人禮一直被視為是件挺嚴肅的事兒,不僅設置在大禮堂舉辦,還要求學生們邀請家長一起參加,當然家長不來的也沒轍。傍晚的大禮堂已經(jīng)被學生會的布置好了。紅幕布、紅地毯、紅椅子面,臺上還擺著一排大紅花,四周圍拉著紅條幅。有倆男生路過美7班的座位,其中一個男生嘖了一聲。“瞧見沒,成人了,洞房都給咱們準備好了,這是提醒咱們開18.禁的節(jié)奏?!?/br>另一個男生拍拍他肩膀,“別廢話了,門口站的那個,是不是你媽?”被拍的男生趕緊轉頭去看,“哎喲我cao,我沒告訴我媽來啊,誰通知的?”坐在最邊上的梁越,也朝禮堂門口方向隨便晃了一眼,再晃一眼,定住細看,竟然看到了梁靖恒。梁越立刻坐不住了,他沒告訴梁靖恒這個成人禮允許家長參加,梁靖恒卻出現(xiàn)在大禮堂門口,正東張西望的尋找著梁越。梁越轉頭看向旁邊的苑陽,心里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緊張,“我爸來了?!?/br>苑陽愣了愣,也朝門口方向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梁靖恒。主要是梁靖恒太醒目了,很容易認出來。先不說他和梁越長得很像,身材高大,一身的領導氣質和不俗的裝扮,站人堆里就是個特殊存在。“你快過去吧。”苑陽胳膊肘拱了拱梁越。梁越別著臉,臉上的巴掌印一整宿才恢復正常,可心里的印卻還沒消除干凈,“我沒說讓他來?!?/br>“來都來了,”苑陽勸他說:“你好歹讓叔叔過來坐,別讓他在門口站著?!?/br>梁越嘆口氣,起身去了門口。苑陽一直望著那邊,見他在門口和梁靖恒說了幾句話,梁靖恒就跟著他朝這邊走過來。苑陽起身打聲招呼,自覺的朝里挪了挪座位,讓梁靖恒坐在了邊兒上。儀式還沒開始,大禮堂里人來人往的,他們這里卻很安靜,好像誰都沒有話說,就這么沉默的干坐著。梁靖恒的手機響了,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他仍舊只是看一眼就掛斷。梁越斜眼掃見,心里有點兒空,卻笑了聲說:“你忙就回去吧?!?/br>“不忙?!绷壕负阌挚戳丝词謾C,大概是在看時間,然后把手機設成了靜音,“等這里結束了再說?!?/br>梁越?jīng)]說話,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自在。成人禮的儀式很簡單,先是全體高三的學生宣讀成人宣言,接下來是學生代表聲情并茂的朗讀一段成人感想。沒意外,這活兒又落在了白冰泓身上。白冰泓白天的氣還沒消,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最近吃錯了什么藥,簡直放個屁都能砸他后腳跟兒。向來自信滿滿的白冰泓,手里攥著稿,心里卻沒了譜,又跑到調音區(qū)去檢查等下要用的話筒是不是充好了電。負責調音的人都笑他,“白青春,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你這都檢查第三遍了?!?/br>白冰泓無奈的苦笑,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他已經(jīng)來來回回跑了四趟廁所。現(xiàn)在,又覺得尿意來襲。楊偉正和他們班的一個男生在廁所里蹲坑,蹲完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紙,“哎,你帶紙了嗎?”隔壁男生說:“帶了,你等會兒啊。”不一會兒,從下面的縫里遞過來一團紙,楊偉接手里展開,想跳腳揍人又沒法兒提褲子,“我cao.你大爺,有不帶大醬的嗎?”隔壁已經(jīng)笑瘋了,“誰他媽撇大條兒還帶倆屁股的紙?你等我給你拿去。”男生離開好幾分鐘了還沒回來,楊偉蹲的兩條腿都蹦迪了,心里咒罵著等會兒出去,一定把那小子的蛋給踢爆。正在這時,白冰泓跑進了廁所。楊偉一聽有人進了廁所,卻沒過來給他送紙,而是去了隔壁的隔間,看來不是去給他拿紙的那個男生。他實在蹲不住了,就差拿屁股蘸醬了,只好拉下臉跟隔壁不知道是誰的人張了口,“哎哥們兒,帶紙了嗎?”白冰泓很著急,因為典禮就快開始了,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趕緊尿,哪有閑工夫管別的,“沒帶!”楊偉一聽,這人說話還挺硬,心里更是來氣,透過隔間下面的縫瞅了瞅白冰泓的鞋,想看看是誰這么橫。白冰泓手里攥著朗讀稿,脫褲子很不方便,順手把稿子放在腳下,這才麻利的解開了褲子。楊偉正在定眼瞅鞋,忽見紙從天降,喜悅的他一伸手直接拿過來,揉揉軟揩了屁股。白冰泓卯了半天勁才擠出來幾滴尿點兒,他根本不是憋的,而是最近總受打擊的心理素質出了問題。但愿今天在成人儀式上朗讀感想一切正常,千萬別再出什么差錯。白冰泓郁悶的提上褲子,扣好腰帶,彎腰去撿朗讀稿。空蕩蕩的隔間地上,只剩他的兩只腳,朗讀稿不翼而飛,白冰泓傻了眼。“哎,是不是你拿了我的稿子?”白冰泓極不耐煩的敲著隔壁的隔間門。隔壁沒反應。白冰泓等不及了,咣一聲推開了隔間門。里面空蕩蕩的,早沒人了。紙簍里,躺著被揉成一團的朗讀稿,白冰泓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叫,“cao他媽的誰啊?。?!”楊偉剛走出廁所沒多遠,腿酸的他走路都有點羅圈兒,嘴里不停的咒罵著那個說是去給他拿紙,卻此去一別經(jīng)年的男生。“狗cao的,逮著捏爆你的蛋!”白冰泓捏著沾醬的朗讀稿,整條胳膊都哆嗦成了風中的樹葉,沖出廁所悲憤交加的大吼:“誰啊他媽的剛才誰在廁所啊,給老子滾回來?。。 ?/br>楊偉一哆嗦,這聲音有點耳熟。四周路過的同學全都震驚的瞅著白冰泓,從來不知道他們的偶像白青春還有這種歇斯底里的另一面,挺接地氣。白冰泓從人群里發(fā)現(xiàn)了楊偉,情緒激動的幾步奔到楊偉身后,一把扣在楊偉肩上,“偉哥!”“哎我cao,你嚇死我?!睏顐ミ@才敢回頭,裝傻充愣的眨著眼瞅白冰泓,“哥們兒,你尿急?”白冰泓欲哭無淚的說:“偉哥你看見剛才誰從廁所出來的嗎?”“沒,我沒看見?!睏顐チ⒖淌謹[的撥浪鼓似的,“他欠你錢啊?”白冰泓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