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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急敗壞的沖到跟前,使勁兒去揪瘸子掐著苑陽的胳膊,“你他媽放手!放手!”瘸子一見又跑過來個穿一樣校服的小男生,他現(xiàn)在正掐著一個呢,就騰不出手來對付梁越,朝梁越粗著聲吼:“滾開小兔崽子,不然老子連你一塊兒弄死!”梁越看出這人不是善茬兒,也不是他們之前打的那種社會小青年,而是地地道道的兇惡角色,沒得正經(jīng)商量。梁越眉一擰,躥起身就飛出一腳,正踢在瘸子那條瘸腿上。“cao.你媽!給我放手!”瘸腿兒上一陣正疼,瘸子哎喲一聲納了悶了,他在這一片兒打遍天下無敵手,跺跺腳大樹都得晃三晃,今個竟然蹦出來倆敢跟他較勁的小孩兒。“你找死!”瘸子氣的松開苑陽,朝梁越一胳膊掄過來。梁越抬胳膊去擋,卻根本擋不贏瘸子的兇狠力氣,猛地被震出去老遠,趴在了地上。胳膊上瞬間斷裂般的生疼,梁越顧不上理會,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站穩(wěn)。“喲呵。骨頭都挺硬???”瘸子撇著嘴笑了一聲,指著梁越說:“就你們這小崽兒,老子挑他十個,照樣弄死!”梁越捏著胳膊也笑了一聲:“滾你媽蛋!”“我cao!”瘸子瞪眼吼罵一聲,跳起來撲向梁越。梁越卯足勁的給他一把架住。只要認識瘸子這人的,沒一個見了他不躲著走,瘸子恐怕是頭一回跟人支上架子,竟然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兒。瘸子覺得太丟面兒,丟的他咬牙切齒的使出狠勁兒,壓迫的梁越胳膊腿都跟著顫抖起來。緩了口氣的苑陽從地上爬起身,搖搖晃晃的奔過來沖瘸子后腰上踹了一腳,勁不算大,只踹的瘸子一哆嗦。梁越卻趁這股寸勁兒,胳膊玩命一擰,把瘸子推去了一邊兒。瘸子朝后踉蹌兩步?jīng)]站穩(wěn),苑陽和梁越瞅又蹦起來一人給他肚子上補了一腳。瘸子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惱的他臉紅脖子粗。竟然被兩個孩子給干跪下了,他覺得自己沒法混了,嗖的從腰后抽出來把閃著光的尖刀。“老子今個非得挑死你們倆!”“別打了別打了?!痹窛豢匆龃笫聝海瑖樀脧纳砗蟊ё∪匙拥难?,使勁往后拖他,“別動刀啊,他是我弟弟。”“誰?”瘸子晃著手里的刀,瞪眼瞅瞅梁越和苑陽,“你弟弟?”“嗯,那個。”苑濤膽戰(zhàn)心驚的指了指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的苑陽。“我cao!”瘸子不可置信的仔細瞅了瞅苑陽的模樣,又回身看了看苑濤,果然長得有點兒像。瘸子頓時膩了,一個大耳刮子猛甩在苑濤臉上。“你他媽怎么不早說?你這逼玩意兒怎么當哥的?我快把他掐死了你都不攔著?你個傻逼!”苑濤被打的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兒,臉上開了朵五瓣紅花,疼的他捂著臉郁悶的說:“我是想借你手教訓(xùn)教訓(xùn)他。”“滾你媽的,趕緊跟我走!”瘸子惡心的不行,罵罵咧咧的揪著苑濤上了摩托車,打著火轉(zhuǎn)個方向,敦敦敦的嚎叫著跑了。梁越趕緊扶起苑陽,苑陽站了好幾下才靠著梁越站起來,頭暈眼花的瞅著梁越,啞著聲說:“奶包,對不起……”“別他媽廢話了,先回家?!?/br>梁越抬胳膊想架著苑陽,苑陽剛一攥他胳膊,梁越嘶一聲躲了下,苑陽咕咚又摔倒在地上。“你沒事吧?”倆人同問出聲,愣了愣,瞅著對方狼狽的模樣,莫名其妙的都笑了。“站不起來嗎?苑陽,你戰(zhàn)斗力好像變?nèi)趿??!绷涸椒鲋[疼的胳膊,笑著問他。苑陽合了下眼,彎了彎嘴角笑的很勉強,“嗯,我有點兒難受,想讓你抱著。”街坊大嬸和小老板等著瘸子的摩托車跑沒影了,這才趕緊過來幫忙。“哎喲你看看這缺德玩意兒,甭哪天撞死那狗cao的算了?!苯址淮髬鹦奶鄣姆銎鹪逢?,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小老板也嘖一聲,抬胳膊架住苑陽,“誰說不是,撞死那狗cao的,天下就太平了?!?/br>夏未央一見苑陽被人架了回來,臉上身上都帶著血漬,突然陷入了一種驚恐失常的狀態(tài),表情僵了,身體也發(fā)了僵,愣在原地許久都沒反應(yīng)。“媽?”苑陽看她狀態(tài)不對,虛弱的問了她一聲。夏未央渾身一哆嗦,這才沖過來幫忙,一邊兒把苑陽往床上搬,一邊兒魔怔似的顫聲叨念。“說不讓你回來,說不讓你回來你就是不聽,說不讓你回來的啊……”梁越嘗試著抬起胳膊輕輕捏了捏,一陣鉆心的疼,幸好傷的是左邊兒,他還能干點兒力所能及的事。看著他們費勁的把苑陽弄躺在床上,梁越耷拉著一條胳膊,找來塊干凈的濕毛巾。苑陽臉上一層混合污漬,梁越一言不發(fā)的坐在床邊兒,心疼的給他輕輕擦著臉。苑陽的氣質(zhì)一向清冷又干凈,帥氣的臉上從沒看到過一丁點瑕疵,這些污漬實在是太糟踐苑陽這張臉了。仔細的擦完下半張臉,再擦上半張,梁越一毛巾抹干凈苑陽額頭上的一撮紅泥。暴露出來一條三角形血口子從額角漫延到眉梢,絲絲的朝外滲出血來。梁越手一抖,毛巾掉在了苑陽臉上。苑陽緩緩抬手把毛巾拿開,抬眼看了看他,眼底不知道什么時候充了血,一片通紅,“怎么了?”“沒,沒事。”梁越強裝鎮(zhèn)定的把毛巾拿回手里,試探的低聲問了句:“苑陽,你頭疼嗎?”“嗯。”苑陽勉強扯了扯嘴角,“有點兒暈,惡心,眼花?!?/br>梁越心里咯噔一下,難怪苑陽的戰(zhàn)斗力弱的反常。這道血口子有點兒深,一看就像被帶尖的硬東西砸出來的,苑陽剛才所說的反應(yīng)……梁越拼命壓制心底胡亂猜測的恐慌情緒,但還是控制不住,他起身奔出門外,悶著嗓子壓抑的吼了聲“cao!”一拳鑿在院里的樹身上,梁越難過的險些把牙咬碎。熟食攤的小老板幫忙請來了附近診所的醫(yī)生。醫(yī)生圍著苑陽檢查了一會兒,給他額角上的血口子消完毒,纏了一圈兒紗布。“瞅著倒沒什么事兒,你們要不放心,最好去醫(yī)院里拍個片。”“回南英吧。”夏未央站在床前,看著苑陽,臉上已經(jīng)平靜的沒了表情。“回南英你舅舅還能照看你,在家我顧不過來?!?/br>苑陽心灰意冷的閉了眼,這個家的分量有多重,他只靠一雙拳頭根本扛不動,而夏未央也并不打算讓他扛。可心里那份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又讓他沒辦法跨過這道坎,對夏未央的處境裝作視而不見。梁越現(xiàn)在總算體會到了苑陽的煩躁,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