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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將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是阻止他們兩個耍嘴皮子了,他現(xiàn)在一臉無動于衷、置身其外的樣子,根本是赤裸裸的報復(fù)!

由于嚴朔不肯放開手,我只好留在床邊側(cè)身讓出空間給眼鏡男。

“沒關(guān)系,手牽著也不會干擾我的?!毖坨R男如是說。

沒人問你!

眼鏡男雖然多數(shù)時候很不靠譜,但該認真的時候他也不馬虎。他拆掉嚴朔胸口上的紗布,檢查了一下縫線和發(fā)炎情況,然后又重新上藥貼好紗布。接著又問了一些問題和量血壓、聽心肺音之類的。

“術(shù)后恢復(fù)情況良好。暫時先吃點流質(zhì)食物,忌煙忌酒忌咖啡,反正,你不能吃的東西也不能給嚴朔吃就是了?!彼麑χ医淮?/br>
但是,那語氣里的調(diào)侃滿到我想拿膠帶封住他的嘴!還沒等我去拿膠帶,有人先開口趕人了。

“檢查好了就出去。”這是嚴朔下的逐客令。

“嚴朔你這樣用過就丟,你還是人嗎?”這是眼鏡男說的。

“不是啊,老大,我屁股才剛坐熱啊?!边@是痞氣男說的。

“你們兩個還不出去,是要真的被閃瞎才甘愿嗎?”正經(jīng)男一開口就知有沒有,啊,不是,是正經(jīng)男一開口,本來不想出去的兩人對視一眼,然后,哥倆好的互搭著肩膀往門口移動。

但是,正經(jīng)男說的那句話的內(nèi)容我覺得很有問題!我很想捉著他搖晃說,你怎么了?不過是被我玩弄一下,你有必要讓自己的格調(diào)下降到和他們一樣的層次嗎?

眼鏡男和痞氣男走出病房時還用可以讓我聽見的聲音說:“我的眼睛如果瞎了,會有很多人傷心的。”眼鏡男說完,痞氣男接著說:“我的眼睛還要留著看更多軟妹子。”

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正經(jīng)男沒有管他們兩個,用隔熱手套墊著微波好的那碗粥放到我手上,說:“只有一碗粥,你和老板分著吃吧?!蹦┝瞬煌a充一句:“湯匙也只有一只?!比缓鬅o視呆若木雞的我關(guān)門離開了。

嚴朔身邊沒有正常人吧,除了我之外!我忍不住忿忿的想。

“你還沒吃飯?”嚴朔皺著眉問我。

“你不放手我怎么吃?”我低頭看了一眼我們牽著的手。如果可以忽視我臉上的熱度,我覺得我說的這句話滿有氣概的。

嚴朔低低笑了一聲,終于還我右手的自由。

讓重傷患自己拿碗吃粥這種事我做不來,所以,我坐回椅子上,舀了一匙粥吹涼后遞到嚴朔唇邊。他沒張開嘴,反而是往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先吃。反正,都是這樣那樣的關(guān)系了,我也不矯情,自己先吃,然后再重復(fù)一次前面的動作。第二匙他就很合作的張嘴吞下,看他抿了抿唇,隨著吞咽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我莫名的有點口干如燥了起來。我趕緊自己舀了一匙吃。

雖然我和嚴朔什么該做、不該做的事都做了個遍,但是,這種你吃一口,我吃一口的喂食,還真的是頭一遭。我都覺得我臉上的熱度都蹭蹭的往上升高好幾度。

我不太敢去看嚴朔,但我知道嚴朔一直盯著我。就在我覺得不去開冷氣不行了的時候,嚴朔終于在粥都吃完一半的時候開口。

“段飛跟你說什么?”

嚴朔的語氣有一絲絲笑意,我猜他大概是覺得玩我玩夠了,所以大發(fā)慈悲的放過我。

“……他說我很任性。”

“你是很任性?!彼恼Z氣掩不住笑意。

我忍不住去瞪他,就算是事實,也不要出聲附和好嘛!

“明明知道咖啡對你的胃的不好,卻老是想鉆空子偷喝?!彼f。

……好吧,這我無話可說。

然后又安靜下來,我放下碗,抬頭看著他,開口問:“你和嚴朗是怎么回事?”

沒有多少人是做兄弟做到拿槍相向的吧?要說兄弟,眼鏡男他們還比嚴朗更像是嚴朔的兄弟。

嚴朔閉上眼睛,像在思考要怎么說的樣子,再睜開時,眼神亮亮的跟我說了個很長的故事。

嚴朔說,他和嚴朗是他們母親一手帶大的。

他們父親本來是個街頭小混混,跟某個幫派老大的女兒好上了之后,開始輔助那個老大管理幫派事務(wù)。沒多久因為幫派內(nèi)斗,老大和老大的女兒,以及他們父親和老大女兒所生的兩個孩子都死在械斗中,只剩他們父親負傷逃了出去。

他們的母親就是在那個時候和重傷的父親相遇,他們的母親是個很善良的女人,不忍心見死不救,把他們的父親帶回住處照顧。后來兩個人大概是日久生情,走到一塊去,生下他和嚴朗。

他父親原本在工地上工,母親則到處幫傭貼補家計,一家四口原本也還算過得去。直到有一天,幫派里站在他父親那邊的人找上門,要他回去管理幫派。

他父親選擇回去,他母親不愿意,帶著他們兩個小孩子離開了。那年他四歲,嚴朗兩歲。

他母親常說,即使再窮也不能做殺人放火的事。所以,撿拾回收物、在垃圾里翻找可以吃的東西,這些事情他都做過。

可惜,最后,他仍舊走上黑色這條路。

他母親在他十七歲那年過度勞累病倒了,沒有錢可以治病。不得已,他只好去找他父親。

他父親答應(yīng)他的請求,但他必須參與幫派的事情。

他父親出錢送他母親到醫(yī)院去,之后就沒再出院過。他把嚴朗交給他父親照顧,對母親則謊稱,有人資助嚴朗出國讀書,至于住院的錢是他自己工作賺來的。他母親心里想什么不知道,但她接受了他的說詞。

他在幫派里混得很好,他母親也從來沒過問他的“工作”,只要求他至少要完成大學(xué)學(xué)業(yè)。他母親在醫(yī)院住了幾年,最后是在安寧病房過世的。

他沒來得及趕去見她最后一面。

當時,他在另一個國家替他父親辦事。等到他回國的時候,他母親已經(jīng)入殮下葬了。他父親故意瞞著他的。

他對他父親沒什么感情,但是嚴朗不是。

嚴朗很希望能得到他們父親的肯定,然而他父親卻比較關(guān)注身為老三的他。

“嚴朗能力沒有比我差,只是我是那個比較不聽話的兒子,所以老頭注意力大部分放在我身上。”嚴朔說。

不過,從嚴朗的角度來看,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嚴朗一直認為嚴朔是比較被看重的那一個,無論私底下或是臺面上,嚴朗都把他當作競爭的對象。

嚴朔覺得困擾,他不想和嚴朗起沖突,他們畢竟是親兄弟,除去他們父親,是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