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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是不是該通知你母親來。」「少多管閑事?!?/br>想起家人,辛杰不免得露出脆弱的樣子,刻意裝狠的臉一下發(fā)青,故意要強硬的態(tài)度中有點生氣。「抱歉……那時聽到你們的談話,如果你父親需要人照顧的話,我……」好好一個人被自己害成這樣,泉凜就覺得很有罪惡感,每見他難受胸口更是憋得慌,忙忙碌碌的做一些事情也好。「就叫你不要管我家事情!你到底想干嘛?巴結(jié)我、怕我告你嗎?」「我只是想,你會想要家人陪,然後心情好恢復(fù)也會好?!?/br>泉凜的聲音在辛杰的怒目下愈來愈小聲,最後心虛的低頭。「我們的難處,你怎麼會懂?」「我盡力幫忙?!?/br>「盡力,你能怎麼盡力,只要有個價錢你都嘛能處理,你只是想把我也標上一個價錢。」「我沒有……」「滾,立刻滾?!?/br>雜志啪的被砸在地上,泉凜鎮(zhèn)定的把它撿起來要放回床鋪,怒氣正高的辛杰想推開他、叫他離遠點,泉凜直覺一閃就躲過,讓他更光火。「聽不懂人話嗎?滾、滾、滾!」「好好,我走,你不要動作太大,對身體不好?!?/br>懊惱拿著爛巴巴的雜志,泉凜在門口徘徊,雖然他這麼說,但留傷患一個怎麼可以,斷了一只腿的他連如廁都不能自己去,又堅持不要尿袋要去廁所……。算起來他沒有違法,當然可以對他不聞不問,請律師拖個8年10年,可是他對不起良心。還是等他氣消就問問他要不要請看護。「老板?!?/br>杵在門口卻遲遲得不到注意的特助開口,有點不知現(xiàn)在該用朋友還下屬身份對泉凜。「干嘛在這偷聽?!?/br>「你事主罵人的聲音整走廊都聽得到,哪算偷聽?!?/br>就站在門外,要刻意說什麼總是不自然,開了個小玩笑緩解氣氛。「遇到這種事沒人能冷靜的,」泉凜習(xí)慣性的別臉掩飾表情,沒盥洗的臉和頭發(fā)油油的,「公司沒事嗎?跑過來這邊?!?/br>「閑到都能做家庭代工了,反正助理本來就該跟在老板屁股後面,我也有點在意你處理得怎樣。」公私都交代了一下,特助笑笑,對自己掌握平衡的處事感到很滿意。「我算是在休假,這是我的私事,你可以好好偷閑去。」「那我也休假,休假就不能跟在你後面嗎?」「我不記得有準許你放假?!?/br>這家伙注定是個善辯的料,很快逼得泉凜不得不搬出上司身份,泉凜清楚他口風(fēng)緊,但就是不想滿足他的八卦魂。「嘿嘿,老板你忘記你放假了嗎?照公司制度和你的代理人說過就可以,我假單都交出去啦?!?/br>「我的代理人不就是你嗎?!?/br>自己準自己假,「有樣學(xué)樣而已。」特助不以為然的說。「那你還要待這里多久?總還有別的事情得顧吧?!?/br>「至少等他手術(shù)完醒來?!?/br>「人家都對你那麼兇、給你機會偷懶了。」「是我造成的,本來就該負責(zé)任?!?/br>「不然我留下,泉凜你回去休息吧。」察覺泉凜有點無助疲憊了,特助試著提出建議。「不用了,你幫我把車開回去,我坐計程車回去……?!?/br>「欸!」說著說著,泉凜突然一陣暈眩,身體劇烈搖晃了一下,癱軟的靠著墻壁才沒有跌倒。「你有吃東西嗎?」「我不餓?!?/br>「早餐一定要吃!我去買?!?/br>第3章Day2警察那邊催做筆錄,煩不過的辛杰非常勉強答應(yīng)了,折騰快40小時,還沒好好休息過的他一臉活死人樣,臉頰擦傷變得有點綠綠的,泉凜感覺還能撐個一天一夜,卻也抵擋不住睡意的頻頻打哈欠。「楊辛杰先生,可以請你說明一下經(jīng)過嗎?」帶著小帽的警察神清氣爽,態(tài)度并不是太嚴肅,比較起來剛固定住骨頭的辛杰臉臭得像壞雞蛋,一開口更多了幾分氣。「經(jīng)過?我綠燈走好好的,就被這家伙撞上。」「我那時也是綠燈,還先確定沒人才起步?!?/br>沒等警察問,泉凜就自己開口撇清。「嗯……我們調(diào)閱過監(jiān)視畫面,那時的號志有點故障,所以理論上沒人有錯?!?/br>「所以我變成這樣活該?!」在綠燈乖乖走斑馬線還被撞到送醫(yī)院,一句號志故障想打發(fā)他?門都沒有,這是傷傷害、重傷害、殺人未遂!「嗯……那是號志故障導(dǎo)致的,應(yīng)該可以申請國賠?!?/br>警員抓抓頭。「那他呢?把我撞成這樣是事實!」「如果楊先生硬要提訴訟也是可以,但這種還是希望能和解就和解,郭先生也保證要負責(zé)任了,沒有必要鬧到法院上?!?/br>「吃案、你們吃案!」「再給你們一點時間協(xié)調(diào)?!?/br>辛杰咬牙切齒的不知是痛還是生氣,有點無理取鬧起來,讓警察也有些不悅,暗暗要想著在筆錄用上幾個對他不利的措詞。「抱歉,他身體不舒服,態(tài)度可能不太好,我會好好和他溝通的?!?/br>泉凜出來打圓場,有禮的態(tài)度沖掉警察對辛杰的一點不滿,開始感動世界上還是有這樣的好人存在。。認識還沒有2天,兩人已經(jīng)很習(xí)慣共處一室,期間并沒什麼談天、話題,就是彌漫一種讓人背癢的尷尬,有說話也都是辛杰抱怨、泉凜承諾處理解決。「對了,楊先生現(xiàn)在是租屋嗎?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房東,如果出院後還是想住那里,我就先和房東訂下一年的租約?!?/br>「那是我家,我自己能處理?!?/br>「寵物呢?冰箱的東西也得清理乾凈?!?/br>「我沒寵物也沒冰箱?!?/br>辛杰很少待在家,沒有廚房的他也沒東西要冰,家里就一些衣服而已。「是嘛,那我們的和解書,我擬好了,要不要看看?我會負責(zé)你的一切起居直到完全康復(fù),連帶在你能夠養(yǎng)活自己前,房租伙食我也會付的。」「我不會和解,告你告定了?!?/br>一副施舍的樣子讓辛杰很是不爽,可一方面心底還真擔(dān)心泉凜真的想搞垮自己,這樣好的養(yǎng)傷環(huán)境,遠遠超過自己的負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