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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著泉凜呵呵傻笑,開心得呀呀叫,口水又流了下來。泉凜喜歡小孩,卻不太知道如何和他們相處,小孩進(jìn)一步也跟著退一步,求救似的回頭,楊mama己經(jīng)走入主屋,辛杰還在和哥哥說話,光要逃出兩個小男孩的掌心就很困難,看來是幫不了他。「來、來?!?/br>忘記問他叫什麼名字了。「噗咕嗚嗚,呀?!?/br>meimei沒意會他的意思,還是呵呵的笑,把泉凜的招手當(dāng)作是在逗她,小胖手在半空揮,身體也晃來晃起,另兩個大人早就不在視線內(nèi),迫凜只得輕輕拉住小女孩的手,她又發(fā)出像是放屁的口水聲,把伸來的手臂當(dāng)作支撐,緊抓不放。收手會讓她跌倒,也許也會弄哭她,這年紀(jì)的說會聽嗎?在泉凜不知所措的同時,楊mama即時出現(xiàn),解救了他一來辛杰家就遇到的危機。「meimei,meimei來?!?/br>楊mama手上捏著一個手指偶,一下就吸引了小女孩的注意,留下滿手口水的泉凜,覺得松口氣的同時,一種空虛感也涌上,就算好起來也總是別人的小孩,一輩子都不能抱著她們,要她們揮手對別人說再見。「失禮啦,我們meimei比較愛黏人?!?/br>時代劇里的有錢人都只喜歡小孩乖乖,楊mama只當(dāng)泉凜有點生氣,抓起孫女的小手輕打說著meimei壞壞,邊用肚兜擦掉下巴的口水,女孩還是笑,很明白阿嬤沒生氣。「不會啦,啊,meimei叫什麼名?」先前在醫(yī)院當(dāng)志工時,為了和那些長輩溝通,泉凜對臺語下過苦心,對聽中文長大的泉凜還是困難,字都說對了,音還是很奇怪,加上最近幾年都沒什麼用,基本上荒廢了。「叫思晴啦,思考的思,晴天的晴,伊阿兄大的叫耀光,小的叫耀宗,還有個3阿兄叫耀祖,耀祖比較怕生,到現(xiàn)在還黏mama?!?/br>「都是好名?!?/br>光從名字就知道是兄弟了,就他的了解,辛杰只有一個哥哥,jiejiemeimei都長期在外國,很少聽到她們的消息。從法律上來看,自己還是單身,大幾歲的辛杰哥哥卻有四個小孩,身為男人多少會覺得輸了一截。「打架我就生氣羅。」兩兄弟吵起架來,還互相推擠,力氣不如人的小弟臉擠成一團(tuán),要哭要哭的樣子,到辛杰威脅著他們才解決。仔細(xì)想想,他和辛杰也過30很久,職場上也打滾了10年,都該被小孩叫大叔,這年紀(jì),在mama那一代,誰家生小孩不是一打一打在算。泉凜是獨子,成長過程中的玩伴也大多是獨子,卻沒少學(xué)多子多孫多福氣的道理,沒讓爸媽抱孫子則是不孝。「我有滾雞湯啦,還有綠豆湯,你平常工作忙要多補一下,外面熱,要記得退火,我去拿我去拿,桌上有涼的,自己倒來喝?!?/br>「阿姨,不免麻煩啦?!?/br>驚醒離開還沒坐熱的椅子,都沒帶禮物了,哪能還等主人把吃的端過來。「你要是不吃才是讓我麻煩啦?!?/br>「我、我?guī)湍隳?。?/br>主屋客廳不大,也沒什麼現(xiàn)代設(shè)備,神桌占據(jù)了3分之1的空間,飄散累積好幾十代的線香氣味,辛杰躺平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的電扇,2個侄子正安分的陪meimei玩。「免、免、免,燙傷怎麼辦,坐好坐好?!?/br>「那我拿碗筷湯匙?!?/br>第一次的印象決定怎麼看一個人,就算熟了也很難改觀,楊mama還是當(dāng)泉凜是郭總,總有點過分寵他,mama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對辛杰來說當(dāng)然是好消息,只是以泉凜的個性,只會讓他又多想。「我去拿,你在這陪他們?!?/br>辛杰毫不猶豫的起身,趁泉凜轉(zhuǎn)過來時吻了他,從另個角度看來像是泉凜主動的,被暗算的泉凜扁嘴,和小侄女鬧別扭時一模一樣。那惡魔就這樣走了,留下他和需要被照顧的3個小蘿卜頭。「噠啊呀呀!」小女孩又叫又笑,手上的娃娃甩到哥哥的臉上。「桌上、涼的?!?/br>坐下來泉凜才覺得真的有點渴,茶幾上放著圓茶壺,小茶碗蓋著疊成兩疊,一回頭,兩道好奇的目光對著自己。「你們要喝嗎?」兩兄弟猛搖頭,眼睛卻沒有離開,好像在等他喝下的反應(yīng)。青草茶?聞起來有薄荷和藥材的味道,茶水烏黑有光澤,涼涼的冷卻手上原本有點溫暖的瓷杯。「嗯,好喝?!?/br>泉凜很夸張的說道。「唉額?!?/br>哥哥露出掉了門牙的嘴,弟弟也學(xué)著他拉開嘴做鬼臉,笑得滾成一團(tuán),小妹愣愣的跟著笑,口水牽出一條絲,抓起手上的手指偶往嘴巴塞。「啊,思思,那不能吃!」「那不是吃的啦。」兩個哥哥大叫,卻沒人想把滿是口水的娃娃拉出來。「meimei乖,給叔叔!」第85章72傳統(tǒng)三合院的廚房遠(yuǎn)離居住區(qū)域,最原始的位置在大門附近,離主屋有幾十公尺,十多年前才在主屋旁邊裝潢現(xiàn)代化的廚房,基本的菜色都在那里煮,而燉湯煮茶還是在老廚房。經(jīng)過三十年的歲月,老廚房樣子沒有變,還是辛杰兒時記憶的樣子,照明還是黃球燈泡,接近傍晚的現(xiàn)在吸引了一群小蟲,小時候等吃都是邊看著燈邊等,當(dāng)快數(shù)清楚有幾只飯就煮好了。紅磚灶爐燻得發(fā)黑,還有菜瓜布刷過的白痕,地板推著稻桿和木材,火小得只夠保溫,黑陶燉鍋冒著煙,散發(fā)甜棗和中藥材的苦甜氣味,還沒開蓋就知道是阿母拿手的燉雞。「你真的決定要和泉凜作伙?」楊mama沒急著拿湯,面對著爐火,背對著兒子,感覺像是隨意問起。「當(dāng)然,為什麼問?」辛杰回得很心虛。「你能夠吃苦,可是泉凜呢?」誰才是她兒子啊,真是的。一開始辛杰的確這樣想,可是卻不知不覺的低下頭,泉凜真的跟自己吃了好多苦,以前看到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辛杰與有榮焉,現(xiàn)在卻無法正視泉凜在電視上的臉。他知道那是裝的,記者、那些魔鬼,怎麼能知道泉凜消沉多久,尖銳的問題一句一句的丟,泉凜卻只是笑笑的說無可奉告。「每次看到他都讓我不甘,好好一個囝仔,生得討人喜歡、脾氣又好,卻總是憂頭結(jié)面,和他說電話的時候也是?!?/br>「我有……帶他出去玩。」「是喔,還溜滑梯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