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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剛才被點名了,老師打電話來?!?/br>流弋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送上一個帶著奶油味的吻。“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绷鬟^一點身,趴在葉阡程胸前低頭問。“嗯?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你生日?”“不是,想出去吃而已?!绷鬟谒缴陷p啄一下,卷著被子躺回去。沈將流弋是上網查了一下才打電話去定座位的,是一家繁華鬧市區(qū)的飯店,裝修精致典雅,但算不上奢華,每個包廂的風格都不一樣,別具風味。兩個人都是一身閑暇隨意的打扮,倒像純粹只為享受飯菜去的。流弋對吃不是很在行,點菜時皺著眉幾乎不知道怎么下手,葉阡程撐著下巴看他糾結,拿過來,三兩下點了一桌菜,酸甜咸辣一應俱全,和他吃東西的習慣一脈相承——生冷不忌。兩個人一直在說話,吃的菜很少,亂七八糟地想起什么說什么,不怕冷場也不嫌無聊。他們都是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不管談什么話題,都很少涉及旁人。雖然住在一起后每天都見面,但是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期末臨近,他們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回家后做得最多的也只是吃飯,做|愛,摟在一起睡去,早上甚至不一起起床,實際的交流并不多。所以換個環(huán)境安靜地坐在一起,感覺其實很愉快。氣氛不算浪漫曖昧,但是喝的酒不少,再不易醉,也覺頭暈目眩。而葉阡程天生帶著貴族氣息,舉手投足都是演戲一樣的優(yōu)雅從容,幻象一般不真實,偏偏渾然天成。流弋有些醉意地瞇起眼,沒頭沒腦地問了句,“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他忽然想起高中時自己的自卑,在這個人面前,也許本就沒幾個人能完全自信,又何況是感愛。“當然?!比~阡程回答得篤定,幾乎是脫口而出。他們才二十出頭,在別人看來都還是不諳世事的男孩,可是他們都不再單純,不相信所謂誓言,甚至不相信對方的愛能維持多久。這樣的疑問出口,答案其實不言而喻。天長地久還很遙遠,他所能確定的只是自己的感情。流弋笑一下,感覺自己無聊和矯情,放了湯勺去洗手間。這家餐廳的樓層很高,從落地窗看出去是晚霞落盡黑白開始交替的天色。流弋倚在窗邊,點上一根煙,感覺煙霧繚繞下酒精在血液里穿行的麻痹感。旁邊有個年輕男人經過,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呵,這不是流弋么?”男人有張英俊斯文的臉,穿著講究,像是那種進出高檔寫字樓的白領,笑起來唇角微揚。沈將。流弋吐出一口煙,裝作沒看見這個人,轉身走開時被扯著手臂甩到旁邊的的墻上。“聽蘇柟說你不在酒吧干了,怎么,榜上大款了?憑你也來這種地方吃飯。”沈降很擅長用溫柔的語氣說羞辱人的話,而且自以為是。流弋懶得理他,他煩這個人說話的調調,也見識過他的卑鄙無恥,能有多遠就躲多遠。沈將靠過來,捏著他的下巴板過臉來正對自己,“好歹我們也算上過床吧,你這樣冷,果然是婊|子無情么?”說著,拇指還在緋紅的唇上撫摸了一下。他對這個男孩并無多少感情,最初在酒吧認識,不過是個419的尤物,在酒吧昏暗的光線里,妖嬈冷漠,漂亮得雌雄莫辯。流弋隔開沈將捏在下巴上的手,默然地抬起眼睛,語氣森冷,“第一,我不喜歡別人把我壓在墻上,第二,我不是婊|子,第三……”他頓一下,靠近男人,用耳語的聲音說,“見到你我覺得惡心?!?/br>他今天穿了件格子襯衫和休閑長褲,身材單薄,五官尤顯青澀,看上去和高中生一樣。沈將盯著他,神情絲毫未變,微笑著吐出兩個字,“賤|貨?!?/br>“人渣?!绷鬟鼐础?/br>他和沈將其實無冤無仇,更無感情,不過是又一個追逐玩弄的游戲。流弋沒次見到他,都會不可遏制地想起林銳來,那是另一個噩夢一樣的存在。流弋回到桌邊時酒意差不多已經全消了,結了帳出來,夜風夾雜著一點白日的溫度,有些燥熱地流轉在身邊。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沒打到車,于是干脆走回去。流弋把雙手插在褲兜里,隔著一些距離走在葉阡程身邊。他喜歡那一點點的距離,不必牽手和摟肩,感覺永遠有所期待和無法靠近。有點自虐的嫌疑。快到他們住的小區(qū)時,旁邊的一條背街有粗鄙的叫罵聲,夾雜著拳頭著rou,痛苦呻吟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有人在打架。葉阡程要往那邊過去時流弋拉了他一下,“別去……危險。”這一片的治安并不好,不是每個人都有冒險挨刀子去見義勇為的義務。“沒事,我有分寸?!?/br>只轉過一個街角,里面的形勢就一目了然了,打架的是幾個年輕人,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個頭發(fā)很短的人,看身形還是個男孩,身上已經帶了不少傷,但是并沒怎么落下風,身手很靈活,是個打架的實戰(zhàn)高手。事實上他們還沒插手,那幾個沒占到多少便宜的青年已經停了手,象征性地說了幾句威脅的話,大搖大擺地經過他們旁邊,囂張地揚長而去。流弋簡直有些摸不著頭腦,再看靠著墻滑坐在地上的人,感覺自己多事。“cao,他媽的看什么看?沒見過打架?”男孩忽然抬起頭來,眼神犀利地望著他們。流弋看著他帶著傷的臉,覺得有些眼熟,四目相視,對方也愣了一下,有些驚喜地喊他的名字,“流弋?”“你是……孔文?”流弋仔細看他的五官,試探地喊出已經變得有些遠的名字,事出突然,臉上的表情仍舊迷惑,“你怎么在北京?”孔文入獄后他只在高三畢業(yè)的暑假去見看過他一次,后來都沒有再回過南陽?,F在再看面前的狼狽男孩,已經變了很多,頭發(fā)是能扎手的板寸,受傷的臉上只有眼睛閃亮漆黑,給人野獸一樣危險的感,一點不像記憶里清秀愛笑的印象。“……一言難盡。”孔文看一眼他旁邊的葉阡程,扶著墻有些吃力地站起來。流弋過去扶他,“要不要去醫(yī)院?”孔文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跡,“這點傷死不了……”目光驀地轉過來望著他,“有住的地方嗎?我現在沒地方去?!?/br>“我就住在旁邊的小區(qū)?!闭f完又忙著去看葉阡程,征詢的目光。孔文進門時,抬眼打量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跟著進來的葉阡程身上。流弋才想起來介紹,“他叫孔文,我高中時認識的朋友?!?/br>然后對著孔文只簡單地說了三個字,“葉阡程?!?/br>流弋讓孔文去洗了澡,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給他換,然后拿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