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糾正、青媚狐、重生八零之全能小嬌妻、[水滸傳同人]難上梁山、田螺漢子(H)、罪與欲與愛(H)、自我中心(H)、只想和你在一起(H)、浪蕩姐夫之罪愛luanlun(H)、珍奇物事展覽館(H)
點點頭,再三言謝后,也轉身進了馬車中。在攔車前,南子木原本還擔心妖皇會不會因為這馬車太過破舊,而拒絕上車,沒想到,他竟完全沒有拒絕,乖乖被他扶著鉆進了馬車里。將轎簾放下,南子木回頭便看見妖皇已然躺在一堆雜物中昏沉睡去,挪到妖皇身邊,南子木將一旁雜亂的東西稍加規(guī)整,才從身后背著的竹箱里掏出一塊細長的木料來。當日妖皇身上確實沒帶丹藥,卻是將南子木以前在人間用的東西都帶上了,除了些衣物和吃的外,便是他背著的竹箱,里面放的正是雕刻木雕所用的東西。看著男子俊美的眉眼,南子木從匣子里取出一柄刻刀,十指隨著車馬的顛簸輕輕翻轉幾下,立刻有細碎的木屑掉落在車內,每一絲木屑都蜷曲而勻稱,足見南子木絲毫未忘當日的手藝。以前,南子木的師傅常說,雕刻之所以難并不在技藝,而在心意,只有心與手通、手與意連,才能雕刻出最美的木雕。所以每次南子木跟著師傅出門,他的師傅都會與雇主把酒暢談,而只要其師傅與人酒過三巡、酣暢欲言后,他所雕刻之人物,不論形體神態(tài)都活靈活現(xiàn),充滿靈氣。那時候南子木尚幼,見別人夸獎其師傅乃是鬼斧神工、技藝無雙,他總是謙虛道,“師傅的雕刻不止于此?!币驗樗浺娺^更漂亮的木雕,也是師傅雕的,就放在師傅背著的竹箱的最底層。那是一個窈窕女子,身著普通的宮裝,長發(fā)飄飄仿佛隨風而動,姿態(tài)蹁躚像極了欲乘風而去。女子面上帶著淺笑,瑩瑩目光仿佛從木雕中射出來,讓人望之念之,便能感覺到nongnong的相思之意。現(xiàn)在南子木手中動作不停,一個側臥著的男子便已經躍然于其指上,男子身形俊逸、姿態(tài)慵懶,寬衣博帶間神形已然有了八分,只是面容還有些模糊。馬車隨著官道上路途的起伏來回顛簸,一縷發(fā)絲從妖皇額前垂落下來,南子木原本正雕的專心,此時忽然回神,有些怔怔的看了會兒手上的木雕后,便將刻刀收好,將手中的木雕也放進了竹箱中去。常樂都經過了一年前的浩劫,天庭也曾派人來常樂都加持氣運,好在常樂都乃是鳳翎洲之都,為整個夏朝氣運最佳之地,不過半年的時間,這里的一切便已經恢復如初。此時正值盛夏,前來常樂都游玩賞花的不在少數(shù),不少公子小姐也喜歡在此時吟詩作對、祈福還愿,自然熱鬧非凡。一頂軟轎從府臺大人的后院出來,很快便在街巷中七拐八拐的消失了,轎子后面跟著幾十個家丁,看樣子像是要出城。要說這常樂都的府臺可是出了名的清廉,他乃是五年前從夏都調來,聽說因為一道折子得罪了皇上,才被貶離天子腳下,到此處做了個小小的府臺。這位府臺大人曾高中狀元,因為性格過于耿直,一直不受天家歡喜,但其人卻實在與他人不同,滿腔都是天下蒼生、百姓福祉,因此他即便遠離夏都也沒有消沉下去,而是一心做起了常樂都的父母官,為百姓擁戴。而其膝下只有一女,年紀尚幼不曾婚配,十里八鄉(xiāng)的公子少爺,以及有些權勢的王公子弟,都有想要迎娶之心,只是這位府臺大人家的千金眼界甚高,一直不曾接受哪家的求親。轎子離開街巷后便上了主道,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發(fā)出噠噠的響聲,老遠便能聽見響聲。眼下日頭還未升的太高,街道上行人雖多但還不至于擁堵,馬車便一路在家丁的隨同下,一路在官道上行駛著,絲毫沒有阻礙。“小小姐,今日奴婢陪您還愿,您定不能向上次那般亂跑了?!?/br>說話的是個相貌機靈的小丫頭,只見其滿頭青絲用絲滌豎起,末了整齊的在腦后挽了個花,雖然簡單卻不失俏皮。這丫頭此時手里拿了柄折扇,正為自家小姐扇風,去去暑熱。“這話你已然說了八百遍了,我已經答應過娘親,自當行事小心,你就不要再啰嗦了?!?/br>小丫頭聽了此言,一張小嘴撅的老高,“小小姐,您哪一次不是答應了夫人才出來的,但每次出了府您就把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害的玉屏每每都受責罰?!?/br>坐在軟墊上的女子不過剛剛及笄,臉上雖掛著稚氣未脫的青澀,卻已經能夠看出些傾城之貌來,此時聽得丫鬟的話,立刻伸出青蔥手指,戳著丫鬟的胳膊笑道,“你受些責罰可是自找的,不若下次我?guī)Р势脸鰜砗昧???/br>“小小姐……”就在兩人嬉鬧不停時,一只白色的東西飛快的從轎前跑過,閃躲間驚了馬,幸而拉車的家丁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韁繩,不然在這么擁擠的街巷上定會出亂子。家丁將馬安撫下來后,立刻詢問轎中的情形,玉屏掀起轎簾,露出一張略帶慌亂的俏臉,“小小姐只是受了些驚嚇,沒有大礙,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方才若不是她正與小小姐嬉鬧,倚靠在了轎廂上,恐怕真會讓小小姐摔一跤,好在小小姐沒受傷,不然回府時她定然吃不了兜著走。駕馭馬車的家丁也沒有看仔細,只知道方才有什么東西從轎前跑過,驚了馬,便如實答道,“小的也不知,只是看到有什么東西跑過去了,讓小小姐受驚了?!?/br>正當玉屏還想要多說幾句時,原本應當驚魂未定的女子,已然掀開另一邊的轎簾,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玉屏一看小小姐竟然下了馬車,立刻跟著跳了下來,并一溜煙從馬車后面跑過來,“小小姐,您怎的下來了,這里離城隍廟還有段距離呢,您還是回車上去吧!”俞流萱輕輕指了指東邊,嘴角掛著淡笑道,“城隍廟不就在那里嗎?這點路我還走得,要么跟我一起走,要么你自己回馬車上去。”說著,便輕移蓮步前面走了。玉屏一看小小姐主意已定,便只得跟在了后頭,臨走還不忘讓人跟在后面注意保護,眼下這么亂,如果再出現(xiàn)什么東西,把小小姐嚇著了那可怎么是好。雖說方才不知是什么東西跑過去了,但到底是驚了馬車,她本來能讓小小姐老老實實到城隍廟的!俞流萱一邊走,一邊四處瞧著,時不時還會停下來。她很少出府門,現(xiàn)在能從府里出來四處逛逛,機會實在難得,因此腳步便走的很慢。周圍叫賣的貨郎、擺攤的商販都看得出她乃是富貴人家的小姐,都拼命地叫賣自家的東西。倒是玉屏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一會兒說那邊的洋紙傘做工不夠精巧,一會兒那邊釵頭有瑕疵,將湊到自家小姐身旁的人都趕開了,讓俞流萱想上前看仔細都困難。默默嘆了口氣,俞流萱打算繼續(xù)往前面走走,她記得那處拐角的地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