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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我聯(lián)手才能有更大的勝算?!?/br>紅燭幽暗,一個小廝從門外推門而入,蘇四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此時終于見到有人回來,連忙開口問道,“事情如何了?”“正如小姐所愿,那個生病的男子已經(jīng)飲下茶水,此時應(yīng)該是昏迷了?!?/br>“如此正好,”蘇四從圓凳上坐起,沖一旁躬著身子的小廝道,“我現(xiàn)在就去探望,一切依計行事?!?/br>“是!”南子木好不容易伺候妖皇用完飯,妖皇便纏著他非要休息,想到這里一切都不熟悉,他本來打算趁著妖皇睡后,去找蘇小姐好生問問這里的情況,現(xiàn)在看來還是要等明天了,正這般想著,外間忽然傳來叩門聲,妖皇瞥了一眼外間,長臂一伸便打算將南子木按在床內(nèi),不讓他出去。不料,南子木卻迅速躲過他的手臂,從床尾處跑了下去,將身上被解得凌亂不堪的衣服重新系好,南子木道,“你先睡著,應(yīng)該是此處的主人來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她,過一會兒便會進來睡了,不必擔心?!?/br>若是平時,南子木本是無法躲過妖皇的動作的,若不是妖皇還要裝病,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讓南子木躲過自己的手,到外間去的,南子木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妖皇卻知道,此時有人上門更是沒安好心,可惜他還要裝病博同情,不然怎么可能讓南子木前去涉險。將五分心神放在外間的男子身上,妖皇開始裝睡,既然決定要做戲,那便要做的好些才是。片刻之后,外間傳來女子的說話聲,正是蘇四。“公子在此處住的可還習慣?下人們?nèi)粲兴藕虿恢艿牡胤剑忧心獛兔﹄[瞞,務(wù)必要告訴妾身才是?!?/br>“蘇小姐能讓我與家兄住在此處,心中已是萬分感激,當然沒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在下還要多謝蘇小姐慷慨相助之情呢?!?/br>蘇四掩唇一笑道,“公子千萬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妾身只是做了應(yīng)該做的,此處長久也沒什么人居住,公子想住多久都是方便的?!?/br>說到這里,南子木終于想到此番談話的目的,便為對面的女子倒了杯茶道,“我與家兄初來乍到不知此處到底是何處,附近可有什么醫(yī)館?”蘇四眸光微動,“此處乃是一處樂坊,專為官宦人家的女子所設(shè),所以有很多閑置的房間能讓公子居住。我知道城西有一處醫(yī)館,但離此地較遠,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前往那處。”兩人在外間聊著,妖皇則躺在床上聽著,以前南子木可沒跟他說過這么多話,就算有什么事他做的不合南子木的意思,南子木也從來不喜歡與他爭辯,都是默默隨著他的意思,這幾日到凡間,他才知道,原來南子木是不適應(yīng)狐丘山的生活罷了……之后兩人的對話妖皇都沒怎么細聽,在他看來一個弱女子應(yīng)該并不能對南子木造成什么威脅,就在他這般想時,南子木已經(jīng)接連飲了兩杯茶水,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而與此同時,原本緊閉的窗縫中忽然伸出一柄薄薄的彎刀,彎刀上下一挑便將橫木挑下,橫木滑落下來,被彎刀一接,便斜斜搭在了窗戶一旁,并未發(fā)出半點聲響。緊接著窗戶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閃身躍入,直奔床榻而來,妖皇雖然閉著眼睛,卻對房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早就想找這個不知死活的凡人算賬了,現(xiàn)在好了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他不客氣了。男子方一見到妖皇獨自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便立刻奔了過去,卻沒看到方才他用過的彎刀,不知何時已然從窗邊消失,透著寒森森的白光立在他腳下,就等他踩上。白刀過紅刀現(xiàn),男子腳下血跡斑斑卻不敢叫出聲來,只得捂著嘴巴痛的直冒冷汗,他怎么就沒看到腳下還有如此利器!此番若是壞了姑娘的好事,他必定是死路一條!拖著只剩半根腳掌的殘腿來到床邊,男子根本顧不得止血,更來不及細看床上男子的模樣,咬緊嘴唇用錦被將熟睡的男子一裹,便背到了身上,緊接著順著早已安置好的繩索,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窗外。今日因為季青的緣故,整個楊柳心并沒有任何客人,看似熱鬧的偌大庭院中,只有一隊隊巡夜的護院,他們聽從蘇四的吩咐,唯恐到嘴的鴨子飛走,便一直在院外看著,一步也不敢離開。此時正值兩撥人交班,正是人數(shù)最多的時候,眾人忽然看到有一蹣跚的身影從遠處走來,搖搖晃晃便要摔倒,眾人提起手中的燈籠往那邊望去,映著燈光,這才看清楚來人原來是蘇小姐身邊的貼身護衛(wèi)。眾人都知道蘇小姐安排他去那兩人房間,似是有什么安排,現(xiàn)下看到他孤身出來,背上仿佛背著個什么東西,便都知道定是得手了。就在眾人剛要松口氣時,來人背上忽然出現(xiàn)了大片火光,火苗不知從什么地方竄出來,明明無風卻迅速燃燒起來,火蛇仿若遇了油般炸放開來,揮舞繚繞之間將來人裹了個結(jié)實,完全不給眾人反應(yīng)的機會。待眾人趕過去想要滅火時,那人卻是已經(jīng)被燒的連渣都不剩了。這一切自然都是妖皇的手段,男子背著床上的錦被離開時,妖皇就站在他身邊,只是可憐他沒有看見,甚至到死他都不知自己究竟因何而死。將房中的一切痕跡抹去,妖皇終于決定看看外面的場景,雖說病了這么久忽然痊愈是有點匪夷所思,但一直裝病真的快要將他憋壞了。外室已經(jīng)沒有了說話聲,妖皇一邊繞過屏風一邊想著,莫非那女人已經(jīng)走了?他能夠感覺到南子木的氣息,應(yīng)該沒出什么差錯才是。待他轉(zhuǎn)過屏風,打眼一瞧,南子木確實還在外室,卻是昏迷了,而且原本應(yīng)該待在外室的女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個男人,外加一只狐貍。說來也巧,季青等人前來與妖皇打商量時,是瞬間出現(xiàn)在內(nèi)室的,連敲門的程序都省了,他們第一眼沒看到妖皇,卻看到了南子木暈倒在桌上,而蘇四則正意圖讓人將南子木抬走的場景,師千墨一看到此情景,手指一勾就將面前幾人送進了自家地府里。雖說地府是專收死物之所,但三界中的消息卻是極為靈通的,師千墨早就知道妖皇已有新歡,更是打聽到妖皇以裝病為由,與其新歡暢游凡間,此番若是他能救下此人,妖皇便是欠了他一個大情分,日后聯(lián)合之事成功的把握便又添了幾分。妖皇在看到南子木嘴角沾著茶漬,倒在桌上的剎那,便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緣由了。當時在南子木倒茶給他時,他便知道茶壺中被人下了藥,但因為私心,他并沒有將里面的茶水倒掉,而是想著若是睡前南子木能喝上一點,做那事時